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去了

文/墨子

老去了

如這秋

一切都老去了

到處是褶皺

包括斑駁的手心

脈絡裸露的手背

老去了

如這清晨

露水也蓬頭垢面

無精打采

儘管花兒還戴在頭上

也穿着綠裙子

但已披着蓑衣在田間地頭等班車

老去了

如這鄉村

不見了屋脊上濃濃的草

光亮得如卸了頂

園子也缺東少西的不見很多果菜

老掉牙了似的

幾家窗門緊閉

房前屋後一片荒蕪

看家狗也早就老死了

孩子們呢

都和燕子一起飛走了

一批一批

還說不會再回來了

他們說

他們看夠了落葉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