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州黴魚傳說(3)

說者有意,聽者無心,林老爺說,“你這狗屁不通的道理!氣煞我也!發黴的東西能喫嗎?萬一毒死了人怎麼辦?來人,把這些黴魚丟給門前的乞丐。”

“是,老爺!”

門口餓了好幾天的乞丐,見有喫的,自然是不怕死。吃了之後呢,停了一頓,林老爺看着就感覺是不好了,怕攤上人命,趕忙轟人,緊閉了林府大門。

秀秀被拒之門外,嚎啕大哭。

林波也想過爲秀秀抗爭,但被爹關在房裏,就在此時。一輛鑲嵌滿寶石的馬車上下來一位嫋嫋婷婷的少女。身着粉色衣裙的姑娘來了,是誰呢?

原來是喜歡林波的另一位小美女出現。是大將軍的女兒,和林波確實算是門當戶對。但是她也知道林波和秀秀是真心相愛。如今碰巧在邊上小攤喫餛飩,見這裏吵鬧,便叫馬車伕帶她前來。

看到秀秀的悲慘遭遇,小美女迷人的眼眸露出了難色,輕輕地扶起無力的秀秀,握緊秀秀的手。秀秀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小美女看了一下那些乞丐,傲慢問道,“你們死了沒有!死了別在本大小姐面前礙事!”乞丐們被小美女的護衛隊們一瞪眼,就知道,這是有權有勢的人,得罪不起。所以就實話實說。

原本乞丐是想訛詐錢財的,感覺吃了這個魚之後味道有點怪怪的,身體好像也沒有不適。只是做做樣子,沒想到事情鬧大了。

“呵,從實招來,味道如何?”

機靈的乞丐一聽,這還能說啥,哆哆嗦嗦地身體出表現出害怕,結結巴巴地說,“這黴魚,當,當是,算得上人間美味!”“對,這魚可香了!”

小美女看到這裏就知道了,秀秀這個東西應該是成功的。只不過她被誣陷了,於是她過去抱了抱秀秀說,“你放心吧,林老爺那邊,我會幫你的。我已經不愛林郎了,你們應該是一對。”

秀秀哭着,掙脫了小美女,跑了出去。

小美女圓圓,追了過去。對秀秀說,“你不能逃避,如果你想和林郎在一起,你就把你做的東西交給我,我來把它發揚光大,然後你就能光明正大的進林家了,秀秀,你願意相信我嗎?”

“圓圓妹妹,我現在能靠的只有你了,拜託你了。”

“好,我會把這些東西發到姐妹家裏,然後讓她們免費品嚐並且宣傳,你就負責把這些東西發給平常人家。比如街坊鄰居,讓她們誇一誇這個東西,我相信這美味,很快名聲就會起來的。”

“如此這般,謝謝你了圓圓妹妹,我們一直做好姐妹好嗎?”

“傻姐姐,千萬別跟我客氣。”

果然,圓圓向好友推薦這個東西,讓別人品嚐。別人還以爲這是發黴的東西。不能喫,可是聽到那幾個乞丐沒死,反而活蹦亂跳,還誇獎美味。大部分人將信將疑品嚐。品嚐之後得到了一致的結論——這是什麼人間美味呀,太好吃了。

一週後,林府的大門又堆了一羣人。沒錯,正是秀秀和圓圓。守門的奴僕看了看大將軍之女,客氣地把她們迎了進去。林波的爹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秀秀又帶着圍觀羣衆過來了。

林波喜氣洋洋,跑到院裏迎接。他爹一出來,只見兩人抱在一起,將軍之女在旁邊似笑非笑。他爹怒氣沖天怒吼:“世風日下,成何體統!你要氣死我嗎?”林波就跟爹解釋,“爹,你不知道!現在秀秀的東西可美味了,大家都愛,評價很高呢。以此爲回禮,足矣!”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胡話。那天,門口的乞丐半死不活的樣子還記得嗎?你還好意思說美味。”

“不是的,林老爺,我們都是受了秀秀的恩惠,才品嚐到這麼美味的美食,不忍心看她受冤。”羣衆附和道,“這些東西,確實是美味,要不老爺您嚐嚐,我們大傢伙都對秀秀讚不絕口呢!”

“好吧,那我去嚐嚐。要是不好,你們也就趁早散了吧。不要再想進我家門。”

見這麼輕鬆就讓老爺打消戒心,秀秀高興得都快要蹦起來了。於是乎,一羣人的目光都落在林老爺的那塊黴魚上,老爺頂着壓力,把魚湊到嘴邊,緩緩移動,送入口中。

多年以後,秀秀的兒子問他姥爺黴魚是什麼味道。林老爺抱着孫子,喫着黴魚準會想起秀秀帶人送他黴魚的那個遙遠的下午。

他感覺自己好像於雲端,一口一口,又一口。一整塊的魚就把它吞進去了,多麼美味、鮮嫩。自從孩子她娘死後,林老爺再也沒有喫過這麼貼切家的味道了。啥也別說,擇日成親!

——愛小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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