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子
我聽見一枚枚雪花擊破雲殼的聲音
那聲音分明是水流過冬天的手指,流過陽光
和陽光裏築巢的火焰
然後,湮滅着毒株們的哀鳴
來自昨天天空的藍
已經在南方河水裏長成桅杆上的鷗鳥了
並且
開始以古老的姿態婀娜
雪下了。很大很大
鋪天蓋地。就像時間一樣隨波而逐
所有失去風的一切
在靜止中就像一個思想者。而他們並不思考今天該穿什麼
只思考明天是否依然
誰能幫我翻譯雪花的方言
瞭解一下她們和北方到底有沒有一種
叫做美的瓜葛
我不會以冷做爲一個負面的詞
讓你的白變得蒼白。即便我在高燒時
冷得無處可逃
甚至,對這世界都產生了悲憫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