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开宗明义: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中庸》开宗明义,肯定:“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提出“性”、“道”、“教”三项,用以解释“道”的渊源。

上天以阴阳五行的道理来交付给人,人类运用这些道理来修成诚的美德,这就叫做“性”。(古希腊柏拉图讲的——理念)

人有了性之后,做事遵循它,这就叫做“道”。(古希腊柏拉图讲的——正义)

圣人应当运用“道”去约束民众,对他们的行为加以限制,使做事过分的人回撤,使做事不及的人前进,这就叫做“教”。

先有“性”,后有“道”,再有“教”,“性”、“道”、“教”三者是相承的,在逻辑上有着前因后果的联系。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可以说是“天人合一”理论产生的一个源头。这三句话是《中庸》的开端。理解这个开端是我们进入《中庸》的关键。


在这里,“天命之谓性”就是说,人类起源是天之所造,是天的一部分,他所含有的特殊性即人性,是与他的知识(生来就有,区别于动物的天性)联系在一起的。

人本身就是一个“仁”。这个“仁”,以他的知识为特征,善与恶、真与假、美与丑萌发的种子,就是“天人合一”的理念。


这里“天命”中所谓的“天”并不是现代人自然意义的“天”。这个“天”,是具有人格意义的至上神。在儒家看来,人自降生之日起,就必须听从“天命”,在“天命”中完成自己,成就每个人异于禽兽的本性,完成“天命”的赋予。


在《中庸》里,“天命”是内在于人的,它不是以外在于人的姿态为人立则,向人提供某种规范,而是直接进入人心形成人性,给人以命令。在这一传输过程中,给令者是“天”,而受令者则是人,人性直接秉承“天命”而来,而“天命”是每个人得以成就人性的直接原因。在这一思想中,人必须完成“天”所赋予之“命”,因为这正是人异于禽兽能成为人之处,亦即人性的成就之基。《中庸》这一思想后来为孟子及宋明儒陆王学派所继承。孟子道性善,曰求放心,陆王曰心即理,便是这一思想的延续与发展。


钱穆先生在一次名为《中国人的思想总纲》的学术文化讲座中,曾这样解释《中庸》开卷的三句话:

“四书里《中庸》的第一句,就说‘天命之谓性’。天命赋予你的,就是人之禀赋,这就叫做‘性’。人受了此‘性’,就在人之内有了一份天,即是说人生之内就见有天命,这不就是通天人了吗?所以中国人特别看重‘性’字。我此次来讲中国的国民性,就是这意思。为什么你的‘性’这样,他的‘性’那样;中国人的国民‘性’这样,西洋人又不这样。这需要拿天时气候、山川地理、历史传习等种种,会合起来讲。简单说来,这即是所谓‘天命’。天在哪里?就在我本身,就在我的‘性’。我的性格,就是天的一部分,我们人就代表着天了。可是一个人只能代表天的小小一部分。你是一女子,便是天性之阴;你是一男子,便是天性之阳。人分阴阳,天亦分阴阳,如昼夜寒暑等。中国的阴阳家便喜欢从这里讲。此处不详说。”
‘率性之谓道。’‘性’可以讲是天性、人性,‘道’亦可讲是天道、人道。率,遵循义。遵循你的天性而发出的,便是人生大道,亦可说是自然大道。饥思食,渴思饮,寒思衣,倦思睡,都是率性,即都是道。违揹人性,就非道。魏晋清谈讲坦白,讲直率,把你的内心坦白直率地表现出来,这就偏于道家义。儒家言遵循,工夫便要细密些。但儒道两家还是一义,都是通天人。或许一个种田人比一个读书人更能近于道家言的率性,而一个读书人则需要懂得儒家言的率性。所以儒家要讲修身,而道家在此则不多讲。换言之,道家重在讲自然,儒家则更注重讲人文。率性之谓道,亦即天人合一。”
‘修道之谓教’。人道需包括天地及社会人群,故需随时随群而修。周公所讲的道,孔子出来修,以下仍需不断有人起来修,此便是‘修道之谓教’。亦即是司马迁所谓通古今之变。有变便需有修。但尽有修,还是这一道……修道之‘修’,有修明义,有修正义。周公讲的道,孔子起来修正,又继续有孟子、董仲舒起来把孔子之道修明修正。另一面说,庄子、老子亦来修正孔子之教。所以《中庸》开始的三句话,实是含义无穷。”

的确如此。这三句话听起来简单,但是它的含义却极为深奥。它不是针对现象界所作的描述,而是基于长远的传统与独到的见识,对于人性的本质所作的论断。这是一种信念,但它不是没有根据的信念,这种信念不是由经验归纳而得,但却可以用来说明人的主要经验。

换言之,人之所以构成如此的人类世界,既要求分辨善恶,又要求行善避恶,好像真有一种命令在其中主导——这大概就是中庸之道,道,God,自然,理念,如来。


附:

中庸

《中庸》是我国古代儒家经典著作,被朱熹列为“四书”之一,集中体现了儒家学派的政治主张、伦理思想、道德观念和教育原则等,是我国传统文化思想的源头,也是中国人的智慧宝库。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仲尼曰:“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小人之反中庸也,小人而无忌惮也。”

子曰:“中庸其至矣乎!民鲜能久矣。”

子曰:“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知者过之,愚者不及也。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贤者过之,不肖者不及也。人莫不饮食也,鲜能知味也。”

子曰:“道其不行矣夫!”

子曰:“舜其大知也与!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为舜乎!”

子曰:“人皆曰予知,驱而纳诸罟、攫、陷、阱之中,而莫之知辟也。人皆曰予知,择乎中庸,而不能期月守也。”

子曰:“回之为人也,择乎中庸,得一善,则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

子曰:“天下国家可均也,爵禄可辞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

子路问强。子曰:“南方之强与?北方之强与?抑而强与?宽柔以教,不报无道,南方之强也,君子居之。衽金革,死而不厌,北方之强也,而强者居之。

“故君子和而不流,强哉矫!中立而不倚,强哉矫!国有道,不变塞焉,强哉矫!国无道,至死不变,强哉矫!”

子曰:“素隐行怪,后世有述焉,吾弗为之矣。君子遵道而行,半途而废,吾弗能已矣。 君子依乎中庸,遁世不见知而不悔,唯圣者能之。”

君子之道费而隐。夫妇之愚,可以与知焉,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知焉。夫妇之不肖,可以能行焉,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能焉。

天地之大也,人犹有所憾。故君子语大,天下莫能载焉;语小,天下莫能破焉。《诗》云:“鸢飞戾天,鱼跃于渊。”言其上下察也。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及其至也,察乎天地。

子曰:“道不远人。人之为道而远人,不可以为道。《诗》云:‘伐柯伐柯,其则不远。’执柯以伐柯,睨而视之,犹以为远。故君子以人治人,改而止。”

“忠恕违道不远,施诸己而不愿,亦勿施于人。”

“君子之道四,丘未能一焉。所求乎子以事父,未能也;所求乎臣以事君,未能也;所求乎弟以事兄,未能也;所求乎朋友先施之,未能也。庸德之行,庸言之谨,有所不足,不敢不勉,有余不敢尽。言顾行,行顾言,君子胡不慥慥尔!”

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难,行乎患难。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

在上位,不陵下;在下位,不援上。正己而不求于人,则无怨。上不怨天,下不尤人。故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险以徼幸。子曰:“射有似乎君子,失诸正鹄,反求诸其身。”

君子之道,辟如行远必自迩,辟如登高必自卑。《诗》曰:“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兄弟既翕,和乐且耽。宜尔室家,乐尔妻帑。”子曰:“父母其顺矣乎!”

子曰:“鬼神之为德,其盛矣乎!视之而弗见,听之而弗闻,体物而不可遗。使天下之人,齐明盛服,以承祭祀。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诗》曰:‘神之格思,不可度思,矧可射思。’夫微之显,诚之不可掩,如此夫!”

子曰:“舜其大孝也与!德为圣人,尊为天子,富有四海之内,宗庙飨之,子孙保之。故大德必得其位,必得其禄,必得其名,必得其寿。故天之生物,必因其材而笃焉。故栽者培之,倾者覆之。《诗》曰:‘嘉乐君子,宪宪令德。宜民宜人,受禄于天。保佑命之,自天申之。’故大德者必受命。”

子曰:“无忧者,其唯文王乎?以王季为父,以武王为子,父作之,子述之。武王缵大王、王季、文王之绪,一戎衣而有天下。身不失天下之显名,尊为天子,富有四海之内,宗庙飨之,子孙保之。

“武王末受命,周公成文武之德,追王大王、王李,上祀先公以天子之礼。斯礼也,达乎诸侯、大夫及士、庶人。父为大夫,子为士,葬以大夫,祭以士:父为士,子为大夫,葬以士,祭以大夫。期之丧,达乎大夫;三年之丧,达乎天子。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

子曰:“武王、周公,其达孝矣乎!夫孝者,善继人之志,善述人之事者也。春秋修其祖庙,陈其宗器,设其裳衣,荐其时食。宗庙之礼,所以序昭穆也;序爵,所以辨贵贱也;序事,所以辨贤也;旅酬下为上,所以逮贱也;燕毛,所以序齿也。

“践其位,行其礼,奏其乐,敬其所尊,爱其所亲。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孝之至也。郊社之礼,所以事上帝也;宗庙之礼,所以祀乎其先也。明乎郊社之礼、禘尝之义,治国其如示诸掌乎!”

哀公问政。子曰:“文、武之政,布在方策。其人存,则其政举;其人亡,则其政息。人道敏政,地道敏树。夫政也者,蒲卢也。故为政在人,取人以身,修身以道,修道以仁。

“仁者,人也,亲亲为大;义者,宜也,尊贤为大。亲亲之杀,尊贤之等,礼所生也。在下位,不获乎上,民不可得而治矣。故君子不可以不修身;思修身,不可以不事亲;思事亲,不可以不知人;思知人,不可以不知天。

“天下之达道五,所以行之者三。曰:君臣也,父子也,夫妇也,昆弟也,朋友之交也。 五者,天下之达道也。知、仁、勇三者,天下之达德也。所以行之者一也。或生而知之,或学而知之,或困而知之,及其知之一也。或安而行之,或利而行之,或勉强而行之,及其成功一也。”

子曰:“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知斯三者,则知所以修身;知所以修身,则知所以治人;知所以治人,则知所以治天下国家矣。

“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曰:修身也,尊贤也,亲亲也,敬大臣也,体群臣也,子庶民也,来百工也,柔远人也,怀诸侯也。 修身则道立,尊贤则不惑,亲亲则诸父昆弟不怨,敬大臣则不眩,体群臣则士之报礼重,子庶民则百姓劝,来百工则财用足,柔远人则四方归之,怀诸侯则天下畏之。

“齐明盛服,非礼不动,所以修身也。去谗远色,贱货而贵德,所以劝贤也。尊其位,重其禄,同其好恶,所以劝亲亲也。官盛任使,所以劝大臣也。忠信重禄,所以劝士也。时使薄敛,所以劝百姓也。日省月试,既禀称事,所以劝百工也。送往迎来,嘉善而矜不能,所以柔远人也。

“继绝世,举废国,治乱持危,朝聘以时,厚往而薄来,所以怀诸侯也。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所以行之者一也。”

“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言前定则不跲,事前定则不困,行前定则不疚,道前定则不穷。”

“在下位不获乎上,民不可得而治矣。获乎上有道,不信乎朋友,不获乎上矣。信乎朋友有道,不顺乎亲,不信乎朋友矣。顺乎亲有道,反诸身不诚,不顺乎亲矣。诚身有道,不明乎善,不诚乎身矣。”

“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 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圣人也。诚之者,择善而固执之者也。”

“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有弗学,学之弗能,弗措也;有弗问,问之弗知,弗措也;有弗思,思之弗得,弗措也;有弗辨,辨之弗明,弗措也;有弗行,行之弗笃,弗措也。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果能此道矣,虽愚必明,虽柔必强。”

自诚明,谓之性。自明诚,谓之教。诚则明矣,明则诚矣。

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

其次致曲,曲能有诚。诚则形,形则著,著则明,明则动,动则变,变则化。唯天下至诚为能化。

至诚之道,可以前知。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家将亡,必有妖孽。见乎蓍龟,动乎四体。祸福将至,善,必先知之;不善,必先知之。故至诚如神。

诚者,自成也;而道,自道也。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是故君子诚之为贵。诚者,非自成己而已也,所以成物也。成己,仁也;成物,知也。性之德也,合外内之道也,故时措之宜也。

故至诚无息,不息则久,久则征,征则悠远,悠远则博厚,博厚则高明。博厚,所以载物也;高明,所以覆物也;悠久,所以成物也。博厚配地,高明配天,悠久无疆。如此者,不见而章,不动而变,无为而成。

天地之道,可一言而尽也。其为物不贰,则其生物不测。天地之道,博也,厚也,高也,明也,悠也,久也。

今夫天,斯昭昭之多,及其无穷也,日月星辰系焉,万物覆焉。今夫地,一撮土之多,及其广厚,载华岳而不重,振河海而不泄,万物载焉。今夫山,一卷石之多,及其广大,草木生之,禽兽居之,宝藏兴焉。今夫水,一勺之多,及其不测,鼋鼍鲛龙鱼鳖生焉,货财殖焉。

《诗》云:“维天之命,於穆不已。”盖日天之所以为天也。“於乎不显,文王之德之纯。”盖日文王之所以为文也,纯亦不已。

大哉,圣人之道!洋洋乎!发育万物,峻极于天。优优大哉!礼仪三百,威仪三千,待其人而后行。故曰:苟不至德,至道不凝焉。故君子尊德性而道问学,致广大而尽精微,极高明而道中庸,温故而知新,敦厚以崇礼。

是故居上不骄,为下不倍。国有道,其言足以兴;国无道,其默足以容。《诗》曰:“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其此之谓与。

子曰:“愚而好自用,贱而好自专;生乎今之世,反古之道。如此者,灾及其身者也。

“非天子,不议礼,不制度,不考文。今天下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虽有其位,苟无其德,不敢作礼乐焉;虽有其德,苟无其位,亦不敢作礼乐焉。”

子曰:“吾说夏礼,杞不足征也。吾学殷礼,有宋存焉。吾学周礼,今用之,吾从周。”

王天下有三重焉,其寡过矣乎!上焉者,虽善无征,无征不信,不信民弗从。下焉者,虽善不尊,不尊不信,不信民弗从。

故君子之道,本诸身,征诸庶民,考诸三王而不缪,建诸天地而不悖,质诸鬼神而无疑,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质诸鬼神而无疑,知天也;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知人也。

是故君子动而世为天下道,行而世为天下法,言而世为天下则。远之则有望,近之则不厌。

《诗》曰:“在彼无恶,在此无射。庶几夙夜,以永终誉。”君子未有不如此,而蚤有誉于天下者也。

仲尼祖述尧、舜,宪章文、武,上律天时,下袭水土。辟如天地之无不持载,无不复帱;辟如四时之错行,如日月之代明。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小德川流,大德敦化。此天地之所以为大也。

唯天下至圣,为能聪明睿知,足以有临也;宽裕温柔,足以有容也;发强刚毅,足以有执也;齐庄中正,足以有敬也:文理密察,足以有别也。

溥博渊泉,而时出之。溥博如天,渊泉如渊。见而民莫不敬,言而民莫不信,行而民莫不说。是以声名洋溢乎中国,施及蛮貊。舟车所至,人力所通,天之所覆,地之所载,日月所照,霜露所队,凡有血气者,莫不尊亲,故曰配天。

唯天下至诚,为能经纶天下之大经,立天下之大本,知天地之化育。夫焉有所倚?肫肫其仁,渊渊其渊,浩浩其天。苟不固聪明圣知达天德者,其孰能知之。

《诗》曰:“衣锦尚纲。”恶其文之著也。故君子之道,暗然而日章;小人之道,的然而日亡。君子之道,淡而不厌,简而文,温而理,知远之近,知风之自,知微之显,可与入德矣。

《诗》云:“潜虽伏矣,亦孔之昭。”故君子内省不疚,无恶于志。君子之所不可及者,其唯人之所不见乎。

《诗》云:“相在尔室,尚不愧于屋漏。”故君子不动而敬,不言而信。

《诗》曰:“奏假无言,时靡有争。”是故君子不赏而民劝,不怒而民威于铁钺。

《诗》曰:“不显惟德,百辟其刑之。”是故君子笃恭而天下平。

《诗》曰:“予怀明德,不大声以色。”子曰:“声色之于以化民,末也。”《诗》曰:“德辐如毛。”毛犹有伦。“上天之载,无声无臭。”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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