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不做,要麼做絕

文/懷左

01

最近看了很多村上春樹的書,有些已經看過了,但系統閱讀,體驗很好。

寫完前兩部小說《且聽風吟》、《1973年的彈子球》後,村上覺得采用零散的方式寫作,即使能寫出新穎有趣的東西,肯定也寫不出內容深刻且意味幽遠的小說。

他當時經營着自己的小店,只能忙裏偷閒,寫作的機會都是自己擠出來的。

極度疲勞,兩件事都做得不怎麼好,在這個關鍵的路口,村上選擇放棄小店,全力投入創作。

他覺得既然上天將小說家的機會給了他,便想盡全力,寫一本讓自己滿意的小說,一本就行。

店可以再開,但寫一部讓自己感動的作品的熱情無疑會更多一些。

當時有人勸他,可以將店鋪交給別人打理,自己去別的地方創作,但這種討巧的做法村上也同樣放棄了——心裏裝滿了一件事,第二件便放不進去了。

他說:“竭盡全力埋頭苦幹還是幹不好,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撂開手。然而,如果因爲模棱兩可,三心二意以失敗告終,懊悔之情只怕久久無法拂去。

要麼不做,要麼做絕,即使最後失敗了,也不後悔。

他選擇了,也做到了。


02

村上喜歡長跑,而我們很多人經歷過的考研,想起來,無疑也是一次長跑。

自己選學校挑專業,調整計劃,安排時間,在幾個月的時間內一直備考,對每一個選擇這條路的人來講,都是一場巨大的挑戰。

心性不同,每個人的具體安排也不同。

有的人始終如一,像一名穩健的跑者,按部就班一直跑到了終點。

有的人前期發力很猛,中途力緩,最後脫力,甚至放棄了努力。

還有的人,心裏計劃很多,想一心多用,結果最後什麼都沒有做好。

我爲後兩種情況感到惋惜,一種是沒有規劃好,一種是拿不起放不下,走得不徹底,敗得不痛快,留下的都是遺憾。

同樣都在考研,人家付出百分之百,最後考上了收穫了百分之百,而你付出百分之八十,最後沒考上只收獲了零。

在同樣的時間內做同樣的事情,只因爲自己沒有拼盡全力,最後一無所有。

有人說,沒考上也沒事,我經歷了。全力準備沒考上的人這樣說是可以的,但扭扭捏捏沒用心的人,這話是沒法說出口的。

這就是最大的遺憾,叫我本可以。


03

爲一件事拼盡全力,回憶起來只有兩個字:痛快。

像上面提到的考研,2015年八月中旬我開始備考時,心裏極度恐慌,時間不夠,英語基礎差,在基本沒有希望的情況下,只能奮力一搏。

先定好了複習規劃,像打仗一樣,集中優勢兵力,力爭突破最難的地方。

然後就開始玩命了,每天六點之前起牀,開始學習後先背英語單詞,花兩個小時的時間背兩個單元。我的方法很簡單,站在樓道里反覆讀,力求看到單詞就能知道其意思,並不求可以完整無誤寫出單詞。第一天背熟後,睡前複習一遍,之後每次背新單詞,都先花時間將記住的複習一遍。

前期花的功夫比較多,但後期就越來越快,到最後差不多背了接近二十遍,書都背爛了。最明顯的結果就是上了考場,做閱讀時幾乎沒有不認識的單詞。

真題做了五遍,同樣記住了所有不認識的單詞,反覆揣摩長難句,出題點,最後閱讀滿分。上研究生後又考了一次六級,閱讀也是滿分。

文學的專業課主要靠背,在時間有限的情況我就只能死磕了,在圖書館背,走在去喫飯的路上背,晚上回到屋子裏背,一直到上考場的前一天還在背。

四個月多的時間,每天高度緊張,偶爾會做噩夢,有時候也會因爲做題的質量不高而情緒失控,哭過,但最後還是堅持下來了。

考完後等成績花了兩個月,覺得應該沒問題,但又覺得好像考不上,噩夢接二連三,每天心驚膽戰。

好在最後考上了,那是我爲了升學最拼的一次,有過那樣的經歷,後來的很多事情也就不怕了。

既然想做,那就毫無保留,一定要做成,這是當時最真實的想法。


04

看過很多搏擊類的電影:《洛奇》、《百萬美元寶貝》、《激戰》……毫無例外,主角爲了奪得擂臺上的榮譽,每一次訓練,每一場戰鬥都付出了全部。

《洛奇》是老電影了,印象最深的就是史泰龍扮演的洛奇爲了備戰,每天訓練的場景:跑步、打拳、跳繩、訓練……週而復始。

《百萬美元寶貝》中的主角瑪吉在沒有任何前期積累的情況下,靠自己驚人的毅力和與生俱來的才華贏得了一次又一次的勝利。但結局並不美好,瑪吉在一次重要的比賽中被對手下黑手,之後癱瘓,再次登上擂臺無望,最後在希求中離開了人世。

《激戰》中阿輝的表現完全演繹了鬥士本色,在年齡不允許的情況他還是參加了比賽,並且在最後咬着牙拿下了勝利。“我這二十多年,什麼都沒做過,我不想等我臨走時連一件值得回憶的事情也沒有!你說我還有東西可以輸嗎?”

看這些電影時,我總被觸動,有時候能找到一件願意爲之付出的事情本已不容易,找到後全力去做,這又是另一番光景。

談到電影,我想起了因爲電影受挫而後發瘋般看電影的經歷。因爲之前全看的是武打片,後來一次和幾個朋友聊天時,他們聊的什麼《老無所依》、《忠犬八公》之類的電影,我一部沒看過。當天回學校就開始亂七八糟看電影,整整一年,將電影史上所有經典幾乎都看了一遍。

打雞血的時候,就想把事情做到完美。

持續下來,就是一次值得回憶終身的事情。


05

現在想來,身邊需要我一直投入,可能一輩子做下去的事情有兩件:一件是經營好感情,另一件就是每天讀書。

感情像花,不澆水會枯萎,在基礎打好的情況下必須一直做加法,付出和積累的越多,收穫才能越多。當然,很多人做的是減法,一開始最多,後來慢慢變少,他們的經歷我只能當教訓看待了。

讀書像喫飯,不做成長會放緩,當然這也只是對於我來講,養成了這樣的習慣,不讀書心裏便會覺得難受。

我想把這兩件事一直做下去,認真做,做到最好,也做到最後。

其實到後來,也就是因爲這些事情,讓我們不一樣,讓我們有閃光點,讓我們可以在自己走過的路上留下真正屬於自己的足跡。

你敢不敢,爲了一件事拼盡全力?

這個問題,留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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