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賬戶被黑,少了五百萬,對方還留言。”“說了什麼?”“奶粉錢......”

第1章 太子爺丟了!

熱……

渾身像火在燒一般……

蝕骨的難耐似要從身體每個毛孔裏滲出來似的,不斷吞噬着江酒的理智。

片刻後,一陣撕裂般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疼得五臟六腑都在輕輕顫抖。

她‘啊’的尖叫了一聲,下意識想要反抗。

可,身體卻動彈不得。

撕心入骨,似冰如火,兩重天。

她什麼都看不到,室內很黑,很暗,只依稀感覺那個男人的存在,自己的靈魂都不屬於自己了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室內的溫度才漸漸降了下去。

精疲力盡的江酒跌跌撞撞地滾到了地上,在黑暗裏摸索着自己的衣物胡亂套在了身上。

從房間衝出來的時候,一道嬌媚的女聲打破了她所有的故作鎮定。

“姐姐出來啦,嘖嘖嘖,整整三個小時呢,看來李總雖然年過五旬,但,依舊寶刀未老嘛。”

說話的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江柔,就是這個看似清純,實則陰毒的少女用外婆的性命逼她應酬一個年過五旬的老男人。

半個月前,外婆查出患有胃癌,昂貴的醫療費不是她這個在校學生能拿得出來的。

她去找父親,父親卻以媽媽死了十幾年,他早就不用管那老太太的死活爲由,狠心拒絕了她。

恰逢海瑞集團的李總看上了繼妹江柔,以五百萬的天價買下了江柔一晚。

江柔不肯伺候那老男人,以外婆的命要挾她,讓她過來應付。

她爲了救外婆,不得不妥協。

如今,她的清白與尊嚴全部都毀在了這個晚上,要不是還有外婆需要她照顧,她真想就這麼一頭撞死。

“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五十萬,什麼時候打到我卡里?”

江柔嫵媚一笑,故作驚訝的問:“五十萬?不是說好五萬的麼?怎麼變成了五十萬?”

“你。”江酒被她氣得頭腦發暈,整個人搖搖欲墜,“江柔,你居然出爾反爾?”

江柔訕訕一笑,她就喜歡看江酒這幅狼狽不堪的模樣。

“我的好姐姐,逗你玩呢,李總可是開了五百萬的天價,你拿五十萬,我嘛,就喫點虧,拿剩餘的四百五十萬了,畢竟出賣身體的是你。”

說完,她扭開門把走進了臥室。

江酒抿了抿脣,踉踉蹌蹌的朝電梯口衝去。

室內,江柔‘啪啪’兩下摁開了牀頭的燈。

正當她準備躺在李總身邊裝裝樣子的時候,目光突然掃向了沉睡中男人的臉,當她看清對方的長相後,差點兒驚掉了下巴。

這這這……

是是是……

他!

好一個江酒,居然將第一家族的掌權者給睡了。

一瞬間,憤怒與嫉妒扭曲了她的俏臉。

原本是她的,是她的,憑什麼讓那賤人得了這天大的便宜?

江酒,你真該死!

該死!

七個半月後……

‘哇’的一聲嬰兒啼哭響徹在了產房內。

“第一個出來的是兒子,都別停下,繼續繼續,孕婦肚子裏還有兩個呢。”

產房外,女醫生將懷裏的嬰兒遞給了候在門口的江柔,壓低聲音對她道:“江二小姐,如您所願,她生的第一個是兒子。”

江柔撫了撫自己凸起的小腹,脣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你剛纔說這是誰生的?”

女醫生渾身打了個寒顫,想到那套價值數百萬的高級公寓,連忙改口道:“恭喜江二小姐喜得貴子。”

江柔哈哈一笑,臉上盡是得意之色。

女醫生又問:“那,江大小姐腹中另外兩個胎兒怎麼……”

“處理掉吧。”江柔伸手捏了捏懷裏嬰兒的小臉蛋,眸中劃過一抹狠厲,“給她養一個,還是看在這孩子能讓我飛上枝頭的份上,這已經是格外開恩了,難道還要我給她養三個不成?”

說完,她轉身朝外面走去,“如果這事辦好了,我會給你雙倍的報酬。”

七年後,海城國際機場。

出站口,人潮人海,幾個帶着耳麥的黑衣保鏢正穿梭在擁擠的人羣中。

“陸總,A1出口並未發現可疑人員。”

“陸總,A2出口並未發現可疑人員。”

“陸總,B1出口並未發現可疑人員。”

“陸總,B2出口並未發現可疑人員。”

候機大廳二樓VIP貴賓室,一抹修長挺拔的身影靠坐在黑色真皮沙發內。

男人戴着一副墨鏡,定製的鏡片很寬,幾乎遮擋住了他半張臉,只露出了高挺的鼻樑,寡薄的脣,側臉極其剛硬,棱角分明。

這是個很危險的男人,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冰冷淡漠的氣息,似千年寒潭。

生人勿近!

室內的溫度,隨着耳麥裏傳來的幾道回稟聲降至了冰點。

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過後,靜立在一旁的貼身保鏢阿坤試着開口道,“陸總,您的情報是不是有誤,第一黑客‘鬼煞’並沒有乘客機來海城。”

他們追查鬼煞的下落都大半年了,如今好不容易有點線索,沒想到又中斷了。

“不可能。”沙發上的男人輕啓薄脣,冷冷吐出了三個字。

被墨鏡遮擋住的眸子直直落在面前的筆記本電腦上。

屏幕裏,一條條錯綜複雜的紅線纏繞在一塊兒。

那是衛星定位器投射出來的信號路徑,可,這線路卻像滾雪球一般滾得滿屏都是。

原本鎖定的一個目標,現在滿屏都是。

也就是說……

他被耍了!

下一秒,電腦屏幕開始劇烈閃爍起來。

眨眼間。

黑屏了!

阿坤摸了摸鼻子,怯生生的提醒道:“陸總,您的電腦被黑了。”

陸夜白:“……”

他瞎了麼?用得着他提醒?

休息室的門被踹開,一個黑衣保鏢急匆匆的撞了進來,抖着聲音對陸夜白道:“陸,陸總,太子爺跟着您一塊兒來了機場,可,可他將屬下們給甩了,現在不知去向。”

冰冷的目光直直朝門口射去,陸夜白輕啓薄脣,從牙縫裏擠出了五個字,“還,不,快,去,找。”

機場東側的綠色通道內,江酒正揹着一個小挎包在昏暗的燈光下快速穿行着。

“怎麼樣,後面跟着的尾巴都替我甩了麼?”

“酒姐放心,小爺出馬一招必中,直接將那丫的電腦給整爆了。”

江酒剛想開口,似察覺到了什麼,腳步倏然一頓,犀利的眸子直直朝身側拐角射去,“誰?滾出來。”

第2章 小東西,還在喘氣麼?

一動不動。

看體型,似乎是個人影,很小很小的人影。

“我先掛了,等回家以後再說。”

切斷通話後,江酒腳步輕快地朝不遠處的角落走去。

到了近前,她終於確定了這是個孩子,約莫六七歲大的小傢伙。

猶豫了一下後,她擡腳踢了踢那團肉球,壓低聲音問:“小東西,還在喘氣麼?”

依舊沒動靜。

江酒也不廢話,轉身就準備離開。

多管閒事的後果通常是什麼?

惹得一身騷!!!

她是多想不開,去招惹這麼個棄童,然後被人冠上‘拐賣幼兒’的罪名?

“媽媽……”

一道虛弱軟糯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生生止住了江酒的腳步。

就是這句媽媽,讓她想到了自己那個早夭的孩子。

她可以對所有人無情,但,獨獨對這個年齡段的孩子狠不下心。

“起來吧,我帶你離開這裏。”

又沒了動靜。

江酒輕嘆了一聲,正準備附身去拽他,指尖觸及到他滾燙的手腕時,她臉上露出了一抹訝色。

這麼燙,至少燒到了四十度吧。

也不知道這小東西攤上了怎樣不負責任的爹媽,居然將好好的孩子扔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角落旮沓裏自生自滅。

“碰上我算你小子命大,不然不出三小時你絕對能燒成傻子。”

江酒認命似的扛起了已經燒糊塗了小傢伙,疾步朝出口而去。

當天下午,陸家太子爺走丟的消息席捲了各大新聞報刊,震驚了整個名流圈。

在海城,誰敢動陸家的寶貝疙瘩?

那特麼可是真金疙瘩啊,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整個上流圈的小少爺都加上,也比不過陸家那一個。

如今丟了,還不得捅破了天。

附屬醫院,五樓某病房內,江酒看了看電視里正在播放的尋人啓事,又看了看牀上躺着的小東西,有些頭疼的撫了扶額。

果然,行善積陰德什麼的都是浮雲,這爛好人,真不是那麼好當的。

前一秒,她還被這小東西的親爹追着滿機場亂竄,後一秒,居然撿了人家兒子。

這位小爺,那可是真正的爺。

陸氏家族的太子,之所以是響噹噹的人物,全賴人家有個富可敵國的親爹。

一出生就是千億家產的繼承人,反正她兒砸沒這麼好的命。

人比人,真他媽能氣死人。

“媽媽……”

又是那道軟糯糯的男音,江酒甩了甩腦袋,痞痞一笑道:“我說太子爺,你丫可別亂叫哦,姐姐怕折壽,我充其量只能算你姨媽,大姨媽。”

小傢伙眨了眨眼,對着她露出了一抹奶萌奶萌的憨笑,又重複喊了一聲,“媽媽……”

江酒:“……”

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一抹修長挺拔的身影在幾個黑衣保鏢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江酒認識這個男人。

因爲半年前她黑了人家在瑞士銀行的一個賬戶,讓人家賬號裏的三十億不翼而飛了。

爲了這事兒,這男人追着她滿世界跑了小半年。

說出來都是淚!

“是你救了我兒子?”

渾厚低沉的磁性嗓音,似酒般醇香,能讓人迷醉。

可,你如果僅憑他的聲音就判斷他是個溫潤如玉的男人,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這男人的危險係數,在國際上排行前十。

他是屬於金字塔尖的存在,有着龐大的商業王國,翻手爲雲覆手爲雨。

在這海城,更是隻手遮天。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小少爺的情況基本穩定了,如果沒其他事情的話,我先走一步。”

說完,江酒伸手撈過牀頭的小挎包往肩膀上一甩,轉身就準備離開。

還不等她邁步,牀上的小傢伙連忙拽住了她的胳膊,可憐兮兮的望着她,“別走,我需要人陪着。”

陸夜白的俊臉上閃過一抹詫異,全世界都知道他這兒子患有嚴重的自閉症,平日裏半個字都不會說,甚至對他這個父親都沒這般依賴過,可如今……

江酒扯了扯嘴角,笑眯眯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溫聲道:“你有爸爸媽媽,他們可以陪你。”

小傢伙的情緒一下子激動了起來,死死拽着她的胳膊,悶聲道:“我沒有媽媽。”

江酒:“???”

沒有媽媽?

不應該啊,江柔不是他生母麼?

別看她常年在國外,但,國際上的頂級富豪就那麼幾位,關於陸夜白的私生活,她多少聽過一些。

江柔用手段將這位拐上牀,然後生子作爲嫁入陸家的籌碼這種事情,她還真就幹得出來。

想到江柔,心臟又升騰起了密密麻麻的痛。

那個女人,間接害死了她外婆,導致她早產,第一個孩子就那麼夭折了。

想到這小東西是江柔生的,她的心瞬間冷了,伸手慢慢掰開他的五指,用着冷漠的聲音對他道:“你有沒有媽媽,與我無關。”

小傢伙急了,慌忙從牀上滾了下來,就那麼趴在地上緊緊抱住了她的小腿,然後嗚嗚的哭了。

江酒冷眼望着對面看好戲的陸夜白,嗤笑道:“陸先生真是好雅緻,居然觀賞起自己的親兒子扒着陌生女人亂認媽了,小心回去後您太太讓您跪搓衣板。”

不等陸夜白開口,房門再次被人推開,一抹纖細的身影從外面奔了進來。

“墨墨,我的孩子,你不是發燒了麼,怎麼趴在地上啊?”

江酒只見一道人影閃過,然後她被一股力道給推開了。

不用低頭去看她也知道對方是誰。

還真是冤家路窄。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她來醫院很正常,畢竟這小東西是她親兒子。

親兒子!

可,下一秒她被小傢伙一系列的舉動給驚住了。

只見小東西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直接垂頭用腦袋朝江柔的小腹撞去,生生將她撞出了兩三米遠。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墨墨,我是媽咪啊,你這是怎麼了,你別嚇……啊”

話還未說完,病房內陡然響起一陣淒厲的慘叫聲。

陸墨直接張口咬在江柔的胳膊上,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江柔那細膩的肌膚上竟滲出了絲絲鮮血。

那一瞬間,江柔眼底劃過一抹森冷的殺意。

這隻養不大的白眼狼,總有一日她會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第3章 那小孽種哪是她生的?

“夜白,你趕緊過來看看,墨墨似乎又發病了。”

陸夜白的眼中閃過一抹不悅,目光瞬間變得幽冷。

陸墨不喜她這個母親,也是有依據的,小孩子向來敏感,她有時無意中說出的一句話就能折射出她心中所想。

這女人能將‘孩子似乎又發病了’這種話掛在嘴邊,足以證明她有多麼的不在乎。

六年,足夠讓他看清楚這個女人的真面目了。

要不是看在她替他生了個兒子的份上,他早就將她掃地出門了。

“陸墨,別鬧,趕緊去牀上躺着。”

陸墨似乎跟親爹槓上了,回瞪着他,絲毫不怕他陰鷙的目光,用着生澀的語調道:“你將她留下來,我就去牀上躺着。”

“……”

轉頭間,父子兩這才發現江酒已經不在病房裏了。

那女人,竟悄悄溜了。

陸墨瞪着親爹又補充了一句,“真沒用,連個女人都看不住。”

陸夜白:“……”

江柔見陸墨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連忙伸手將他抱進了懷裏,不顧他的掙扎自顧自道:“墨墨,剛纔那位阿姨是媽媽的長姐,是你的姨媽哦,只不過,她未婚先孕,懷了生父不詳的野種,被外公掃地出門了,以後你少跟她來往,她的本性太壞,會帶歪你的。”

“這些東西,以後不許跟他說。”陸夜白在一旁冷喝道。

陸墨也跟着輕哼了兩聲,壞女人,你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吧,我就知道你不是我媽媽。

人家的媽媽看自己孩子都是用慈愛的目光,而你看我,就像看金山銀山一樣,眼裏充滿了貪戀之色。

總有一天,我會找到我自己的媽媽,然後撕碎你的僞裝。

……

盛景公寓,五樓套房。

江酒推門而入,看到裏面的一片狼藉以後,怒吼道:“江隨意,你給老孃滾出來。”

‘汪汪汪’

一陣尖銳的狗叫聲自東邊臥室傳出,下一秒,一隻頭頂着褲衩子的黃毛狗屁顛屁顛的湊了上來。

江酒毫不客氣,直接一記飛毛腿,將那狗給踢飛了。

‘砰’的一聲悶響,狗被她砸得眼冒金星。

emmm,女魔頭提前進入更年期了麼?

“我說二哈子,小爺早就警告過你了,要講衛生要愛乾淨,你偏不聽,愣是將酒姐幾百萬的公寓折騰成了狗窩,這下捱揍了吧,讓我看看啊,就你趴着的這姿勢,應該是受了一記飛毛腿吧,毛都掉光了。”

二哈子趴在地上一個勁的哀鳴,‘江隨意,你丫真是越來越虛僞了’。

江酒的目光在兒子身上掃了一圈,扔下了一句‘我去書房,一個小時後這公寓如果還沒恢復原狀,老孃直接將你從五樓扔下去’。

江隨意頓時炸毛,破口大罵道:“沒良心的女人,小爺可救了你一命,要不是我,你指不定被陸家那老狐狸攆着跑哪角落旮沓裏去了呢,一回來就奴役我,你這麼偉大,怎麼不上天與太陽肩並肩呢?”

江酒伸手拍了拍兒子的臉蛋,譏笑道:“當初我黑的那三十億,最後可全部進了你的腰包,小可愛,如果被陸閻王抓住了,第一個倒黴的絕比是你。”

陸家,一片兵荒馬亂。

客廳內,陸夜白正陰沉着臉靠坐在沙發上,剛硬的眉宇間滿滿全是怒火。

江柔戰戰兢兢的坐在他對面,小心謹慎地觀察着他俊臉上的每一個表情變化。

從醫院回來後,那小孽種就開始鬧騰個沒完,連帶她也跟着遭了殃。

有時看着那小東西與江酒長得神似的眉目,她就恨不得掐死他。

當年若不是因爲需要藉助他上位,她早就弄死這小雜種了。

這幾年,每當有人用豔羨的語氣跟她說‘江二小姐真是好福氣,居然爲陸家生下了太子爺,一躍成爲了海城最尊貴的女人’,她就恨得牙根癢癢,覺得這是在啪啪打她的臉。

那小孽種哪是她生的?

就因爲那小孽種,陸夜白這幾年都不曾碰過她。

每次她試圖靠近他時,他都會用冷而不屑的眼神盯着她看。

還說什麼‘繼承人有一個就行了,我不打算生二胎,你以後別靠近我,我對女人反感’。

她恨吶!

恨命運弄人。

替江酒那賤人養了兒子不說,還扶持她兒子成爲了陸家的繼承人。

如今那賤人從國外回來了,若當年之事被捅穿,她豈不是要被陸家掃地出門?

不,不不,她不能落得那麼狼狽的下場,她一定要想辦法將江酒趕出海城。

噼裏啪啦……

二樓臥室裏又傳來了一陣碗碟碎裂聲。

陸夜白忍了忍,最後沒忍住,豁地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徑直朝樓梯口走去。

江柔的眼中閃過一抹算計,鬧吧鬧吧,鬧得大了,你也就失去了你父親的寵愛,等你父親對你徹底失望時,我就可以生個兒子取代你的地位了。

二樓,陸夜白一條腿剛跨進室內,迎面一個物什朝他砸了過來,他下意識伸手去擋,結果弄了一手的稀粥。

他的臉色瞬間黑沉,周身的氣息一下子降至了冰點。

他大步走到牀邊,伸手將兒子直接拎了起來,低喝道:“陸墨,你他媽到底要做什麼?鬧夠了沒?”

小傢伙雙眼含淚,可憐兮兮的瞅着親爹,斷斷續續道:“我要,要,要……她。”

好吧,他不知道她叫什麼,都怪江柔那個虛僞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爲她突然出現在醫院,那女人也不會悄悄離開了。

陸夜白自然知道兒子口中的‘她’是指誰,可即使知道他也沒打算順他的意。

雖然他不喜江柔,但,這小子是她生的,他就應該學着尊重自己的母親。

“你媽是江柔,即使你再不喜歡她,也該尊重她,至於別的女人,你少去招惹。”

“哼。”小傢伙仰了仰頭,鼻孔朝天,“如果你不將她找來,我就絕食。”

陸夜白直接將兒子扔回了牀上,轉身朝門口走去,“行,你最好記住你剛纔的話,有種一粒飯一滴水都別碰。”

“不碰就不碰,餓死算我自己的。”

“……”

這混賬東西,什麼時候說話這麼利索了?

……

晚上,盛景公寓,書房內,江隨意正坐在電腦旁P圖。

“嘖嘖嘖,小爺跟那陸閻王的照片放在一塊兒,還挺像的麼。”

第4章 叫條狗來開門!

別說,仔細一對比,蠻有父子相的。

只可惜他老子是個年過六旬的老禿頭,跟陸閻王這賊帥賊帥的鑽石男沒得比。

他要是有陸閻王這麼個爹,睡覺估計都能笑醒。

房門推開,江酒端着一盤水果走了進來。

小傢伙連忙合上了電腦,他還準備幹一番大事兒呢,可不能讓親媽瞧見了。

江酒將他一番動作看在眼裏,忍不住譏諷道:“還藏?別以爲老孃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又調戲人家小女生了吧?江隨意,我說你怎麼這麼小就動了賊心呢?”

小傢伙翻了個白眼,撇嘴道:“我妹長得如花似玉,軟糯呆萌的,我還需要去看別的小女生麼?”

江酒將手裏的果盤往書桌上一扔,開口問:“你妹現在在哪兒巡演?什麼時候回來?”

江隨意擡眸看着她,有些疑惑的問:“是有什麼事情非得她回來處理麼?”

“半個月後是你外婆的祭日,我沒帶你們去探望過她,趁今年我在國內,帶你們去掃掃墓。”

“哦,那我明天聯繫她,媽咪,你不打算帶我們去李家走走麼?雖然有個六十歲的爹怪奇葩的,但,好歹去撈筆錢不是?”

江酒聽罷,轉身就走,“那老頭不是你父親,我三年前黑過公安的血型庫,調取他的DNA與你的做了對比,你們不是生物學上的父子,所以你死了那條讓他支付撫養費的心吧。”

小傢伙撇了撇嘴,嘀咕道:“即使不是他,也會是別人,小爺總不可能是石頭裏蹦出來的吧,等小爺解決了陸家那閻王,再去翻我親爹,我就不信憑着我超標的智商連自己的老子都找不到。”

……

兩天後……

傍晚,陸夜白頂着一張陰沉到極致的俊臉走進了兒子的臥室。

看着牀上被餓昏了頭的小子,陸夜白氣笑了。

“還在喘氣麼?如果還在喘氣,就起來吧,我帶你去找那女人。”

他查過了,那女人確實是江家長女江酒,江柔同父異母的姐姐。

八年前爲了五百萬將自己賣給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後來還爆出她生了個死胎,大概是海城再無她的容身之處,所以這些年一直在國外生活。

他是不樂意兒子跟那種女人過多接觸的,所以一連兩天沒管兒子的死活。

可,事實證明這小子固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住,如果他再繼續放任不管,他可能真會將自己的小命給折騰掉。

陸家需要繼承人,他又不想碰女人,所以這小子即使捅破了天也在他的容忍範圍之內。

陸墨也不含糊,忍着腦袋裏傳來的陣陣暈眩感,一股腦從牀上爬了起來。

“現在就去。”

陸夜白連忙扶住了搖搖欲墜的他,咒罵道:“自己的親媽不要,居然賴上了姨媽,還真他媽是個奇葩。”

樓下,江柔見陸夜白抱着陸墨朝客廳門口走去,一下子急了,連忙跑過去攔在兩人面前。

“夜白,你這是帶墨墨去哪兒?”

陸夜白看都沒看她,冷漠道:“去找江酒。”

“不行。”江柔試着伸手去奪他懷裏的小傢伙。

她聽錯了麼,夜白剛纔說什麼?

他說要帶着孩子去找江酒??

什麼意思?

妹夫跟大姨子搞到一塊兒的節奏麼?

陸夜白微沉了臉,冷冷吐出兩個字,“讓開。”

江柔咬了咬牙,帶着哭腔道:“我纔是墨墨的母親,你帶着他去找別的女人算什麼事?夜白,難道你想讓我兒子認別的女人爲母麼?”

陸夜白犀利的目光直直朝她射去,一字一頓道:“你沒看到你兒子現在餓得只剩一口氣了麼?但凡是個親媽,也不會眼睜睜看着自己兒子兩天兩夜不喫不喝,你捫心自問你都做了什麼?放任他渴死餓死你就甘心了。”

江柔被他冷冽的目光逼得後退了兩步,她確實想看着這小雜種扛不住飢餓一命嗚呼,可,天不隨人願,他不但沒死,還博取了他父親的憐愛。

該死的,真是個賤骨頭,這麼餓都餓不死。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墨墨不喫飯我也很着急的,剛纔我還在廚房給他熬粥來着,你再給我半天時間,我一定勸墨墨喫東西好不好?”

陸夜白冷冷的看着她,沒說話。

江柔見他不動,以爲他聽進她說的話了,又繼續道:“我姐她爲了五百萬,將自己給賣了,還生下了私生子,她聲名狼藉,我不想墨墨靠近她。”

陸夜白的眼底閃過一抹厭惡,他雖然也瞧不起江酒,但,作爲妹妹,這女人如此詆譭自己的姐姐,足以證明她的品性有多惡劣。

看來他是該好好想一想將兒子交給誰養了,他不希望自己的繼承人跟着這樣的母親毀了一輩子的前程。

“爹地,這個女人巴不得我餓死,你要是再放任我不管,明天你就見不到你兒子了。”

“滾開。”陸夜白對着江柔低喝道。

江柔終是不敢與面前這個男人叫板,默默的退到了一邊。

目送着父子兩離去的背影,江柔緩緩捏緊了垂在身側的拳頭。

江酒,以後的日子還長着,我就不信弄不死你。

……

門鈴在響,江酒的聲音從廚房傳了出來。

“江隨意,去開門。”

下一秒,江隨意的聲音從書房傳了出來,。

“土二哈,去開門。”

二哈子摸了摸自己的狗鼻子,灰溜溜的爬去了客廳。

門打開的瞬間,陸夜白愣在了原地。

只見一條黃毛狗吊在門把上,正哼哧哼哧喘着粗氣。

陸先生當即黑沉了臉。

真是沒家教的女人,居然叫條狗來開門。

反應過來後,他想也沒想抱着兒子轉身離開。

“你要是回去,我就絕食到死,商都沒得商量的那種。”

陸先生額頭上的青筋暴突了兩下,最後還是沒能忍住,轉身踹開了房門,然後將兒子往沙發上一扔,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混賬東西,有本事在這巴掌大的狗窩裏待一輩子,別回去做陸家太子爺了。”

陸小爺巴不得,他鳥都沒鳥摔門而去的親爹,目光直直朝廚房方向望去。

江酒端着菜盤走出來的時候,被客廳裏多出來的小包子嚇了一跳。

“臥槽,你憑空出現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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