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就幹明白一件事,給一個租賃的房子拍了一個VR。
拍的過程還算順利吧,可是出現了一點岔子,我合成的過程不太順利。
第一次合成處理之後,從走廊的這頭無法到達房間的那頭,就像河的兩岸,中間沒有了橋樑。
我比較懊惱,昨天就沒處理完的事情,難道今天又要耽誤了?
而我和自己說,今天這個事情,必須完成。
最終,在一組數據下,我完成了這個VR.
上傳失敗18次,
修改處理3次,
刪除無效點位2個,
增加鏈接點位1個,
坐在面積 256平的三室二廳空蕩蕩的房間裏,只有我一個人。
我就坐在靠南向窗臺上不敢動,因爲我膽小,我特別害怕自己一個人待在房子裏,無論白天還是黑夜。
窗外是從市裏到東港的一條馬路,有路兩邊聳立的高樓大廈,藍色的鏡子晃着明亮的光,可以看到不遠處是凱丹廣場和地鐵口。
可是,我不想看風景,因爲我的右肩膀前兩天擰傷了。
我現在甚至不敢回頭,不敢趴着,會疼。
手機在處理整個影像,我需要等待。
我只能直挺挺的坐着,靠在玻璃上,都不能抱着膝蓋睡一會兒。
我在想,一直在胡思亂想。
這玻璃多久沒擦了,我的白襯衫會不會蹭髒了?
這玻璃結實嗎?如果我睡着了,玻璃不會被我靠破吧?
如果玻璃破了,會不會扎進我的脖子?
可是再一想想,怎麼可能,這可是雙層的玻璃啊。
只是,隔音效果真差。
等待,很漫長,我在陽光的暖陽裏昏昏欲睡。
然而,馬上熟睡的時候,又會因爲脖子晃動抻動肩膀把自己疼醒。
中午,我甚至沒有回家喫飯。因爲那個時間,第一次合成失敗了,我還得準備修改。
試想,如果世上沒有橋樑會怎麼樣,各種橋樑。
比如說,溝通是關係的橋樑。
沒有溝通,人與人之間沒有了情感。
比如說,神經是情緒的橋樑。
神經斷了,情緒表達也不再通暢。
此時,我就是神經出了問題,我無法表達我的情緒,於是,我都不擅長和別人溝通,不知道說什麼。
所以,苗先生問我要不要回家喫午飯的時候,我選擇不回。
我早上用文字和他說,海鮮禮盒想上架,要在文案上下功夫,用華麗的圖片和文字表達貴有所值的特性。
可是,他說我不懂,不是文案的事情。
我不喜歡和一個把我當傻子的人說太多,所以我選擇不說,嚴重的時候,裝傻。
可是時間長了,不被理解的時候,我就真的覺得自己好傻。
他昨晚沒睡好,可是躺下後也是睡到打呼嚕,而我則又是頭疼到失眠,早上起來時候,他還可以睡,我卻要上班了。
蠟黃的一張臉,我越來越不喜歡看自己。
昨天,他指着我在元旦時候的一張紅毛衣的自拍問我,你看你那時候多好,你現在怎麼了?
我想說,那時候我覺得我未來可期。我現在覺得,我未來可悲。
不同的心境,怎麼能一樣呢?
因爲橋樑壞了,所以,我還得想辦法去修建。
我的藥,就是材料。
可是他和我說,那是毒藥。
看着他說得義正辭嚴的表情,我真的想問一句,你到底懂我多少?
我不語,出門走人。
如果去年就開始服藥,我不至於拖到現在。
總看羣裏那些人說生或死。
有人說生容易,死難。
我卻覺得,想死太容易了,想好好活着,卻太難了。
畫一副生的畫卷和畫一個死的結點的道理。
畫卷雖然難畫,但是充滿未知和想象。
一個結點,雖然簡單,但是就停在那裏,再無其他。
我對生死這個問題,看得已經比較淡。以前總覺得,可以死一死。
可是死完呢?留下什麼嗎?
什麼都沒留下。
我如同被命運用腳碾碎的螻蟻一般,粉身碎骨?
還是要做一枚釘子,即使不能扎一下命運的腳,也要硌得他疼一疼。
我昨天早上思考一個問題。
我厭倦的,到底是過去的自己,現在的自己,還是未來的自己。
答案,應該是在過去步步走錯導致而成的自己,未來的自己還沒來,我沒權利全部抹殺她。
而每一天過去之後,未來的她就少一天。
所以爲了讓我不再厭煩未來的自己,我就要爭取每天做點喜歡自己的事情。
你看,這個道理,對嗎?
人們總說,等我有錢了,就如何如何,等我如何如何了,再去如何如何,那我可不可以直接就去如何如何呢?
看,精神病的思維有的時候也確實瘋狂啊
在找MCN的過程中,我覺得我忘記了自己的初衷。
所以當我被挑剔被拒絕的時候,我失落了。
而當我再找回自己初心的時候,就會明白,做主播,我到底爲的是錢,還是爲一份責任感和心安。
人生,不怕錯。
難得的是,能一步一步再認真的走回來。
中午我獨自一人的時候,我的腦海裏有一副畫面。
我陷落在一個沼澤裏,可是我在努力的往上爬,即使這淤泥已經埋沒我的胸膛,可是我也還有掙扎着的雙手,渴望遇到可以拉我出困境的人。
所以,我絕不會再放棄自己。
但是,我一定會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