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茂的果樹

今年,小站裏園子中的果樹長勢前所未有的喜人!秋子樹上掛果繁密,紅彤彤的果子把原本矗立的樹枝都壓彎了腰;小蘋果疏密有致吊在枝頭,煞是喜人!可謂是:枝繁葉茂,碩果累累。

園子不大,栽有果樹六棵:蘋果樹兩棵,海棠四棵(本地人稱秋子);觀賞類樹木:有柏樹,銀翹、丁香。果樹、松柏是十多年前駐站的採油人栽植的,銀翹和丁香等是近幾年駐站的女員工栽種的。因多樹,所以園子裏種植的蔬菜總是細脖長項,均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每位在小站生活過的採油人,在歲月的過往中都會留下印記,比如栽植的綠樹,花草;還有一些無形但會留在人心中的,讓人想起便覺溫暖,明媚;也有一些晦澀和陰鬱的,讓人唾棄和鄙視的。生活的多姿多彩與飽滿,總是在生命參差不齊中綻放,燃燒。

近幾年,我多數時間是駐在這座小站上的,春去秋來,果樹掛果稀鬆,只見綠葉蔥濃,黃葉凋零,果子只是稀稀拉拉的掛在枝頭招搖,倒是園子裏頗具觀賞性的花香和綠葉給這山間採油小站增添不少生機與樂趣。

曾今務過農的看井工老黨說果樹缺肥,纔不掛果! 也有人曾建議,果樹徒有虛名,還不如挖掉重新栽種呢!

去年入冬開始,我們開始自制農家肥,又將院內的枯葉集在一起混在土裏漚腐殖土,開春便把這些糞土深埋在果樹下,並按時澆水。

今年雨水多,果樹佔盡天時、地利、人和。果然,不負韶華不負己。

初夏,繁花似錦,絢爛奪目。蜂蝶、鳥雀流連忘返,蟲鳴鳥叫,鶯鶯絮語,不絕於耳。

果樹飽蘸生命繁華的畫卷徐徐展開。它沿着特定的時令軌跡,在自己特定的生存空間裏,完成一段生命的壯舉。

每一位進入小站的工作的人都會被累累的碩果吸引,駐足,流連,驚歎不止。

檢查工作的作業區經理看着被密匝匝的果子壓彎的枝條,驚歎果樹的繁茂,關切的建議:趕緊讓小隊上給焊個鋼管支架把果枝架起來,免得果枝被壓斷!

進站的員工在工作結束時,年輕人總是迫不及待地躍進園子,躥梭在沉甸甸秋子樹枝下,魯莽的摘下幾個賣相美的果子,不管它酸澀與否,便大快朵頤,以解的視覺引發的饞蟲,結果總是讓人啞然失笑:酸澀的果子揉皺了嘴臉,擠歪了眉眼。莽撞的年輕人冒失的舉動引發在一片哂笑。

每每月末,總有基礎工作檢查組來檢查工作,人們目光總是被海棠樹的轟轟烈烈所吸引,讚歎聲聲,不絕於耳;被碩果的紅紅火火感染的興奮不已,打問果樹的名子,探詢果子的滋味……。

同行的司機由於沒穿工裝不能進站,只能踮起腳尖趴在牆頭,觀賞一掛掛紅彤彤的秋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拉着跟果樹有關的話題。有的會要上倆小蘋果喫,品嚐之餘,會驚歎不起眼的蘋果清香脆甜的味道!臨行前會捎帶幾個。

於是原生態小蘋果的香甜滋味在車輪的行進中美名迅速傳揚開來。

晚飯後,總有男女同事結夥搭伴兒沿着崎嶇不平的山路跑來揪蘋果喫。

連中隊查夜的保衛人員都會打着手電筒摘上兩枚品嚐。

金秋時節,繁茂的果樹,飄香的果子,讓這個孤寂採油小站轟然熱鬧起來,歡聲笑語隨風飄蕩在黃土高原的山卯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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