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睡醒時朋友圈已經被“秋天的第一杯奶茶” 刷屏了。
坦白說，我當時並沒明白這是個什麼梗。單純地以爲她們只是表達對秋天的喜愛。
畢竟,喜歡秋天的都是些感情細膩的人。而發這個的又剛好都是一羣女娃。
後來我刷了半天微博，才從熱搜縫裏明白過來：原來不過是一場有狗人士的狂歡...
他媽的。
都是成年人，幹嘛不來點實際的？
於是我打算混在這股清流中，做個與衆不同的泥石流，嘿嘿嘿...
什麼樣的靈魂就要什麼樣的養料，越悲愴的時候我越想嬉皮...
我不怎麼喜歡秋天。
或者說，我不喜歡秋天那連綿的細雨，連帶着討厭了這個季節。
前些日子我去湘西出差，剛一下車，我就已經開始後悔了：沉寂的陰天，狹小的街道上落着無盡的雨。
我拖着行李像孤魂野鬼一般在那座城市裏遊蕩。
萬家燈火，卻沒有一盞爲我而亮。
那晚湘西下了一整夜的雨，我也一整夜沒睡。雨點用力敲打着房間的窗戶和樓下橘黃色的路燈，我一個人躲在酒店裏，難過的發抖。
遭遇風雨，心路不開。
愁絲綿長，終是撞不見陽光...
後來我才知道，我去的那天，湘西已經連着下了幾天的雨，萬溶江裏奔湧的江水隨時準備撕裂堤岸的束縛，重洗這個污穢的世界。
2
長沙這幾天也是秋風蕭瑟，伴着南方那種纏綿持久的細雨。
就搞得人很煩。
晚上我和一個男娃聊天時，他跟我說他準備在這個秋天離開煙臺了，歸家，結婚。
寥寥幾字，全關於她。
老實說，他跟我講這些的時候，我倒沒怎麼豔羨，畢竟這本就是大多數人的生活軌跡。
結果後面他問我了一嘴，你準備一直在長沙漂下去嗎？
我愣了愣，吐出來個：不知道。
他沉默了一會，鄭重地說道：“到我們這個年紀，有些事，該考慮了。其實工作、賺錢這些東西永遠不是第一位的，家庭纔是...”
他說這段話時那老氣橫秋的語氣，彷彿不是那個我認識的男娃，而是一個已經過了不惑之年的大人。
對了，那個男娃，93年的。
掛掉電話後，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思索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對未來的所以然。滿腦子只剩下那句我們這個年紀...
其實這麼多年一直在獨自彳亍，也早已習慣了一個人日復一日的生活。
未來不一定好，但也不一定不好。
大不了就是一個人的孤獨終老。
不過，我們總要對這個秋天抱點幻想
不是嗎？3
寫到這兒，我又想到一個賊有意思的事兒。
最近我的相冊裏全是考試資料的截圖，然後我在清理相冊的時候，發現了之前拍的一張照片。
照片拍的有點糊，我就不放了。
反正那個畫面就是：一個老頭正襟危坐地在那兒欣賞一羣老太太跳廣場舞。
跳廣場舞的大媽在那兒扭着婀娜的舞姿，而他們的正前方，就坐着那個看得津津有味的大爺。
看得那叫一個滋潤兒啊。
頗有古代皇帝萬人選妃的意思。
我當時就在想，：這大爺也太酷了吧！
那端莊的坐姿，嚴肅的表情，似不經意卻又有些耐人尋味的搖頭，簡直就是位老藝術家啊！
就是不知道他老伴看到這個場景，會怎麼想...
反正我那一刻的鴻鵠之願便是受大爺的薰陶而得：
餘生，做個好色老頭，調戲良家婦女。
挨不捱揍先不管，酷就完事了！不出意外的話，當你看到這篇文章的時候，我應該正在北方的小城裏，就着海風聽莉莉安。也或者，和李二待在某個小酒館裏，喝酒暢談。
假期快樂啊。
第二杯半價的季節，祝你快樂。
祝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