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鄉味道(二)

      每個信陽人都是自身老饕,說起家鄉的美食我覺得都是滔滔不絕,上次說了家裏的味道。今天可以聊聊各類果蔬。

        板栗自然是不能遺漏的,我們比較喜歡的喫法是新採摘的板栗曬兩個太陽(別問我太陽爲啥兩個),就會特別甜,咯嘣嘎嘣嚼起來,味道無可匹敵,外地人看到我們喫生板栗,都覺得看怪物一樣,我家娃奶奶說有啥好喫的,跟生紅薯一樣。所以滿大街的皇慄皇根本不吸引我好的伐。我們小時候,還有那種甜的發齁的板栗果茶,現在已經找不到蹤跡了,真心不怎麼好喝。

      鄉下孩子還會經常採摘山上的各種果子,比如托盤兒,到今天百度才知道是樹莓的一種,酸掉牙的呦喂,小時候家家戶戶哪有錢給孩子買水果,這種野地裏採摘的就是最好的果味。

      還有一種長的稀奇古怪的叫做拐棗,味道稍微好,那麼一丟丟,形狀卻着實醜。隨着成年離開家鄉,在異鄉的城市裏就沒有再見過這些,也不知道老家的鄉下集市,還有沒有老婆婆蒯着筐子賣這些

      野地裏經常還會有一種果子,我們小孩兒叫蛇飯,也是莓子果的一種,還有一點微微的甜,每次在採摘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生怕招來蛇。這種果子我們也不敢多喫,據說是有毒的。摘果子和喫果子時候的提心吊膽,反而讓人刺激。那東西本身沒啥味道

      春天的時候,山上還有茅蔥尖,俗話叫三月三茅蔥尖,我們會一邊放牛一邊抽毛蔥。放牛就讓我想起小時候,傻傻的,不小心讓雨傘尖扎穿了自己的腳,到現在跟孩子說起來的時候,腳上的疤痕還清晰可見,這麼痛的經歷,現在都是當作笑談。

    因爲信陽發達的水系,我們小孩還會經常去採野菱角 ,目前市面上賣的那種大大的菱角不同,野生的小菱角又尖又硬,喫起來也沒多少果實。說真的,他就是比現在的大菱角好喫,爲什麼呢?就是情懷在裏頭吧。

    其實,我已經比很多小孩幸福多,因爲我有一個愛種果樹的姥爺,什麼蘋果呀,梨呀,沙果呀,豐收的秋季,都是可以免費享用的。寫到這裏的時候,想起姥爺已經離開我很多年了,他去世的那個瞬間,其實永遠都印在我的腦海裏。人的記憶是很奇怪的東西,像我這種扭頭失憶的人,塵封記憶深處的東西永遠清晰可見。有個老律師曾經說過,人的記憶就像一個箱子,底層的不騰空,近的就裝不下了,真的就是這樣的道理。

      後來我們搬到那個超級大的院子裏有池塘的家的時候,我媽會在牆角種草莓,院子裏種石榴,池塘中間種蓮藕,蓮蓬長成的時候,我最喜歡就那種特別嫩的,嚼起來一包水,甜甜的,脆脆的。雖然我家隔壁就是種葡萄的,夏天的時候一園子的葡萄,煞是誘人,但是像我爸我媽這種家教極嚴的,我和我弟都沒有一個偷摘鄰居家葡萄的機會,雖然兒時我是很多同齡小孩討厭的那種別人家的孩子(大了反而長殘了),但真的感謝父母,我們倆都沒有長歪。


      今天去買車票的時候,有一班車很奇怪,沒有辦法手機支付,有個女孩子急着回家,沒有現金買不到票,恰好我手裏還有錢,我主動提出讓她微信轉賬給我換錢。知道一個年輕的女孩子,一般都會比較愛面子,很難向陌生人張開嘴求助。像我這種臉皮比較厚的人,走四方的時候才能喫得開,鼻子底下有張嘴,什麼事情都難不倒。雷鋒叔叔做好事不留名,全部都留在自己的日記裏,我要向他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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