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鳥兒(上)

終日埋沒在柴米油鹽的瑣碎裏,也不知多久沒有像今日這樣,把自己安放在暖陽裏。

難得天氣這麼晴好,無風。索性電車不騎了,就這麼推着它,冬日的濱河,又是正午,沒有幾個人。歩着青石鋪就的曲徑,難得的放空自己。

觸目枯草衰柳,心頭忽然希冀遇到些什麼。恰在這時,一隻啄木鳥,哦,應該是兩隻,黃黑相間的羽毛,此刻它們似乎全然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自顧全身心地投入在草叢間,它們一會兒把長長的嘴巴在草叢間篤篤的急促地啄幾下,又擡起頭來,把嘴巴左右甩一甩,然後又繼續低下頭“篤篤篤”地啄食起來。

我把車子停在距離它們三五米的地方,靜靜地看着。生怕弄出一點聲響,驚擾了這份閒適和自在。

忽而,從左側樹上飛下一隻,又一隻,又兩隻,全身黑色的鳥,嘴巴金黃金黃的,它們落在草地上,左右環顧一下,又忽閃着翅膀“撲棱撲棱”地飛上了樹枝。

這兒只有我和鳥兒,真好啊。撲棱棱,一隻鳥兒,藍色尾巴的,停在一塊兒大石頭上。隨即,另外一隻藍色尾巴的鳥兒,從這棵樹的樹枝輕盈地飛到那一棵樹的樹枝。

不知從哪兒轉過來一個人,可惱,啄木鳥撲棱一下飛到小徑那邊去了。稍遠的一隻啄木鳥沒有飛,但兩隻小腳在地上急促地交替着,一溜小跑般,也跑過路那邊去了。

記得小時候學過老舍先生的《鳥的天堂》,剛纔這般,這園子不也是鳥的天堂麼,可惜,一下子全飛走了,不免有點遺憾,就在這時,不知從哪兒飛過了一隻,金黃羽毛的鳥那麼漂亮,一瞬間就驚豔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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