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葉子
簫笛著
落笑着問：“你覺得我留長髮好看還是短髮好看？”
“只要是你，都好看！”溫暖的陽光照耀着男孩微笑的臉龐。
落不由呆呆地說：“你笑起來那麼迷人！”
男孩騎着單車，落坐在單車後面，緊緊摟着男孩的腰，微風攜着江岸的花香撲面而來。
還有男孩身上淡淡洗衣粉的清香。
男孩送落到樓下，落下車說：“明天是我十五歲生日，你要不要來我家陪我度過生日？”
男孩擔憂地問：“你爸媽在家嗎？”
“他們不在，你來就好，不用給我禮物。”落挑着眉說。
“好的！”
落看着男孩單車遠去的背影，她揹着手，低着頭，左腳後跟點着地面，然後微微一笑，走向旁邊的菜市場……
第二天課堂上，落看見男孩精神萎靡，一個下午他倒在桌上睡覺。
放學了，落問他：“葉，昨晚你沒睡覺嗎？”
“啊，熬夜了。”葉敷衍着說。
“要是你在路上睡着了——現在精神好些了嗎？”落輕輕地說。
“不會的！我現在精力充沛。”
落眯着眼睛笑着，今天的陽光很好，他的頭髮閃着夕陽的光澤。
來到落的家，落問：“你不按時回家會不會被父母責罰呢？”
“我跟他們說了，今天陪同學過生日。”
落打開冰箱，對葉說：“我現在做飯做菜。”
“我來幫你忙。”
“你會嗎？”
“你嚐嚐我的手藝咯！”
兩人在廚房淘米做菜，飯做好的時候，兩人的菜也烹飪完畢。
飯菜端上桌，葉說：“你快嚐嚐我做的菜好不好喫。”
落夾了一口，點頭稱讚着：“你做的青椒肉絲是我喫過最棒的！”
葉高興不止，他打開書包，拿出一個木製相框，裱着一張素描畫。
葉說：“我昨晚連夜趕畫的，送給你。”
落接過畫，上面繪畫的是自己，她看見脖子上佩戴的物件，問：“這是什麼？”
“我想象你戴着金葉子應該很美。”
“哦，你一直在我身邊的意思嗎？”
男孩尷尬着，落着急地說：“我很喜歡！這是我收到最好的生日禮物！”
男孩不再尷尬，他凝視着落的微笑，向前傾斜着身子，吻停留在落的嘴脣。葉看着睜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落，問：“你爲什麼不躲開？”
落沒有回答，她看着葉，也將身子傾斜，兩人四目相對地嘴脣互碰。
落說：“我覺得很溫暖！”
兩人喫完飯，落讓葉在沙發上看電視，自己收拾碗筷。
當落洗乾淨碗筷後，她高興地跑進客廳，卻沒有見到葉。
落呼喚着：“葉。”
沒有人回答。
落走向自己的臥室，臥室的門打開着，早晨上學前，牀上蓋住父母遺照的布掀開在一旁。
落忙跑到窗邊，樓下的單車不見蹤影，她呆滯地回到牀邊，收起蓋物的布，將遺照掛到客廳。
留着金色披肩捲髮的落撫摸着趴在腿上的貓，一通電話驚擾了他的沉思。
是一個陌生號碼，對方說：“落，我是葉。”
落神情落寞一笑，說：“好久不見！”
“你轉校後我去你住的地方找你，你搬了家。”
“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我下個月結婚，那麼多年了，熱鬧熱鬧吧！”
……
落掛了電話，將手機放在一旁，她取下脖子上的金葉子。
落進走臥室，打開櫃子，裏面擺放着整齊的禮盒，她取出了一個，在茶几上仔細地包裹着，寫上快遞的地點和收件人葉的名字。
然後她將放在一旁的金葉子放進相同的盒子裏面……
——2020年1月16日星期四——
——重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