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2/我想慢慢的過生活之菜園小記

對菜園子始終是提不起興趣,​那片夏綠冬白春秋忙的土地對我而言可能就略顯孤獨。但對於老爸老媽來說那可是一塊寶貝疙瘩,尤其是對我媽,話說能讓她魂牽夢縈夜以繼日朝思暮想的當下非那片小小淨土莫屬了,幾乎是每天都要叨叨上幾句:瓜架子綁的不夠牢哇;菜種子埋的不夠深哇;哪天再重新弄弄吧。

哪天呢?她有個小本子,上面畫了好多圈圈,劃的全是我爸的休息日,只要我爸說,行。

夏天來了,深深淺淺的綠在菜園裏肆意蔓延開來:沿着地面整整齊齊的鋪成一條條地毯似的是辣椒黃瓜還有冬瓜;爬上竹竿彎彎曲曲的繞成一圈圈電線似的有豆角絲瓜,還有風吹起起伏伏的如女孩的裙邊的是生菜青白菜,頂着小花;吐着舌頭,高高興興,歡歡喜喜的排成一列,擠着,鬧着,等着你去看,去瞧,去發自肺腑地誇上一句:這菜園子,真好!

細雨在浣洗它的葉子,花在孕育它的果子,大大小小的黃瓜在葉子底下藏不住了,變得通體碧綠披着一身白色的毛毛刺兒,結結實實沉甸甸,細細的瓜藤可拉不動它,索性乖乖的躺在地上望着天,看着天上的走路的雲。

海棠謝了一樹粉白淡香,濃密枝椏之間忽然冒出一個個淡鵝黃色光溜溜的圓腦袋,躲在葉子底下竊竊私語,張着耳朵聽風的閒話,風說:“今天真熱!”,它們跟着點頭;風說:“今天真晴!”,它們跟着搖頭;錯啦,一會可要下雨啦!

彎彎扭扭的西紅柿藤下掛着成串嬌綠欲滴的玻璃球兒,一顆顆油亮亮圓滾滾惹人喜愛,好想摘下一顆當“鴿子蛋”戴在手指上,我媽說,那可不行,等着稍微變紅一些才能動。多久呢?等到柿子屁股像是赭紅色的水彩染料加了點點兒土黃色兒恰當。

白白嫩嫩的小花瓣掉了,露出小手指肚那麼丁點大的辣椒,慢慢長成食指長,再長還能長一些,看着纖細柔弱其實卻能辣掉舌頭,單喫恐怕不行,得等到摘下來收進簸萁裏,不能沾上水洗,放在陽光底下曬成皺皺巴巴的辣椒幹,絞碎潑上熱油,香!

柿子椒簡直就是個呆頭憨憨,拳頭大的果實像個沒展開的燈籠,外皮又厚又硬,白嘴喫脆生生的不辣反而帶着一絲絲兒的甜味,不好喫也不難喫,炒一炒,拌一拌,還能剁碎了調成餡包餃子,論脾氣誰都不如柿子椒隨和敦厚,是不是,嗯!

這些或是深或是淡的綠意,熱情洋溢地在院子裏鋪展開來,有的還在萌芽,有的在長高,有的已然結出果子,能做的只有拿着相機繞着被拾弄得乾乾淨淨的院子拍來拍去。然而,它卻成爲了老爸老媽日夜思念的另一個孩子,總在不遠不近的地方,默默地讓他們牽腸掛肚不露聲色,有時卻又惹他們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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