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苦旅|當科學發現與宗教信仰相沖突

今天,秋風蕭瑟,星漢燦爛。我從繁華的鬧市區來到靜謐的郊外,擡頭仰望空中的繁星。此時我腦中回想起英國科幻作家阿瑟-克拉克的著名短篇作品《星》中的一句話。

宇宙萬事萬物沒有目的,宇宙也不是什麼宏圖,既然銀河系內每年都有上百顆恆星爆炸,此刻在太空深處,必有文明被毀滅。這個族類曾否作惡,與其面對的厄運毫不相干。宇宙沒有神,沒有天理,是故亦無天譴。

假設有一個宇宙飛船,船上的首席科學家是一個虔誠的基督教徒,同時擔任整個飛船的傳教和心理輔導工作。那麼,在他們發現與自己的信仰相違背的宇宙規律是會怎麼樣呢?對於無神論者而言,發現新的規律會是如獲至寶。但對於有神論者而言,他的信仰越堅定,內心的負擔也就越大。他們會懷疑自己曾崇拜的神是否真的存在,這會令他們的信仰體系徹底崩潰。(驚恐)(哭笑)

在《星》這部短篇小說中,作家就特意的展現了這種科學與宗教信仰的衝突。縱觀整篇小說,我可以總結出下面兩個問題。

當你發現一個曾經的外星文明充滿着善良和美麗,但就是這樣突然之間毀於一場天災。你還會覺得宇宙有天理嗎?你還會覺得宇宙中有一個充滿了道德和愛的上帝存在嗎?”

在我們有些人看來,糾結於這種想法有點不可思議。但是對一個虔誠的基督徒和從事傳教工作的人來說,這的確是個問題。而且這個問題必將上升到一個哲學的高度。(流汗)(捂臉)

於是,我的腦子又構思了一出類似的,可反映出這種信仰衝突的劇情。不是因爲我自己的腦回路清奇,而是如能夠探討這類問題,並得出一個切實的答案,對未來的寫作會很有幫助。同時,隨着天文探索和人工智能技術的發展,過去一些難以想象的事物,現在都變成了現實。

在22世紀初,大型的宇宙飛船藉助量子引擎可以使速度達到光速的1/10,人類把目光投向了距自己20光年類地行星“格力澤510c”,在機器人和量子通訊技術的幫助下,派遣無人飛船到達這個行星並對其進行改造已經沒有什麼技術上的問題。
遙控駕駛飛船的首席科學官趙博士是受人尊敬的天體物理學家,但與此同時,他還是一個虔誠的佛教徒和佛學家。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他曾反覆誦讀心經,並堅信宇宙的萬物必有因果輪迴,種善因得善果。佛祖在冥冥中會保佑一切衆生,是宇宙中至善的神。
可惜,通過控制飛船上的化身機器人,博士對於那顆行星進行了細緻的觀測,從殘留的具有磁性的文明紀念碑中讀取了大量的信息。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這顆行星曾經擁有過一個歷史長達1萬多年的充滿善意的美麗文明,那個種族時時沐浴在陽光下,並與大自然和諧相處。但這個偉大的文明毀於約4萬年以前的一場人爲的災難。他們被臨近的一個星球上的被稱爲“收割者”都更強大的文明徹底摧毀,僅僅是爲了掠奪作爲燃料的水資源。

深吸一口氣,伸了一下腰。然後我這樣來描述一種充滿暴戾之氣的文明。

收割者”是一羣等級森嚴、組織嚴密、高度軍事化的碳基智能生物。作爲一種黑暗的文明形態,他們的戰艦憑藉技術的優勢在銀河系中橫行無阻,從未遇到過對手,所以也不知摧毀了多少文明世界。但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懲戒。他們的後代一直延續了下來,甚至直接催生了地球的人類文明。這就是作爲人類化身的機器人在那顆星球上的最新發現……

此時的星空中,我看見一顆流星劃過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因果輪迴。”,這樣的思想面臨着嚴峻的挑戰。一個讓博士有點尷尬的結論擺在了眼前。

收割者”不但不能夠被稱爲邪惡的文明形態,反而可能被稱爲人類的創造之神。整個宇宙暗無天日,文明間的關係是你死我活的。“黑暗森林法則”使大家必須把自己的生存放在第一位,根本沒有什麼天理可言。在這個前提下,種善因不一定得善果,種惡因也不一定有惡報。

這篇故事的最後,博士在自己的思維記錄器中將這樣描述,但這段記錄不願與任何人分享。(實際上是我想討論的問題。奸笑)

難道,佛祖也錯了嗎?難道4萬年前那一場邪惡的星際戰爭中發出的毀天滅地的等離子火焰的光芒,倒成了照亮人類文明進程的火炬。

再次擡頭仰望星空,那些星星已經不再是原來的模樣。(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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