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我一路繁花錦簇

文|白鷺

圖|白鷺

很多朋友都推薦我去讀《斷舍離》,最近利用上下班坐車途中去看了這本書,受益匪淺。


                                01

        物質上的減法,精神上的加法


我一直都是一個追求精神世界享受的人,在我的生活裏,文字、攝影、旅行都是我一個人自愈的方式。從10歲的第一篇作文被刊登上了校報以後,文字就已經成爲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喜歡把自己內心的情感溢於言表,10歲那一年,我經歷了很大的變故,原本還有繼母的我,徹底失去了“母親”。哪怕我一次都沒有叫過她,但心底我已經默認她的存在。

看着自己的家庭被撕裂的四分五裂,而我只能和家裏的老花狗躲在角落裏,聽着院子裏的爭吵,縱有悲傷,也只能選擇隱忍。

那一年,我承受了太多。在失去繼母以後,我被同學欺負,遭人猥褻,年幼時不懂猥褻一詞,長大後再去回憶那些東西,每次想起內心都如萬箭穿心般痛苦。

童年的黑暗,讓我揹負巨大的心理陰影。原生家庭的折磨讓我看不到任何曙光。沒有兄弟姐妹的我,只能靠“熬”,我喜歡讀書,喜歡寫字,喜歡一切美好的事物。

我的故鄉是一個有溪水的小鎮,一到下雨的時候,道路的兩邊就是潺潺而流的溪水,雨過天晴,天邊就會有漂亮的彩虹。爺爺穿着草鞋,披着蓑衣,一隻手牽着我去上學,另一隻手裏提着桶,褲腰帶上掛着一把鐮刀。

物質匱乏的童年,雖然承受了太多與年齡不相符的東西,但也擁有了很多彌足珍貴的東西。

爺爺奶奶的愛就像是暗夜裏的一把光,照亮着我前行。我並沒有自甘墮落,也一直很努力地去生活。

書裏說:“我們要正視自己的磨難,用唯物辯證法的思維來看待這個世界。”在失去的同時,也要看到自己所擁有的東西。

我失去母愛,遭受磨難;我失去美好,承受痛苦,可爺爺奶奶的愛也一直陪伴着我,哪怕爺爺去了天堂,哪怕奶奶已失憶,可每當我走在路上孤單無助的時候,我都覺得他們一定在暗中保護我。

人生最難的不是從頭再來,不是一句堅強。而是在遭遇一切磨難之後,依然相信世間一切美好。

在物慾橫流的世界,倘若一路走來的太累,不如試着放下一些身外之物,試着去過自己喜歡的生活。

                                02

              前路漫漫雨紛紛,堅持


最近,我重新租了房子。在雲南藝術學院附近小區裏,第一次去看房子的時候,我便很喜歡,多年以前單身公寓一直是我可望而不可及的夢想。

這些年,做過很多工作,交過不少朋友,遇到各種各樣的人,在愛情裏,唯獨他還是最初的執念,退不得、進不得,煎熬……

昆明獨居兩年之久,我總算看到了一絲生活的曙光。在謀生方面學會了很多技能,先是自行車,後來學了電動車。第一次騎電動車的時候,把我同事撞了,我的眼鏡也摔碎了。

一個人租房子的時候,被黑心的房東坑,深夜到昆明南站的時候,一個人打摩的,看着四十幾歲的摩的大叔,把他的肩膀當成了父親的。也正是那些倔強而孤獨的經歷成就了現在不屈不撓的我。

去年深夜從昆明南站坐摩的的時候,路過一處黑暗的人行道,遠處有若隱若現的微光。突然竄出了一隻狗,兇巴巴的朝我們追來,我下意識地抱緊了摩的大叔。

隨口說了一句:“爸爸,我好怕。”每次想起那次深夜裏的害怕,我都會無比心疼自己。

大學畢業的時候,我以爲只要工作一穩定,我就結婚了,卻也沒想到爲了“穩定”,奔波了那麼多年。

去怒江面試的時候,我曾想過:“難道這輩子就註定在獨龍江孤獨的過,他說只要我考上了就來找我,他真的會來嗎?”其實,他並不是那麼愛我,如果是我,我一定會義無反顧。

後來輾轉去考宣威,那一年宣威條件放寬了很多,可隨之而來的也是競爭之大,記得是七月份,我也才做完手術,爲了報一個崗位,在雨中打地鋪,趕火車……

回來的那天晚上,我住在宣威站附近,覺得第一次離夢想更近一步了,還曾想着,比起雲S的千里迢迢,雲D或許也是歸宿,幾天後查成績,排名第三十,對於非師範的我來說,的確盡力了。

前幾年,可能錯過一個地方的報名我都會很難受,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一次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現在,日子過得很快,整日爲了生活而奔波,卻也沒有那麼多執念。

生命裏,每個人的選擇都不一樣。光明也遲早會來臨,只是照亮我們的方式不一樣,所以,不放棄,繼續走着吧。

成就夢想的道路有無數條,或許有一天成就我的並不是編制。


                                  03

              並不是所有的愛情都物質


合適了就結婚,不合適了就散場,這麼簡單的道理在你這就這麼複雜。”父親在電話裏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我在害怕什麼?猶豫什麼?

我害怕別人難過,害怕別人會崩潰。因爲坎坷的經歷,所以在很多事情上,我都能設身處地去爲別人考慮。

熱愛文字的人,心思都極其細膩。也許就是一個很平常的雨天,我們都會聯想到很多,他有沒有帶傘?他是不是很難熬?我始終堅信在這個濫情無度的年代,愛情還是有的。

二十一二歲的時候,我爸問我:“人家要是外面有人了你咋辦?”

“不會。”我斬釘截鐵地說道。

因爲在我的感情世界裏是絕對信任的,從小與父親的隔閡都讓我不想與他談論任何成年人的話題,因爲我沒經歷過,純潔的內心世界讓我的眼裏沒有任何雜質。

這是我的優點,卻也是我最致命的缺點。一個老師和我說過:“別太把人生想象的多完美,婚姻的本質無非不就是決定了未來的幾十年你和睡躺在一張牀上,哪有那麼多情愛。”

每次逢年過節回家,幾個表姐總是把我拉到一邊,問我想生幾個孩子,我總是覺得她們太壞了,她們總是會教我各種“閨房祕術”。我聽起來都會臉紅心跳的話,她們卻說得平靜如水。

每次來例假我都會痛得死去活來,想到以後還要生孩子,我就覺得不敢去想象。大表姐15歲就去浙江打工,當年看上了曲靖的一個小夥子,兩人情同意合,可惜父母棒打鴛鴦,覺得太遠了,最後嫁在了我們附近村子。

二表姐和我同歲,她年初出生,我年尾出生。我們關係很好,但是她有個處處爲她着想的母親,高一輟學以後,就去了浙江打工,適婚年齡父母操辦一切,找了個條件很不錯的老公,生了兩個孩子,日子過得很好。

每次問起我的感情,她們都說我眼高。身邊有很多年齡相當的人,可卻沒有那種所謂的特殊的“感覺”。就像我當年上大學的時候,僅僅只是因爲人海中一眼,就已定格。

爸爸娶媽媽的時候,用了1000元的彩禮。在90年代爲了給爸爸湊彩禮,爺爺把地裏耕田的黃牛都賣了。媽媽走的那一天,把她陪嫁的所有東西都拉走了,唯獨留下了我和一個木製的大櫃子。

那是媽媽留給我的念想,爺爺奶奶捨不得用,每次都說要等我長大了給我用。我的父母沒有愛情,只有湊合,最後他們還是散場了。

我不責怪誰,就像《斷舍離》裏說的“生活的意義就是清除忘卻物,拋棄留戀物,篩掉不合適不愉快的東西。”

大膽說出自己的過往,直面自己的人生,放空自己,才能向前走得更遠。

這一路,我一個人走了很遠的路,但我還要繼續走到春暖花開,還要走到燈火通明。

我看過世界的遼闊,寫過人生的悲涼,但我知道路還在盡頭,鉚足勁變好,變成自己想象中的樣子。

願我剪斷心中的愁思,捨棄無法重演的過去,離開那些讓你傷心的人和事,去追逐心中的“遠方”,一路繁花錦簇,一生努力,一生被愛。

-END-

我是白鷺,感謝你的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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