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變女教練的謊言》第二十六章

見狀,安昊雨瞬間火從心起,目露兇光。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拉起就要吻到晏麥兒的喬梁,揮下自認爲的天馬流星拳,將其胖摔倒地。

入戲甚深的喬梁毫無防備,悶頭在地的他邊摸着自己流血的嘴角,邊搖晃着起身。原來是安昊雨這個燈泡,還真是不應該把他當病貓。

安昊雨瞪大眼睛,望着自己雙手,詫異着,自己居然可以薅起將近200斤的喬梁!

待安昊雨走神之際,喬梁瞬間跳起,回給安昊雨一記悶拳。

安昊雨躲閃不及,下意識地伸手勾住對方的脖頸。

就這樣,你一拳,我一拳,兩人撕扯在一起。

話說,安昊雨的打架技能深得晏麥兒真傳。當時,晏麥兒擔心那些揚言要打斷安昊雨腿兒的乞丐捲土重來,便教了他幾招防身術。加上之前的體能訓練,安昊雨的武術技能暫時還說得過去。

兩人互毆了幾個輪迴,喬梁因酒精作用,體力跟不上,安昊雨趁機將其按在身下。

這是安昊雨人生第一次打架,此時佔領先機的他,突然不知道接下來該怎樣做?給他綁起來?放他走?放狠話?還是叫保安?

正在安昊雨思索的時候,被壓在地上的喬梁,用手華劃拉身邊的物品,最後摸到鋁製酒杯,他抄起傢伙向安昊雨額頭砸去。

只聽,安昊雨“啊”的一聲悶響,下意識地用手去捂頭。就在他鬆手的空擋,喬梁從地上彈起來,趁機揮拳。

安昊雨被打得後退好幾步,一頭栽在晏麥兒身上。

昏昏漲漲的晏麥兒這才被驚醒,待他看到眼前的場景時,醉意全無。

喬梁顯然還沒有打夠,想要湊上前去,打得安昊雨滿地找牙。

見狀,晏麥兒站起身,將安昊雨擺自己的身後。安昊雨摘歪在沙發上,眼前有些混混沌沌,只能看見晏麥兒滾圓的屁股,上下翻轉。

最後,喬梁惡狠狠地甩出一句話,“晏麥兒,我給你面子,饒了這小子一次,下次別讓我看見他,見一次打一次。”說着,喬梁從地上撿起掉落的咖啡色羽絨服,憤憤地穿上,離開了酒吧。

緊接着,晏麥兒在附近的藥店買了些碘酒、棉籤,然後扶着安昊雨打上出租車,返回東醫。

車上,晏麥兒想要給安昊雨擦碘酒,安昊雨全然沒聽見晏麥兒的話。

晏麥兒扭頭望着他,最喜歡漲紅臉頰的男人,這會兒臉色有些發白。

靜默良久,安昊雨突然轉頭說道,“對、對不起!”即便轉頭,安昊雨還是沒敢直視晏麥兒的目光,他低着頭,結結巴巴地。

晏麥兒帶着一臉疑惑,還有些許地滿足,沒有說話,繼續盯着這個爲她打架的大男孩。

“我、錯怪你了。左亮說了,我才知道,原來籃球場上像拽褲子這種小動作,在某些時候屬於一種技巧。我曾自以爲是地認爲你在不顧後果的殺人,而我早就知道,你分得清楚,小動作和墊腳的區別。只是,我自己不願意接受你是個好教練的事實。”安昊雨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變得分爲有力的雙手無處安放。他不是第一次與晏麥兒近距離接觸,而這次卻有些手足無措,儼然一個犯錯的小孩。

聞言,晏麥兒噗嗤一聲笑出來,他滿臉無所謂的樣子,正要說話。

安昊雨害怕她說,沒關係。又希望她說,沒關係,複雜的心情,讓他本能地抵抗她的回答,遂突然搶話道,“還有,你懲罰我揹你跑,抱你跑,實際上是在……”

“怎麼彌補?”

晏麥兒是個喫硬不喫軟的人,安昊雨如若繼續說着各種好話,她恐怕會做出錯誤的決定。於是不等安昊雨說完,便插了話。

“恩?”安昊雨思路被打斷,莫名地擡起眼睛,望向晏麥兒。

“既然你認爲自己做錯了,那道歉就用嘴說說就完了?沒有點實際行動?”晏麥兒笑起來,眼睛裏好似有一朵彎彎的月牙,嘴角邊卻流出一絲狡黠。

聞言,安昊雨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怎、怎麼行動?”

晏麥兒揚起美眸,一臉壞笑地說道,“今天左亮讓我意識到一個問題----球員不懂球。所以我覺得應該增加理論課,但我不會弄那些課件什麼的,你是學霸,最擅長做這種事兒了。幫我弄,怎樣?正好葉主任家有電腦,免費開放。”

“恩!”聞言,安昊雨使勁地點頭,眉間不自覺地滑過一絲喜悅。他不害怕晏麥兒給他找事兒做,他只擔心她不原諒她。所以,這個要求,顯然符合安昊雨的心意。

車內又安靜了許久,車外天色漸晚。北方的冬天,天黑得甚早,此時才下午四點多,路上已經昏暗,行人來去匆匆,便看不清楚對方的臉了。 還好,車內有一盞昏暗的小燈。

突然,晏麥兒擡起細嫩的小手,放到安昊雨帶有鬍渣的下巴上,輕輕地把他的頭扭過來,衝他溫柔地笑。安昊雨臉色騰地紅了起來,驚慌失措,心跳加速,血液沸騰, 他不敢多想。

這時,只聽晏麥兒如哄小孩般地說道,“這回可以擦碘酒了吧?”

 “哦,哦!”安昊雨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他發現自己最近怎麼總是自作多情。想到這裏,臉色更加滾燙了。

隨即,晏麥兒低頭拿起棉籤,沾了沾碘酒,擡頭幫安昊雨擦拭額頭的傷痕。 “還好,酒杯是鋁製的,如果是玻璃的,恐怕就要去醫院縫上幾針了。你說,是不是酒吧經常打架,所以都不用玻璃杯了,成本太高。”晏麥兒邊擦邊說笑着。

安昊雨低着頭,目光投向斜下方45度角。這個角度,剛好看到晏麥兒的嘴脣,朱潤飽滿,粉裏透紅,嘴角微微上揚,上下脣瓣,一開一合,讓人心生盪漾……突然,安昊雨意識到自己瘋狂的想法,趕緊強迫自己把視線向下移了移。

而此時,目光又落在晏麥兒纖長的脖頸上,她今天穿得圓領羊毛衫,美美的脖頸一覽無餘。當晏麥兒扭頭更換棉籤時,安昊雨看到她頸後側有一個菱形紋身,就在頸部正中心的位置。倘若是夏天,應該清晰可見。

這紋身好生特別,非花非字,卻又似花似字,可寫的什麼字,畫的什麼花,又說不清楚。只是感覺紋身厚重,像印着故事。

待安昊雨從紋身中走出來時,已是第二天清晨。

他恍惚一會兒,眨眨眼,瞅了瞅天棚,方纔反應過來,是夢裏把昨天白天的經歷又過了一遍。

這時,李然見安昊雨睡醒,說道,“時間剛剛好,如果你加快點速度,應該可以趕得上。”

迷迷糊糊、睡眼惺忪的安昊雨,顯然不知道李然在說什麼。

李然見狀,解釋道,“喬木要出院了。”

安昊雨猛然坐起,“才幾天啊,就出院?”

“不是,確切地說,是換個地方養傷。”李然看安昊雨一臉茫然,繼續解釋道。

“是要出國?”安昊雨詫異着。

“這我也不知道,電話裏也沒說得那麼清楚,反正說,以後我們都可以不用陪護了。”李然邊收拾東西,邊回答道。

 “那還不是出國?”安昊雨補充着,說着,他從牀上爬起來,快速洗漱,穿上衣服,跟李然前往醫院。

到了醫院,喬木的病房門口站着喬木媽媽,安昊雨滿臉不好意思,他想起那晚自己的冒失。於是,蹭到喬木媽媽身邊想道個歉,可還沒開口,對方便笑吟吟地說道,“昊雨來了,快進去吧,我們這就要走了。”

安昊雨愣着。

見狀,喬媽媽解釋道,“去東安最好的康復中心,我把國外的醫療團隊弄回國內了,這樣就既滿足了喬木的需求,又滿足了我的需求,一舉兩得。”喬木媽媽一掃之前的陰霾高興地說着。

“這確實是個好辦法,我們也可以經常去看他,喬木也不會寂寞。”安昊雨順杆兒補充道。

這時,喬木已經穿戴整齊,坐上輪椅,五六個傭人簇擁着他,加上安昊雨、李然這些室友和部分球員,他們一十幾人行人,儼然黑幫出洞般,浩浩蕩蕩地離開東醫附屬醫院。

車行駛了很久,纔到東安最好的康復中心,距離海邊很近,也許是爲了便於療養。不過,冬天的海風還是很鋒利的,像小刀子一樣刮人。

下車後,喬木的傭人和其他同學在房間內幫助喬木整理牀鋪,安昊雨推着喬木在寬大走廊裏熟悉環境。

一樓的走廊,像馬路上的四排車道,寬敞。棚頂是玻璃天棚,太陽光直直地射進來,冬日暖陽,侵入心田。

這時,夏校長迎面走來。 見到喬木,夏校長關心了喬木的傷情,喬木目前看起來還很樂觀,他認爲有這樣的康復團隊,他的腿已經沒問題。

此時,夏校長電話響起,掛了電話,面色凝重。

夏校長帶着複雜的心情,說道,“也不知道這是個好消息還是個壞消息。”

 “怎麼了?”喬木和安昊雨皆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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