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 而今

從前每每看到有人對前途感到迷茫,對何去何從無從選擇時占卜問卦,甚至擲硬幣來決定時,總是嗤之一笑。

而今,當女兒面臨考博,面臨工作,面臨終身大事的選擇,問取我的意見時,才知道有的時候真的好難選擇,所謂魚和熊掌難以兼得,眼前的路是黑的,真想有一雙慧眼,讓我把前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從前,每當看到父母大小事情爲我們姐弟操心時,總是嫌棄他們,“兒孫自有兒孫福,別操恁麼大心,我們都多大了”,就在昨天,弟弟出車在高速,媽媽一個電話沒打通,就焦急地給我打電話,一遍遍詢問“怎麼回事”,母親真是急糊塗了,我哪知道他怎麼不接電話。

而今,今晚,當女兒千里之外,獨自在他鄉參加招聘會,我再無心去跳操,蜷在沙發裏,腦子裏亂麻一團,各種擔心。“路上別獨自乘出租”“到酒店鎖好門”……直到女兒一句“哎呀,知道了,放心”,纔不甘地讓大拇指停止敲擊鍵盤。

而今,才知道兒行千里母擔憂,做父母的怎麼能夠放心,即使兒女不耐煩,雖然不再發信息打電話叨叨,心卻一直陪在兒女的身邊。

從前,父母總給自己講些生活之道,什麼他們喫過的鹽比兒女喫過的飯都多,走過的橋比兒女走過的路都多 ,如此云云,可那時的我們,父母的話又有幾個聽得進去了呢?

而今,爲人父母,方悟得當年父母的話簡直就是至理名言啊,雖然有些比喻很粗糙,很“下里巴”,但,語糙理不糙,可想再一次青春,重新選擇,已是流水落花春去也,不可能再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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