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塵在瞳孔裏的驚悚記憶—願啓發你點什麼!

(1)

“嗨,是你嗎?靈秀,好久不見了,咱們能不能見一面啊?”

“哇!是你呀!婧婧,你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終於把你給盼來了,鈴聲響了,我馬上得上課了,你趕緊把見面位置發一下兒!我下午沒事,去找你啊!”

一堂課結束後,靈秀打開手機,看到了婧婧發來的定位信息,後面還補了句“期待熱聊一解牽掛,不見不散!”

下了課,靈秀先去教工食堂喫完午餐,然後在校園附近的水果店裏買了幾樣水果,順便又在西餅屋裏拿了兩種不同口味的蛋糕,那都是婧婧以前經常愛喫的味道。準備妥當後,方向盤一轉,從校門口左拐上大街,直接上了高架橋。

靈秀非常期待與婧婧的見面。一別多年,從初三轉到內地上學後的婧婧,斷斷續續地來了幾封信後,再沒了消息。再以後都天各一方,畢業、工作、婚姻、生孩子件件事在落實,再次聯繫上,還是十幾年後靈秀恰巧遇到婧婧的姨夫後纔拿上了婧婧的聯繫方式。

即便是有了聯繫方式,婧婧也只是剛通上電話時熱情地寒暄了一陣,再下來,就約好幾個月後要去看姨姨姨夫,告訴靈秀等下次聯繫就是見面的時候。

靈秀跟婧婧的友誼由來已久,她倆自初中結下友誼後,只要是週末都粘在一起,青春女孩的話題無話不談,直到那件事發生後,婧婧被父母轉學到了內地。

說起那件事真是難以啓齒,婧婧上初一時被父母送到自己的姨姨家,姨姨家的鄰居是當時學校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師,她姨姨早拜託過鄰居老師,並囑咐婧婧在學習上有不懂的就去請教這位老師。

一天,婧婧悄悄告訴靈秀,她討厭那老師,他總喜歡在給她解答問題的時候撫摸她,幾次之後,她再也不敢去她家了。後來聽說她姨姨家跟這老師關係也鬧翻了,很快婧婧又回到了父母身邊。

在婧婧離開前一晚,她突然來找靈秀要求一起睡一晚,她要走了,以後也許再見不面了,於是靈秀留她在家裏,倆人交談到了後半夜才睡,第二天一大早,婧婧告別時還一再強調讓靈秀定要爲她保守一輩子的祕密。靈秀鄭重地答應了。

靈秀熟練地駕着車,開着導航儀,從高架橋上下來後已經過了機場高速岔口了,離婧婧指定的位置越來越近了。她一邊想着是該給婧婧一個驚喜呢還是讓她提前準備好見自己,最後決定還是給老朋友一個突然現身的驚喜最好。


(2)

終於到了目的地,這是一片新落成的別墅區,裝修房子的聲音此起彼伏。靈秀心裏念着B區8棟,果然就輕鬆找到了,走到門前,本想要按門鈴的靈秀一看門竟半開着,再想到老朋友見面那刻的驚喜,更加激動不已,不如悄悄進去。

靈秀提着東西,剛進門還沒仔細看清裏面,就聽見身後大門“咔噠”一聲自動卡鎖的聲音。她猛地倒吸一口氣,再回頭拉門,卻怎麼也打不開了。

靈秀趕緊打開包拿出手機,正當這時,突然從天而降兩道柵欄門把她像鳥籠一般關在裏面,緊接着,腳下一動,“轟”地一聲,這籠子一般的空間開始整體上移,瞬間又停了下來,靠裏面的柵欄門打開了,路徑指向了黑色木門,靈秀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該不該推門進去。

這不到兩分鐘時間發生的事,看來是把靈秀嚇得不輕,她渾身顫抖着撥了婧婧的電話,可那頭的電話一直無法接通,她趕緊用手機拍下這鐵柵欄門,想着發給自己老公,可是手機似乎失去了作用般,信號突然沒了。

靈秀頓時感覺到心臟狂跳、全身發麻、汗毛倒立,她對婧婧邀請她來此地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她看見了黑木門上有個小孔,那很像是要裝貓眼卻還沒來得及封堵的小孔,而小孔透露着一種吸引人的詭異。

靈秀踮起腳尖,把右眼對向這小孔,她竟看見的是以下一幕……

此刻,陽光正足,透過玻璃窗斜進的光正照在桌子上行事的一對男女上,那男的正跪爬在仰身朝上的全裸女子身上,女子頭在桌子邊緣,她那頭秀髮如瀑布般垂在桌沿外,正隨身體的劇烈震顫不斷抖動着,靈秀雖已婚,但依然臉紅心跳。

稍微離開了小孔,喘了口氣,再看,靈秀流露出驚恐萬狀了表情,因爲,她看到那男的突然被女的雙腳用力一蹬,然後身子就仰着順桌子滑了出去,然後雙腿朝上,緊接着是後腦勺先着地再彈起,臀部因失去支撐物半拋跌落在地,腿部開始半圈着,然後稍微動了幾下,再就沒動靜了。

靈秀看到這裏,竟然一陣頭暈,頓時失去知覺癱軟在地……

等靈秀再次醒來時,竟發現自己在一間黑乎乎的被鎖着的房子裏,她趕緊摸摸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在,她當時從車上提出來的東西看來不可能在身邊了,她漸漸想起來了,那男的一定是死了,那麼,難道自己是被裏面的女的拖進這房子的嗎?那男的與女的爲何在這空蕩蕩的別墅裏做這種事?女的跟婧婧有關係嗎?一連串的問號在靈秀越來越清醒的的腦子裏縈繞着揮之不去。

四周靜悄悄的,不一會兒,她隱隱約約感覺到房間外有警車與一些人的聲音,當聽到聲音越來越近時,她趕緊起身摸到門跟前使勁錘門,當聽到門外丈夫熟悉的呼喚聲時,她再也忍不住了地大哭起來。

門終於被打開了,丈夫與三個警察一起進來,她看見了一個警察正在錄像,然後丈夫一把把她摟在懷裏,靈秀渾身不住地顫抖,牙齒上下打架,嘴脣已經說不出話了,丈夫幫她擦乾眼淚,緊緊地抱着她安慰着她,等她情緒穩定後,便由丈夫與一警察攙扶着從二樓樓梯走下,出了別墅,黑夜裏的警燈讓她感覺到了新生。


(3)

靈秀與丈夫間一直就有個好習慣,不論是誰去了哪裏,都會第一時間告訴對方自己的具體地點跟所見的人,所以靈秀才得以及時被救。根據路上的警察說,她的車已在丈夫報案的第一時間就布好控,剛纔已接到警局同事彙報,車與嫌疑犯在兩百公里外被截獲。

靈秀問,房間裏還有兩個人,警察說,只有一個,那女的已死,然後把手機上的照片給她辨認,靈秀立刻就認出了婧婧,她看見婧婧的兩手被捆綁着固定在桌子腿上,難怪她當時通過小孔看見她的手一直平舉着,那細細的鋼絲繩在她手腕上繞了好幾圈,儘管她雙目緊閉,可右眼下的那顆痣如少女時代般清晰,她依舊眉目如畫,靈秀的內心像被撕裂般劇痛,她不住地靠在丈夫的抽泣。警察說,婧婧的死初步判斷是被兇手打暈後捂死的。

在警局裏錄口供時,靈秀終於見到了嫌疑犯。那嫌疑犯見到靈秀的第一眼就說“你就是婧婧約來的靈秀,我認識你,你跟婧婧那時經常在一起。”

這一句話令靈秀無比震驚,她仔細一看嫌疑犯,再看,那眼睛和嘴脣分明是他父親的翻版,而他的臉型與鼻子卻跟他母親很像,“你是黃老師的兒子—瑞瑞嗎?” 

“對,是的。你看到了,我花了十五年,終於爲我們全家除去了這個女妖精!你是怎麼暈倒的?否則,我該把你也殺了纔好!”他眼神裏仇恨的目光像刀子一般投來,讓靈秀看後打了一個冷顫。

原來,黃瑞當年還是一個高中生,他那時的學習成績非常優異,婧婧的出現竟把他家搞得天翻地覆,令他高考發揮失常,前途夭折。他的母親天天對着他和妹妹說,就是那個小妖精婧婧誘惑了他們的父親,讓他們的家不得安寧。

關鍵是,婧婧離開後,他的父親馬上就被學校開除了,可見還是婧婧導致的。緊接着他的父母離婚,她的妹妹在判給父親後一週時間突然消失,她的母親後來也鬱鬱寡歡而死,沒幾年,他的父親被送進瘋人院死在病牀上。

只有他,不知道那幾年是怎麼過來的。好歹他通過內地親戚的幫忙進入了醫療保健行業搞銷售,因爲時機抓得好,他竟然成了一個地區的業務總經理。

而他,一直都沒停止打聽婧婧的消息,他把自家變成如此的原因一直歸罪於婧婧,他發誓只要自己活着,他的生命意義就是要找到婧婧復仇,當終於得知婧婧工作的地點與電話號碼後,他開始進行了一場有計劃有目的的交往,他把這次約見安排到他一位客戶纔買的一棟別墅裏,他千方百計地通過了一關關婧婧的考驗與信任,終於贏來了這一次以公事爲藉口的約見。最後大門被靈秀踏進的一刻正是兩人扭打時被觸動了電梯門的按鈕。

估計婧婧給靈秀髮短信的前一刻,很有可能是她預感到自身的危險後給靈秀的求救信號。也是從那刻後,婧婧的電話就關機了。

當靈秀得知這一切後,她爲自己因暈厥而僥倖留下一命而慶幸,更爲丈夫的判斷準確而獲救有了更深的愛,太陽依舊升起,畢竟,她也還活着。

她突然想起婧婧在初中那年離開自己的前一晚讓她保守的祕密。

那時少年的婧婧,生得自有一股清麗樣,身體也比同齡女孩發育得更成熟些,由於她父母鬧離婚,就把她丟在姨姨家,而姨姨家狹小的臥室空間裏,讓她不得不睡在與姨夫姨姨一簾之隔的牀旁邊,成年人半夜裏的喘息與呻吟都成爲婧婧眼裏想一探究竟的祕密。

而這事早就被鄰居黃老師所預見,他除了對婧婧學習輔導上很用心外,還經常關心婧婧的生活,他給她零食喫,給她更多看起來像是父親的慈愛,輔導功課卻漸漸演變成成年男子詢問與啓發少女性事的課程,一個週末,聽婧婧說那是黃老師第五次實踐啓發她,正當他們操作時,黃的妻回來了……

爲了保住丈夫的名譽,黃的妻暫時忍心吞聲,他們給婧婧一筆不多的賠償費後,讓婧婧不要聲張,然後婧婧主動向姨姨提出回到自己的父母身邊去。

靈秀萬萬沒想到,這事竟在十五年後以婧婧被仇殺而終結!經歷過這場噩夢般的經歷後,她想,作爲一個老師,她能做的,就是馬上建議學校,把青少年品德教育與性和心理健康知識進行一體化普及。

(本創作來源於30%的實事改編而成)

發表評論
所有評論
還沒有人評論,想成為第一個評論的人麼? 請在上方評論欄輸入並且點擊發布.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