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混沌之境
吞下藥物，林沐按照賀雲川先前說的躺在病牀上閉上眼睛心裏默默的數了三個數。
三個數數完，還閉着眼睛的林沐感覺自己的身體並沒有什麼不一樣。於是乎林沐睜開眼起身準備詢問賀雲川這藥是不是沒有拿對，怎麼自己沒有感覺到什麼變化。
然而林沐在房間裏掃看一眼，賀雲川跟阿華卻都沒有在房間裏面。
這人去都哪了呢？難不成回辦公室去了？林沐心裏納悶着。離開的悄無聲息，連關門的聲音林沐都沒有聽見。
林沐起身下牀兩步走到病房門口開門準備去賀雲川的辦公室看看。然而林沐打開病房門就愣在了原地，這走廊上突然莫名其妙的有很多人在來回走動，仔細觀察林沐發現這些來回走着的人個個都是面無血色，目中無神。除此之外林沐還看見他們的手腕上都戴着一個綠色的環，這手環也不難認，正是住院都會打上病人信息的手環。看到這裏林沐恍然過來，要是沒錯的話眼前這些漫無目的應該是已經去世的病人，那如此說來，此刻當前的自己那已經身處在靈界當中！
走廊上除了病人的魂，林沐還注意到幾個若隱若現的黑色人影也在走廊上走動着。但是讓林沐感到奇怪的是這些呈黑色顆粒狀的人形身影似乎看不見這些已經去世的病人，竟直接同去世的病人面對面穿過去。去世的病人也好像看不見那些神祕的黑色顆粒狀人影，面對他們走過來也沒有躲閃。就好像那些黑色身影是這裏的鬼魂一樣。
眼前的這番景象，看的林沐多少有些驚奇。因爲學習了這麼久的祕術，這還是林沐第一次來到靈界。
早年在堯村學習祕術時期，林沐翻閱的一本古卷裏面對於靈界有過一段描述：靈界乃爲我們常人口中死去之人靈魂歸去的世界，這句話只是說對了一半。其實靈界裏並不只有我們世界死去的死人，它是一個大統混雜的世界，就之於我們生存的世界也不是隻有我們人類一樣。不過人類乃至所有的生靈要想去往靈界卻只有通過死的方式纔可以到達。
林沐在堯村也聽說，靈界被發現並被證實存在傳言是源自於一場意外。當時一位祕術師爲專研一個新的祕術，在服用了爲祕術磨製的藥丸後意外的靈魂脫了肉體進入了靈界，從此靈界被證實了存在。
靈界被發現已有幾千年的歷史，可對於靈界存在了多久，至今也沒有一個正確的定論。靈界被發現的初期，祕術師們紛紛使用那位祕術師發明的脫魂術進入靈界去一窺這個極其神祕的世界。進入靈界的祕術師們很多在靈界中受到啓發讓自身的祕術有了很大的提升，於是靈界很快成了祕術師們提升自身祕術修行的一個地方。然而，很快問題也接踵而至。長期進入靈界修行的祕術師身體開始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問題，一開始大部分祕術師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況不如以前，沒過多久身體各個器官出現老化加快，皮下出現淤血或者壞死的現象。直到有一次祕術師集體進入靈界修行出現當場死亡事件後，各大祕術門派開始重視起這件事情，最後經商討決定下令將靈界定爲祕術師禁止踏入的一個禁忌之地。
既然已經確定身處靈界，那麼接下來林沐便是要找到賀雲川說的15號病牀的房間。
林沐開啓手錶上之前設置好的倒計時器，走出賀雲川帶他們進入的那間房。
因爲每間病房外都有標示出病牀號，所以林沐沒用多長時間便找到了15號病牀的房間。
推開房門，房間裏正如賀雲川所說一個褐色橢圓形的傳送門漂浮在半空中。
林沐走進房間，看見傳送門正下面浮現着一個金色的圓形符文咒。此咒爲一個困咒，這咒文林沐看一眼便知道是賀雲川所下。其目的肯定是把這個褐色橢圓形的傳送門給固定在這裏。至於原因是爲什麼，林沐就不得而知了。
時間緊迫，林沐也沒那麼多時間去想其他的事情。現在周忠就在眼前，只要按照賀雲川說的邁過傳送門就可以找到周忠。盯着褐色橢圓形傳送門中間那黑色的氣，縱然整個人是進入了一個靈的狀態，但是那深邃的黑色也讓林沐深吸一口氣給自己打打氣。作爲一個見過一些世面的祕術師，在面對這種陌生神祕的東西的時候，那心裏泛起的莫名的恐懼也算很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
有什麼好可怕的，自己現在不就是一個“死人”嗎！難不成還可以再死一次？林沐心裏告訴自己。接着一個小步猛衝跑進褐色橢圓形傳送門當中.......
“嘿！三木，醒醒！三木？三木！你再睡就沒多少時間了！”
這句話就像一根尖針猛然扎醒了林沐，林沐睜開雙眼，眼前一張國字臉基本上佔據了林沐所有的視線。
“周忠？”林沐脫口而出。
“好久不見，三木。”周忠的臉上露出那久違的看上去依舊還是憨憨的笑容。
周忠說着伸出手一把將躺在地上的林沐拉起。
林沐站起身，面對面前這位闊別了七年未見的兄弟，林沐一時間不知道話該從何處講起。
“我......我真的......兄弟.......”林沐斷斷續續，就像忘記了對白的內容。說不出話來，亦或許更多還是因爲來自林沐內心的對與周忠的愧疚與自責。
“你我兄弟多少年，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一面之見亦是重逢，我現在這樣也還不錯。”可能世上真的有心靈相通默契一說，看到林沐吞吞吐吐的樣子，倒是周忠先開口說了出來。
林沐注視到眼前只是靈體形態的周忠，說：“你跟我一起回去，我有辦法讓你重獲肉身之軀。之前我幫忙的一家生物科技公司據我瞭解已經成功研發出人造軀體，我們可以......”
“沒關係，三木。”周忠在林沐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打斷了他，“是靈體也好，肉體也好。它們也不過是思維的一個載體而已。”
“你說什麼？”林沐有些沒有聽懂周忠說的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現在可不是給你解釋這些話的時候，你要知道你下來的時間可是不多了。”周忠說罷眼神示意林沐往不遠處的一張寫字桌看去。桌上除了堆了差不多半米高几摞書，還有一個老式的上發條的機械鐘，這鐘林沐仔細一看並不是常見的時鐘，而是一個倒計時的鬧鐘，此時錶盤上顯示的剩餘時間已經不到半小時。
林沐又看一眼自己手錶上設置的時間與周忠桌子上的完全一致。於是林沐意識到時間的緊迫，同時也埋怨自己怎麼會暈過去這麼久。
周忠倒是像又看出林沐心裏在想些什麼，告訴林沐別緊張，時間還是比較充裕的。
聽周忠這麼一說，林沐覺得似乎周忠好像知道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是什麼。“你知道我找你是爲什麼，對吧？”林沐直截了當問周忠。
周忠看了一眼林沐，然後慢步來到那個寫字桌前。林沐視線跟着周忠移過去，不那麼着急後的林沐現在才注意到自己當前所在的是一間寬敞的類似書房的房間裏。
“我也不確定自己猜的對不對。”周忠說着從寫字桌的抽屜裏拿出一個盒子。林沐走進一看，是一個實木小方盒，表面還雕刻着十分精美的花紋。
周忠將盒子遞到林沐面前：“這是給你的。”
“我的？裏面裝的什麼東西？”林沐問着接過盒子準備打開一看究竟，且料卻被周忠一手阻止了下來。
“現在先彆着急打開，等回去了再打開。”
“那你得先告訴我這裏面裝的是什麼啊。”
“這裏面裝的就是你這次來想要找的答案。”
“是嗎？”林沐看着放在自己手掌上的木盒，“可我還沒有說我這次來是找什麼呢。”
“你這次過來，是師傅讓你過來的吧。”
“你怎麼知道？”林沐有點驚訝，從再次見到周忠到現在，林沐感覺自己心裏所想和要做的事都能被周忠準確說出來。
“因爲是我去告訴師傅的。如果哪天你找到他老人家那裏去，就讓師傅告訴你來找我。”
周忠此話一出，林沐除了心裏有些覺得難以置信的同時，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難怪當時在堯族的雲上院黎叔會突然出現中斷與堯雲杉的比試。而且明明老爺子就有規定不允許自己再踏入堯村，可是當時堯老爺子的表現卻跟當年完全不同。之前這些讓林沐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在周忠告訴林沐真相之後頓時恍然大悟。
“既然你可以去找師傅，那你爲什麼不來找我？”既然想通了一些事情，林沐也不明白一些事情。
周忠說：“不來找你，是師傅的主意。”
“他老人家？爲什麼？”林沐聽到周忠的回答心裏有些震驚。
周忠繼續說：“我找師傅是在四年之前。在來到靈界後，我發現這裏有很多是我們用肉體之軀無法接觸到的。曾經你我都以爲，祕術於這個世界而言就已經是最爲神祕的存在，可是在靈界所見識到的讓我覺得這個世界比我們所生活的那個世界更加的豐富且吸引人。爲此我開始在靈界裏四處遊走，去查詢當時那晚上出現的到底是什麼。可是在靈界裏尋找了很久，我卻一無所獲。於是我決定通過哪些古老神祕的傳送門去其他未知領域探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就這樣，我來到了混沌之境。在這裏，時間不復存在，周圍的一切都在不停變化。過去，現在，未來。死亡，重生。感覺宇宙中的一切都在這裏彙集，又在這裏消散。然而，也就是在這裏，我找到了那晚上的那個祕密。”
“所以你第一時間便去找了老爺子？”
“是的。”周忠說：“因爲我已經沒有了肉身，只是一個靈體的存在。所以我用託夢的方式與師傅在夢中相見。我告訴了師傅我找到的祕密，並告訴師傅我準備把這個祕密告訴你還有云川。”
“然後呢？”
“然後師傅就讓我不要馬上把這件事告訴你和雲川。”
“老爺子有說爲什麼嗎？”
“我問了，師傅說現在不是時候，等時機成熟自然你們會知道的。我想師傅說的時機成熟，或許就是現在吧。”
“那到現在爲止，賀雲川也還並不知道你早就找到了答案，對吧。”
“是的。”周忠長舒一口氣，說：“一直瞞着你們，我心裏也很不好受。畢竟那晚上發生的事情誰也不好過。”
“那你跟賀雲川又是什麼時候聯繫上的呢？”林沐問。
“我跟雲川聯繫上是在......”周忠話說一半，這時房間裏突然響起震耳的長鳴聲，聲音是從屋頂外面傳來，林沐跟周忠擡頭朝屋頂看去，發現房間的屋頂出現裂縫，裂縫很快在屋內蔓延開並破碎成一小塊一小塊慢慢浮散開。
周忠見狀立即拉上林沐往還沒有分解開的屋頂下跑去。
“快，帶上盒子離開這裏！你已經被發現了！”
被發現了？被誰發現了？沒等林沐開口問這是什麼情況，周忠已經讓林沐抱緊小木盒子靠在牆面上，自己則用雙手一揮召喚出一道祕術法陣在林沐身後的牆面上。法陣很快形成，林沐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慢慢的陷入到牆裏無法動彈。
“周忠！你這是幹什麼！”林沐大聲對周忠喊道。
“你必須要回去。這個祕密的答案必須要由你去揭開！”周忠說話同時，房屋上空又在此傳來刺耳的長鳴汽笛聲，伴隨汽笛聲一同出現的還有透過房屋早已經出現的巨大的洞照射進屋內的紅色光線。
林沐看見，在那紅色光線中出現了三個身着長袍頭戴兜帽的神祕人物。
“回去告訴雲川，我從沒想過騙他。”
周忠說話同時，神祕人物注意到了正在慢慢消失的林沐，其中一個一個箭步迅速衝向林沐，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站在林沐前面的周忠更是眼疾手快一拳將衝上來的神祕人物給打了回去！
看見自己人被一拳擊退，另外兩個當即以同樣的速度蹬步而來！面對同時發起進攻的兩個神祕人，周忠也毫不示弱擺開架勢同前來的兩個神祕人扭打在一塊。
林沐看到眼前的情況想前去幫周忠，可是林沐發現此時自己的的整個身體已經完全的陷入了牆體之中，眼前的視線也逐漸模糊起來，再沒久周忠還有那三個神祕人由模糊的身影漸漸消失，林沐的眼前只是一片白的泛着金黃的光暈又緩慢的變成一片黑暗……
等林沐再次醒來，眼前已經是賀雲川和阿華的面孔。
“見到周忠了嗎？”賀雲川看見林沐醒來上前便急切的對林沐問到。
林沐沒有說話，倒是用點頭的方式回答了賀雲川的話，意思是見到了。
“那他怎麼說？有告訴你你想要的答案了嗎？”賀雲川繼續追問林沐。
這次林沐沒有回答賀雲川也沒有肢體動作，而是站起身來想往門口走去，然而林沐站起來沒走兩步就感覺身體一軟地上倒去。見狀的阿華和賀雲川趕緊上前扶住這才讓林沐沒有摔倒在地。
“我忘了告訴你。你這個情況是靈體剛回到身上後出現的適應反應，屬於正常情況。多休息讓身體適應一下就沒事了。”賀雲川趕忙對林沐解釋說到。
林沐看了一眼賀雲川，又看向賀雲川身後的窗戶，此刻窗外已經是漆黑一片。
“我這是下去了多久？”林沐聲音十分虛弱問賀雲川。
“現在是晚上七點過，你差不多下去了有小半天的時間。”賀雲川回答林沐。
“晚上七點過了？居然過去了這麼久？”林沐有些驚訝。
“只是我們這邊的時間過了很久而已。我這邊記了一下，你在那邊才待了不到五十分鐘的時間。”
“對！周忠！”林沐突然想起自己在離開前看到的最後一幕正是周忠同那三個神祕人打鬥的畫面。“我們必須要回去，周忠在那邊有危險！”
林沐說着欲起身打算再次去到混沌之境幫助周忠，但是無論林沐怎麼使勁卻都難以使出力來。
“靈界還有混沌之境不是說你想去就可以去的。你現在身體都還沒有完全恢復，根本就去不了。你放心吧，周忠會沒事的。我到時候下去找他。”賀雲川勸阻着林沐，讓他別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
“你...你一定要下去。他們....他們那邊有三個......”林沐提着自己的精神，話語都斷斷續續起來對賀雲川說。
“你放心吧。周忠也是我的兄弟。我肯定不會讓他有什麼事的。倒是你現在這個樣子，今晚要不就在我這裏休息一晚？”賀雲川對林沐說。
“謝了。我還是回家去休息，明天我再跟你聯繫。”林沐說罷，讓一旁的阿華將自己扶起來，然後慢慢的往病房門走去。
賀雲川瞧林沐執意要回去，也就沒有打算再三挽留，而是走上前去囑咐阿華一定要照顧好林沐，同時幫助阿華把林沐扶出去。
林沐現在的精神狀態自己都很難描述，整個人就像大腦沒有了意識，身體沒有了骨頭，只想往地上攤，眼前看到的事物也都變得很慢，慢到在移動的時候都會出現很長的拖影。
走出賀雲川的工作間，林沐恍然看見其他病房房門上的玻璃窗都貼着一張人臉正注視着自己。從走廊病房前走過，那些病人的目光都跟着林沐的移動在移動。
看到這樣的場景，林沐想告訴賀雲川。但是林沐卻發現自己身體已經虛弱到無法說出話來。
通過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賀雲川協助阿華將林沐扶到車的後排躺着。在離開之際，賀雲川再次詢問林沐需不需要自己送他回去。說不出話的林沐搖了搖頭又擺了擺手表示不用。見此狀，賀雲川只好叮囑在駕駛位的阿華，今晚最好留在林沐身邊，免得出現其他不必要的事情。
阿華聽懂了賀雲川所說的不必要的事情指的是什麼，點頭答應了賀雲川，今晚上會留在林沐家裏照顧林沐。
待賀雲川心裏默了一遍確定已經沒有什麼要再需要提醒阿華注意的事情後，賀雲川拍了拍車門對阿華說：“行，那就先這樣。路上要是遇見什麼事情你就給我聯繫。”說罷，賀雲川摸出一張自己的名片遞給阿華。最後再次囑咐阿華路上注意安全。
阿華應下賀雲川的話同時收下賀雲川的名片，最後給車子掛上檔開出了地下停車場。
夜晚，從第四人民醫院往回開的山路兩旁基本上沒有什麼照明路燈，能看見點燈光的那也都是修在路邊的住家戶。林沐躺在車內後排上，閉着眼休息，也不知道阿華開到了哪裏。
坐在駕駛位置上的阿華這時拿出了他多年駕駛司機的心理素質，開車不慌不忙穩中求快，同時阿華還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躺在後排的林沐情況如何。
阿華駕駛的車很快便來到了山腳下的城鎮當中。此時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九點鐘，像這種處於城市邊緣地帶的城鎮尤其是還在寒冷的季節，晚上一般在八點左右街上便少有行人出沒。阿華來到一個十字路口，在等紅綠燈的時候又扭頭到後排看了一眼林沐的情況，自打從山上出來林沐就好像沒有了什麼動靜，躺在後排座椅上就跟睡着了一樣。說不定這是身體在恢復的跡象。不過阿華還是有些不放心，這一動不動的萬一睡過去了怎麼辦。於是阿華喊了聲林沐的名字“林沐！林沐！”
這見林沐沒有反應，阿華又伸手過去探了探林沐的鼻息，感覺到還有氣進出後阿華也就鬆了口氣，又準備開車繼續行駛。
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這山中的夜霧已經蔓延到了城鎮的街道上，空氣中在路燈的映射下浮現出淡濃的霧氣，天氣要一天天的冷了，這地面也被霧氣打溼，車窗也蒙上了一層淺淺的水膜。阿華看着這夜色，不由自主的哈了口熱氣，然後再打開了車內的暖氣。
車內出風口吹出的一陣熱風讓後排的林沐感覺到一絲外界的暖意，林沐慢悠悠睜開眼，看見有一個人坐在自己面前的位置上，藉着外面不斷閃過的路燈，林沐想看清這人的面容，但無論外面的燈光如何照進車內，林沐都無法看清眼前這個人的模樣。
“別費勁了，以你現在的狀況開口說話都費勁，還想起身？”那人突然開口說話對林沐說到。
林沐很奇怪，這人說的聲音也不小，爲什麼在前面開車的阿華卻沒有一點反應。
“時間不多了，你也別去想其他沒用的事情。下面的話我只說一次，別太信任你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此人話音未落，不知怎的車子突然一陣晃動！突如其來的慣性更是將林沐從位子上丟到了座椅下面。他想起身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卻仍舊身體沒有力氣，他想喊阿華的名字也同樣發現自己連喊話的力氣都沒有。
沒一會兒，林沐看到自己後排的車門被打開，一陣涼意從外面鑽進車內。打開車門的是一個的黑色身影，待黑色神祕身影探進車內，林沐通過車頂的照明燈看見這是一個頭戴黑色禮帽身穿黑色大衣面戴一張畫有一個紅色十字同時還有一圈佛法經字的白底面具的神祕人。
面具人與林沐對視了好一陣，隨後從林沐身上將從周忠那帶出來的盒子拿了過去，接着轉手遞給了身後的另一個同樣裝扮一樣的面具人。
“都說你能耐不小，但沒想到你這麼不怕死。”面具人突然開口對林沐說，“好好珍惜後面的時間，別去再去做哪些螳臂當車的事情，有些人你惹不起。”
說罷,面具人離開了車內，消失在林沐的視線當中。車外面只有那霧，還在靜靜的下着。
後記：
浮生若夢 往事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