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週末記

記得孔子與弟子各言爾志時,問及子路,子路說:“願車馬衣裘與朋友共,敝之而無憾矣。”

而我這樣的朋友自然非偲康、蔣文莫屬了。

又記得,去年的日記,說現在雖交通便利,但依然人與人相見時難;工作後,一年一兩面有時都很奢望;歷數着我三的相聚,一年總能有兩三次,就如今年過年時一起騎着電動車,巡視着因疫情荒涼的縣城;蔣文來上海,一起去喫以前覺得好喫江西的菜,來我這喫我燒的辣椒炒肉和排骨蓮藕湯;又一起端午青海甘肅的自駕;如今,安吉的溫泉、白茶,以及連兩天喫的農家小院的雜魚煲。若相比他人,見的面已經足夠多了,可相對我們,卻總覺遠遠不夠、遠遠不夠!

每次見面,我都說,我一年兩三次的喝酒的機會全被他們承包了;其實,換句話說,也是我過去美好的回憶,差不多都是與他們一起。

大學第一次出遊婺源;蔣文去武漢看櫻花,漢江的悠悠風與漢口的水煮肉;遊武當山;蔣文再次去武漢的歸元寺;和蔣文一起的括蒼山跨年煙花、雲海風車日出;一起徒步武功山的西瓜和夜風中擺盪的蘆葦;往德令哈自駕魔幻的日光傾瀉,黑馬河日出以及無名的花海等等等等。

過去總總,正因這些時刻的閃閃光輝,而沒有隨歲月徹底沉淪於暗夜。

回到上海,安吉逐漸又要成爲過去,低空紛飛的鳥兒麻雀和燕子的爭論漸隨茶煙消散。

人生到處應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

而我們是那同一羣飛鴻,即便他人無知,我們共享着那刻同留痕跡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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