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故宮修文物》原班人馬再出爆款,一百年很長,他們卻是認真的 01、理想、愛情和六便士 02、小市民的快樂很簡單 03、堅守標準是一種自我成全 04、蒙塵千年,今日迴歸

“對於一門手藝來說,一百年是一段傳承的歷史,而對於一個人來說,一百年是鮮活的一輩子。

2016年,紀錄片《我在故宮修文物》火爆全網,它將鏡頭對向了故宮精美文物背後的修復工匠們,讓那些“擇一事,終一生”的傳統手藝人走向大衆的視野,也讓“工匠精神”成爲年度熱詞。

沉浸入一門手藝,一輩子只做一件事情,這樣的手藝人可敬,可愛!

這一次,蕭寒導演團隊依然繼續將目光聚焦在中國手藝人身上,向人們講述平凡生活裏不平凡的故事。他說,“我想知道,沒有了故宮和珠峯的加持,普通人的故事能走多遠?”

 01、理想、愛情和六便士

第一個出場人物是一個老是因爲踩不準節奏因而搶鏡的練拳者,他叫黃忠堅。

黃忠堅是一個26歲的普通打工仔,沒車,沒房,酷愛舞獅和蔡李佛拳。

夢想很美麗,現實卻總是打臉,但即便如此,總是有那麼多的人像《喜劇之王》裏那樣,在生活裏跑龍套,黃忠堅就是其中之一。

黃忠堅和哥們一起出去喝酒時,經常會說起自己的夢想。他想回村裏去當村長,教村裏的孩子學拳,並且在村裏建造一個武館和一隻獅隊。然而,事與願違,現實往往把夢想卡死在了第一步。

黃忠堅的女友張雪菲意外懷孕,然而他們的婚事卻沒有得到女方父母的認可。

歷經波折,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建立了新家庭之後,上帝又給他們開了一個不小的玩笑:他們的孩子患上了先天性心臟病。

即使處在溫飽邊緣,承擔昂貴的醫療費用和家庭責任,黃忠堅這樣的小人物依然有他的堅守和執着。

如果說人生真有能讓我們變得勇敢的力量,無非就是簡單的兩點,有一個你愛的人,有一件你願意做一輩子也不厭倦的事。

 02、小市民的快樂很簡單

斑駁的青瓦白牆下,蜿蜒的青石板路間,沈佰和平凡無奇的身影穿梭其間,這也許就是“大隱隱於市”了。

沈佰和是一位曾經被NHK報道過的釀酒高手,現實中的他卻毫無“偶像包袱”,經常蹬着個三輪車穿梭在街頭巷尾,回收舊罈子。

沈佰和的兒子非常不能理解父親,明明買一個新的罈子也才15塊錢,而父親偏要大老遠的去收回來,有時候還要親自去修補磕破的孔洞,實在是太麻煩。

而在沈佰和的眼裏,舊罈子有包漿,有歲月沉澱的痕跡,做起酒來更穩當又有味道。“人投入情感的東西,是沒有辦法去計算性價比的。

沈佰和是一個很喜歡喝酒的人,但是他看不上外面市場工業流水線上生產出來的酒,還是覺得自己手釀黃酒最有味道。

喝上幾口親釀的黃酒,佐幾個下酒小菜,便是沈佰和眼裏最快樂的事了。

“酒喝光了,和親人們歡聚痛飲的記憶卻留下來,記憶比人的生命走得更遠。帶着喜悅做出來的東西,也許會在人的心裏停留得更久一些。

 03、堅守標準是一種自我成全 

蘇州,自古以來就深得文人墨客的格外厚愛,焚香撫琴、賞花品茶、觀魚聽曲,更是文人們的日常。

經濟和文化的繁榮,也促進了蘇州手作工藝的長久發展,明清時期就慢慢成爲江南的手工藝中心。“天下器,蘇州工。蘇州的工藝也漸成精緻的代名詞。

琵琶,是中國重要的民族樂器,已有兩千多年曆史。說起琵琶,大多數人都不會覺得陌生,很容易想起身披斗篷、懷抱琵琶去塞外和親的王昭君。

婉約如白居易《琵琶行》裏“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琵琶女,陽剛如王翰所寫的“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的戰場衝鋒號,正因其極爲豐富的表現力,琵琶也被譽爲“民樂之王”。

琵琶製作匠人李兆霖今年已經七十多歲,住在平江路的一處小院子裏,他手工製作琵琶已長達五十餘年。

李兆霖是一個土生土長的蘇州人,那些年的娛樂活動較少,但蘇州的評彈社還是比較多的,李兆霖就是在這些民樂的薰陶下長大。

16歲開始學習製作琵琶,如今他製作的很多琵琶已借很多名家的手指名揚海內外。“我做了一輩子琵琶,真的閒下來也不知道幹什麼好。

製作琵琶是個體力活兒,而且製作過程中容易催生粉塵職業病,爲此李兆霖的鼻子做過2次手術,已經沒有嗅覺。即便如此,他依然堅持了五十多年。

後來有人高價想請他做琵琶,被李兆霖毫不猶豫的拒絕。像他們這樣有原則的匠人,就是他所在行業的標準制定者和守護者,某種意義上,這也是匠人的一種自我成全。

一百年很長嗎?對李兆霖來說,它長的像對手上活計的癡迷,短得像一輩子。而當這短暫的一百年,被賦予到器物中,手藝人的生命也得到了另類的延續。

 04、蒙塵千年,今日迴歸 

蕭寒團隊的前作《我在故宮修文物》中,描述了一批化腐朽爲神奇的文物修復師,讓故宮的瑰寶褪去塵埃、重煥生機。

其實,不僅僅是故宮裏的文物,我們中國擁有960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下5000年的歷史沉澱,急需去搶救性修復的文物實在是太多了。

86歲的壁畫修復師李雲鶴,從23歲開始進入洞窟修復壁畫,至今已有2萬多天。李雲鶴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做着除塵、灌膠、滾壓、回貼等重複性的枯燥工作。

壁畫修復工作是個精細活兒,上百米的牆壁,需要用針管注射頭一針一針地修復,猶如在牆上繡花兒。

就這樣一天耕耘一個小尺寸,重複了60多年,終於使4000多平方米岌岌可危的精美壁畫重現“花容月貌”。如今的敦煌,在李雲鶴內心裏,就像是一種迴歸。

從開始的一竅不通,到如今的技藝爐火純青,他花了60多年的時間。

一百年很長嗎?天地悠悠,過客匆匆,修復師李雲鶴的一生,跟動輒幾千年的文物比,短暫如同一個春秋。

三百六十五個日夜,十萬公里的行程,這部紀錄片尋訪了十餘組古老的手藝或是延續百年的小店。生活可能有難處,但熱愛不減,初心不滅。

或許,在這個娛樂至死、金錢至上的時代,很多手藝將漸漸消亡,但是從這些仍然在堅守的平凡小人物身上,我們看到了傳承的希望,哪怕只有這一代人,哪怕只有這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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