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yd理所當然地沒有到校,他存在於我提問同座誰沒到時一個女孩的答案中。
我想,還是孩子心思純淨,她不知道她的同桌身上發生了什麼,眼裏只有美好和乾淨。而我,一個成年人,用功利的目光,世俗的目光太看待另外一個孩子,真是罪過了。可怕的是,明知有罪過卻不改,而且能夠找到很多理由,正當的。
是啊,一個13歲的孩子滿口都是鄉野市井俚語,說他的家人也絲毫沒有尊敬和感恩之情,我在深深同情他之外,我真心對今後和他相處沒有自信,我選擇做了逃兵。我的力量太微弱了,不能搖撼他哪怕一點點的感念。
“cyd沒在,班裏安生了許多。”一個代課老師說。
我倒沒這麼覺得。
我一直不希望有任何一個學生在我手裏輟學,講真的,這是良心。我早已經走過了名利的沼澤,班級的考覈排名與一個孩子的求學權利相比,我深懂輕重。單位裏有人用盡各種方式驅趕差生,歧視驅趕“壞”學生,我痛在心裏。
我想起前年中考,我教的普通班,有個別學生成績很差,拖了學校後腿,校長在九年級會上不點名提到,區局領導指出,咱幾個學生八門科目考了不到一百分,我知道是我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