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印證(高山漫記三)

在衆人的印象中,高山與青松,白雲與瓦房,屬於適配,如遇寺院道觀叫絕配。適,適合,相當,就是融合、融通和貫通。絕,絕對,至極,頂點,會有人文意義和哲學思想在呢!所以,我想用壯美來形容之。——題記

傍晚,經常會與畫家康康談“藝術創作之境”,而之後,爲了排空大腦,走進個人小天地裏,去尋找過時的電影來看看,去感受一個片中的時代政治、經濟和社會給人物帶來的現實困惑,能不能走入他們的內心世界,那隻能另說。

當發現上百趟高山之行,只是爲了印證父輩當年的生活場景以及他們這一代人走過的斑斑足跡,內心感到的只有酸楚。原來,現在的我,老大不小的我,還依舊生活在父母的視野裏,還想得到父母的關懷與照顧。

沿着金華南山的白沙溪走,我的內心是在牽掛金華北山北翼的白沙溪,那裏有我清晰的少年成長記憶,也有與生俱來的山水田、橋屋井構成的自然景觀和至少上下三代人熟悉的容顏;站在婺城區塔石村新設的廊橋上,觀看來自東嶺的陽光在西嶺上放射半個小時的無聲電影,我又彷彿走在家鄉的通洲橋上,突然轉身想去看看太陽嶺的雲霧和一個個文學大師依稀走過的身影。同樣,體驗遂昌門陣村的山路十八彎,又讓我重新唸叨起跟隨父親、二哥上山砍柴走過的青巖壟、龍門的盤山道以及小山鋪的日出與月落。

繪畫藝術,與其說是來自現實生活,還不如說是來自畫家大腦的精彩印記,因爲印記裏有自然與人文的景觀,而背後多多少少隱藏着物質與精神兩股力量的彼此撞擊,這裏有畫家的彷徨與疾行,沉寂與悲鳴。金華山的雲與青藏高原的雲沒有不同,不同的是地貌;浙江人身上的骨架與陝西人的骨架也沒有什麼不同,不同的是人的相貌。

除此之外呢,就是性格,生活在深山老林裏的人,有着山泉直瀉而下的性格,有着青松直穿而上的脾氣。想到此,我會爲自己今日形象之猥瑣而羞恥,爲從早上起牀時就要穿上厚厚的三層冬裝而感到內心深重。鎧甲不是自己跑到人身上的,是出自人的自我保護。防止外來入侵,有一個好的結果也有一個悲慘的結局,那就是追求個人潔好,身上卻潛流着自家山上流下來的小溪,小溪上又搭起只容一個人行走的獨木橋。

行走大山,能成就壯美。嗚呼,我要越嶺跨界。(完)

陳水河原創於2020.11.27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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