鞏皇:霸氣的背後

最近看到鞏俐的消息是在微博上,鞏俐現身中國女排的北倉訓練現場隨訓,而之前就有新聞證實電影《中國女排》中郎平的角色將由鞏俐出演。鞏俐在訓練場觀察着郎平的一舉一動,時而負手而立仔細揣摩,時而低頭在桌上記筆記,十分專注。

記得上《電影發展》的時候孫老師說:“鞏俐演戲不要走位,拿上臺本,直接就可以演,演出來惟妙惟肖”。當時就對於鞏俐的的崇拜尤然而生,而後上《視聽語言》的時候看《大紅燈籠高高掛》一開場張藝謀導演用簡單的鏡頭語言和人物對話,加上頌蓮的面部表情的變化,將頌蓮內心的那種絕望、無奈和心酸表現得淋漓盡致。

我覺得如果排除天分這種東西,因爲之前張藝謀曾說過,他認爲最好的女演員是鞏俐,是老天賞她喫這個飯的;那就是後天的勤奮了。我記得演員羅伯特·德尼羅說過的一句話,“要想演好一個角色,不是光要扮演她,而是要努力成爲她。”鞏俐一直都是用行動來詮釋這句話的。在準備《紅高粱》的時候她在高密住了兩個月,爲了練習挑水,她都是在兩個桶中裝滿水,左肩膀被磨得起泡,就換右肩膀。在拍攝《秋菊打官司》的時候,她也是親自去陝西農村體驗生活,在隴縣的時候她就叫秋菊,她和劉佩琦都是以夫妻相稱,當地人都以爲他們兩個就是夫妻。在準備《歸來》的時候,爲了演好老年馮婉瑜她特意去養老院陪着失憶患老年癡呆的老人住了兩個月。鞏俐也說:“我做不到今天接了劇本,下週就能演,而且演得還特別像。我覺得這很厲害,可我不行,我一定要一點一點過戲,要問導演很多問題,弄明白來龍去脈,然後再回去琢磨,想完了還要跟導演再談,翻來覆去好幾次。”所以鞏皇的名頭,除了鞏俐有超乎別人的天分以外還少不了後天的努力。

縱使是霸氣的鞏皇,心底也有最柔軟的地方,那一個不可多提的名字,張藝謀。去年金馬獎,大家的焦點都放在鞏俐最後不上臺頒獎,以及四年前炮轟金馬獎不公正上,而我只看到當張藝謀站上舞臺發表最佳導演獎的感言時,鞏俐在臺下一個勁的鼓掌,泛紅的眼眶可能隨時忍不住就會把眼淚落下。

鞏俐第一次在公衆場合爲了張藝謀流淚,是在1996年的戛納電影節上,兩人的碰巧的重逢,記者追問到以後還會有作麼,這時兩人已經分手一年,張藝謀沉默不語,鞏俐潸然淚下。一年的時間可能還是不夠抹去這八年的感情。

鞏俐第二次在公衆場合爲了張藝謀流淚,是在2006年電影《滿城盡帶黃金甲》的發佈會上,張藝謀曾在長城上許願,他一定要讓鞏俐演一次女皇,他心心念唸的願望終於實現了,雖然已經姍姍來遲,這十一年兩個人的種種過往,彷彿已經快要被世人淡忘了,聽到這一番話鞏俐的眼淚剎那間奪眶而出。

鞏俐第三次在公衆場合爲了張藝謀流淚,是在2014年電影《歸來》的發佈會上,當所有的人都唱衰張藝謀江郎才盡的時候,鞏俐還像當年張藝謀扶持她一樣賣力的去演,鞏俐還主動擁抱了作爲剪輯師身份出現的張藝謀的女兒張末,這麼多年的仇恨在這一刻一洗而淨,瞬間紅了眼眶,而後慶功宴,她又被拍到邊打電話邊哭成了淚人。

希臘神話裏那個叫皮格馬利翁的雕塑家,在創造完一個完美的女神雕像後不可自拔地愛上了她,而當年的張藝謀和鞏俐何嘗不是這樣呢?正如莫言所說,張藝謀和鞏俐不是簡簡單單的出軌,更是兩個相依爲命在中國電影史上艱難地共同探索。兩個人無論是事業還是生活中都是靈魂上的伴侶,張藝謀懂她,所以他不希望鞏俐最心愛的演繹事業因爲結婚葬送在無休止的家庭瑣事和生兒育女中,而是她能走上更高的舞臺。而鞏俐卻是一個願意爲了伯樂休學生子,放棄自己的遠大前程的女人,那只是因爲那個人是張藝謀。

而後的張藝謀找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這個人就是陳婷,變回了圈內公認的鐵面導演,我懂張藝謀作爲一個男人在失去摯愛的時候,也就開啓了聖人模式,中正平和,不偏不倚安安穩穩的走過這樣的一生。而鞏俐在和新加坡菸草大王黃和祥的13年婚姻裏,註定缺少的不是錢,而是他,自然兩個人的感情在時間的消磨中逐漸消失殆盡,自然而然地走向的了離婚的下場。現任的米歇爾才讓她真正找到了歸屬感,他們在巴黎的街頭緊密的手拉着手,前天兩人攜手走在威尼斯電影節上,手上的大鵝蛋是那麼的搶眼。如果當年張藝謀勇敢的邁出了那一步,給了鞏俐一個婚姻的承諾,結果又會怎樣,我不敢想象,也許…在國際的舞臺上又會少了一顆閃亮的星星,還是一個星星會發出更亮的光芒,我不得而知。

從前對於“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的鬼話不屑一顧,現在才明白這都是成人的苦楚,孤獨的靈魂誰不渴望一份潔白無瑕的愛情。但是愛情不是佔有和控制,就算結果不那麼美好,那又怎樣,縱使毫無知覺的墜入深淵,至少我們也曾愛過,在這並不美好的人間;就算是再來一次我想這也是他們倆互相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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