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跨過的門

我想象一箇中年男人站在自己家的門外,他已經被告知,那個有他的家族一半血脈的孩子此刻正在這扇門的背後,這樣,平日裏輕輕用力就能夠推開的門,此刻竟變得無比沉重。血緣的紐帶、責任感這些東西讓他心裏多少有些歉疚,他替自己那個已經去世十七年的不成器的弟弟羞愧。而看着那個孩子現在的狀態,他又必須能夠剋制住想要把一切都告訴他的衝動,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樣?讓他脫離現在的家庭?那麼他的怨恨,又豈止是關於早已不在這個世界的人。對於活着的人,他會一如既往嗎?不會了,那時候看一切都有了說不清的糾葛,他能夠不冷漠,已經是最大的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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