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人


夜,漆黑着,伴隨着絲絲寒意,單薄的長袖子已經不勝深秋的挑戰了。

我,一個做服裝的個體戶,貨源必須週轉幾百十公里的路程,途徑幾個市區。

如果沒有這樣的周折勞累辛苦拿到有檔次的服裝,在這小鎮壓根兒爭不過其他的服裝店。

所謂的生意同行,刀子對着幹。我這個從農村出來這陌生的小鎮做服裝生意,並不那麼容易,另一條街的一家服裝店,她們有權有勢,是地頭蛇,千方百計要把我趕出這小鎮,她們的計劃幾乎要了我的賤名。

那一天,我剛剛開店,一個大姐走進來:

“你看,昨天在你這買的裙子的下襬縫線脫了,我昨夜參加一個朋友的聚會讓我出醜,你的衣服質量差,你還跟我保證是正品呢,而我穿上身就脫線了,你得賠我的名譽損失,不然,你這店就得關門,不要害了別人!”

大姐氣勢洶洶,兩手叉腰,幾乎要把我喫掉的威武、強悍霸道!

我搬了一張凳子讓大姐坐下,當我接過她手裏的裙子時,手感跟我賣的裙子有差別,好像粗硬。

我從貨櫃掏出剩下的同款的裙子,裙子的款式差不多,但摸摸,手感卻不一樣,而我看看裙子的牌子,分明是她撕掉了又重新綁上去的,是我賣的牌子,裙子怎麼不像我賣的裙子呢,我覺得很詫異。

我認真檢查,終於發現了其中的問題。

我立即拿給大姐看:

“姐,你看看,我昨天賣給你的裙子是雙縫線的,針線精細,而你拿來的裙子是拉邊的,你再看看我店裏的這一款式的裙子,都是這樣的。”

我把裙子的下襬一條條鋪開來,讓她檢查。

大姐惱羞成怒起來:

“我這裙子是從你這買的,就要你負責,你得賠償我的損失。”

“你仔細想想,這裙子是不是放在什麼地方,給換了?”

我提醒着她,心底裏有數,她分明是在拆我的招牌的,明擺着不是我的貨卻要攤上我,肯定是有備而來,她不是省油的燈,而我是外地人,想要立足社會,必須正大光明,站好立場,怕事,也不是我可以退卻的。

“我要報警,讓派出所抓你這個騙子!”

大姐掏手機打電話,我讓她打,事實勝於雄辯,不然我一張嘴還不了我的清白。

“你自己做的事還敢打手機?不丟臉嗎?”

大姐見到那壯漢進來,匆匆忙忙離開了,那一夥的女伴也跟着散了。

我隨着聲音看去,一個壯漢走進我的店裏,看樣子他是阻止大姐打電話的有正義感的好人。

“哥,請坐!”

我搬出凳子讓他坐。

“對不起,她是我妹妹,她跟鄰街服裝店的老闆是好朋友,她倆密謀要加害於你,打電話商量着怎樣加害於你,剛好被我聽到了,我沒有阻止她不可以這樣做,就是要當面揭穿她們的詭計多端,不然以後她們還會找你的麻煩。”

一瞬間,我眼前一亮:

心中無嶇嶇波浪,眼前皆綠水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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