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 | 花有信


假期什麼也沒做,好像幾場不長不短的夢,過不了多久就該醒了,幾日連續的陰天,恰逢難得一見的晴,拉着媽媽去植物園散步,在路邊站了好一會,主要是看雲,天上的浮雲,四面八方的雲,近的遠的或聚或散,濃濃淡淡的竟沒有一片是相似的,像是不知誰潑了淺墨,瀟灑又俊逸,亮堂的幾筆。我倆依舊在呆望,書包裏帶着傘,所以並不着急。

身邊的榆葉梅使勁的開,急急忙忙地,像一羣濃淡不一的粉紅色小雞小鴨雛爭搶着一個出口,唧唧地擁着擠着一一哪有這種花兒,這般熱鬧不能安靜,噢,應該是安分,姍姍成片的粉,開不完,是綿延的香雲,花芯裏探出細細的絲蕊,觸角一般打探着消息,有的花瓣裏雜糅着一點點青白,並不完全是豔的紅粉,將開未開的,冒着的骨朵尖星星點點,粉白相間,如小小春桃,有突兀的炸裂感,叫人忍不住伸出手指上前輕輕捏一下子。

走過這片另人晃着睜不開眼的粉,便是幾棵靜靜開着的山杜鵑,應是接連幾場春雨的緣故,花期已是接近尾聲,像被露打溼了頭髮的姑娘,遠遠的站着不好意思過來招呼,枝頭的那抹紫,楚楚可憐,每一片花都是極薄的,卷卷的邊漸可以光,風一吹,齊刷刷地倒向一邊,那麼弱,那麼輕,一會兒剛剛掙扎着站起來,再倒向另一邊,風裏的山杜鵑款款地搖,不知爲何叫人有一點莫名其妙的難過。

累了,我倆就坐在長椅上休息,坐着坐着,周團團相抱的綠似乎是要靠過來了,整個樹林裏都是極靜的,擡頭望樹,不見其頂,好像是一尊拔地而起的佛陀,無掛無礙,無悲無喜。聽說都是歷經數百年的樹了,我一介小小的凡人,站在樹下定定地仰視着,敬畏之心頓時升起,這些樹就這樣安靜地向上生長,安靜地結出種子,安靜地一年又一年,安靜地迎接一批批來者,再目送看這些背影遠去,可曾一時有過煩躁,有過焦慮,有過憂愁,亦或片刻即逝的歡愉麼?樹也未曾有過絕望,有人踢一腳,有人一刀,有人倚它,靠它,擠它,它不也是站的直直的麼?

好了,我們要像樹一樣。

一路上邊走邊停,實際上,雖然是不短的假期,可是何曾有花爛漫,那些美的,好的,只不過都是想想而已。風很輕,偶爾露出一兩隻灰尾喜鵲,嗖地一下子飛走不見蹤影,鳥真的好像都躲起來了,人是真的多。

也許,人是無法依靠想象而生活的。一個理想主義太深的人,僅僅依靠天直的熱情是非常危險的,或者應該學習書法,深耕國畫,抄誦經書,未嘗不是一種釋放身心的良策,畫一朵古樸的蓮花,畫一把深色的萵枝,一個墨色的花瓶,一隻淺淺的碗。

且說自己,心念亂,雜,有時極差,無法真正的靜,百事未成,一次,我爸問,你真正想做什麼,我在心裏弱弱地說了一句,寫東西。

可是,往往需要時間沉澱的東西,極少有人願意付出心血去經營的,我此刻無法證明什麼,以後也說不出要怎樣去證明-明月來相照,只這一句吧。

—The End—

❤️你~好~哇

作者:旗旗

簡介:一枚奮鬥的文字愛好者,熱愛原創與繪畫,也愛閱讀與思考……記錄皆爲小事兒,家常文字,歡迎常來,點上“在看”,先行謝過!

圖片:網絡(如有侵權請告之,立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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