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所周知,白居易是與李白、杜甫齊名的唐朝三大詩人,雅號"香山居士",其人其作聞名遐邇。可是,光鮮亮麗下的白居易,還有不爲人知的另一面。
哪一面?
我們來看看他的《追歡偶作》中的詩句,便知一二。
詩中曰:"十載春啼變蔦舌,三嫌老醜換娥媚。 "
大意是:十年間,我嫌妻妾家妓老了醜了,已換了三次年輕的美人。
從這兩句詩中,我們能明顯感受到他很享受這種"十年三換"的生活,且洋洋自得。
客觀上講,白居易官至刑部待郎,正四品,又是萬衆追捧的"詩魔“,在他那個年代,娶個三妻四妾,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白先生家中除了妻妾,還有家妓百人。算算,按他這個"十年三換“的節奏,會換掉多少美人兒。
近千年來,中國人形容妙齡美女,愛用這句話:樊素櫻桃口,楊柳小蠻腰。
而樊素和楊柳就是白老一衆妾、妓中最喜歡的小甜心。
可就是這麼完美的、別的男人夢寐以求卻求之不到的尤物,白詩人玩膩了,玩夠了,照樣踢出家門。因爲,他講究"十年三換"。說白了,就是喜新厭舊。
果不其然,過了一段時間,樊、楊二姑娘開始受冷落。緊接着,白老先生又找了兩個更加鮮嫩如水、青蔥瀲灩的美人。
只可憐樊素、楊柳這兩位十七八歲的姑娘,一下從天上掉到地下,黯然從白府含淚離去……
這正是:從來只聽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
這個時候的白老先生,已是近七十的人了,風燭殘年,卻精力旺盛,生生要把這老牛喫懶草的革命進行到底。
白居易不僅喫着碗裏的,還看着鍋裏的,就連朋友的妻子也不放過。
元稹是白居易三十年傾心交往的老友。白居易明知老友與薛濤分手後,薛濤仍深愛老友,但他卻能做出"免子敢喫窩邊草“、“朋友之妻也可欺“的事情,寫了一首《與薜濤》詩以討薛濤歡心。
然而,薛濤對白大人完全不屑一顧。一廂情願的大詩人,只落得一個自討設趣。
白居易每天溫柔在懷,溫玉在手,新歡不斷,卻諄諄告訴世人:
對愛情要專一,要有楊玉環愛李隆基那種"在天願爲比翼鳥,在地願作連理枝。"之忠貞不二的精神。
而他呢?
只管好色,莫問西東。
這是不是雙標?是不是典型的心口不一?
當然是!
我們評價一個歷史人物,必須堅持一點:那就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這種評判標準,纔是客觀公正,不帶偏見的,才經得起時間的檢驗。
白居易在中晚唐時期對詩歌作出的巨大貢獻,我們有目共睹。尤其是他在《琵琶行》中對落魄女子的同情;在《賣炭翁》中對貧苦百姓艱辛生活的嗟嘆;長篇絕世敘事詩《長恨歌》的藝術性以及此詩帶給我們的感動和震撼,都給我們留下了深刻地、極好地印象,在我們心中塑立了他光彩奪目的男神形象。
對此,我們頂禮膜拜。
同時,我們也承認"自古才子多風流"是個客觀事實。
但是,像白居易妻妾成羣、家妓上百而又"十年三換"之風流,顯然過度了。難怪,多少年來,人們總愛對他的私生話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貶大於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