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還好嗎?

這件事發生在去年的夏天,那時候,我仍舊在這家名叫“ 羅氏莊園 ”的餐廳當服務員。

每天中午11點左右,就有客人前來喫飯。點餐,開單,上菜……我們就開始忙碌。

那天,第一個進門的客人,是一個女人。

她一口氣點了六個菜,而當我們問她有幾個人就餐的時候,她並沒有說話。

幹我們這行,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都遇到過。所以,我們早已習慣——有些客人,是不太願意聽我們說話的。

慢慢的客人來得多了,也就沒有多去關注她,就按照四個人的標準,給她備好了碗筷。

端菜…開酒…吆喝聲…催促聲…我們的工作纔剛剛開始。

端菜的空檔,我們留意到,那個女人一直一個人認真地喫着菜。剛開始,我們一直以爲他在等人。

可是,一個多小時過後,她還是一個人。她應該是被人放鴿子了吧。

下午一點過後,喫飯的客人陸陸續續結賬,我們也開始收拾碗筷,擦桌子,掃地。

不一會,大廳就只剩這個女人,還在一直喫着菜。

大家都覺得,這個女人,大不對勁,一直觀察着她。

正想着,她突然抽搐了兩下,趴在桌子上,徐姐反應很快,馬上就拿了一個垃圾桶放在她的座位下。

果然,“哇哇”兩聲,她吐了起來。

有兩種可能,喫太多,或者,太久沒喫東西。

等她吐完,擡起頭,又繼續喫。沒喫兩口,又趴着吐了起來。

如此反覆了好幾次——我們都懷疑她是不是精神有問題,徐姐開始擔心,她能不能收到錢…

大概到兩點鐘的樣子,她終於,停下來,點了一瓶飲料。然後,坐在座位上,感覺他的身體又抽搐了一下,打了個飽嗝。

過了好一會兒,她木木地直起身,向門口走去,也沒有來結賬。

這可不行,徐姐着急地喊道:“你還沒給錢呢?”

聽到這話,她木木地轉過來,走到吧檯前,也沒問多少錢,就從兜裏掏出一大把錢來,花花綠綠的,有一百的,也有五十的。

徐姐快速擇取了幾張,讓她把剩下的錢收起來。她動作很遲緩地,把桌面上的錢,一把抓起來塞進自己兜裏。

我和徐姐對視了一眼——需要報警嗎?

然後我們看見,她走下店門口的臺階,穿過馬路,一直走到對面的街上,消失在街道中間向上的樓梯口——應該是回家去了吧。

不過,當她走出餐館,我們就沒有在意了。

誰又沒有被人放過鴿子呢?誰又沒有心情不好,或者受過幾次打擊呢。

這件事情,很快便被大家遺忘了。可是,大概過了一個多月的時候,那個女人又來了。

開始我們都沒有認出來,還是坐在進門的第二張桌子。這次他點了四個菜。感覺狀態好多了。

等她出門,我們向守車的“萬事通”老曹打聽。

“哦,是不是臉蛋小小的,右眼角有顆紅痣。”

“好像是。”

“是張家的媳婦。從外地買回來的,想跑,一直關在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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