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構主義(structuralism)

結構主義(structuralism)

發端於十九世紀的一種方法論,由瑞士語言學家索緒爾(Ferdinand de Saussure,1857—1913)創立,經過維特根斯坦、讓·皮亞傑、拉康、克洛德·列維-斯特勞斯、羅蘭·巴特、阿爾都塞、科爾伯格、喬姆斯基、福柯和德里達等人的發展與批判,已成爲當代世界的重要思潮。

文化意義是透過什麼樣的相互關係(也就是結構)被表達出來的?

根據結構理論,文化意義的產生與再創造,是通過表意系統(systems of signification)的各種實踐、現象與活動,製造文化的深層結構。

結構主義研究對象,包括諸如食物的準備與上餐禮儀、宗教儀式、遊戲、文學與非文學類的文本、以及其他形式的娛樂等。

把各種文化視爲系統,按照其成分之間的結構關係加以分析。

文化系統中的普遍模式,是人類思想中恆定結構的產物。

列維-斯特勞斯在分析親屬關係名稱和親屬關係系統時,曾提出其基本結構或基本單位有4種類型︰兄妹關係,夫妻關係,父子關係,舅甥關係,其他所有親屬系統都建立在此基礎之上。
這不就是孔子說的君臣父子綱常禮教嗎?

列維-斯特勞斯強調指出,對親屬關係結構的分析,必須把重點放在人類的意識上,而不是放在客觀的血統聯繫上或者親族關係上。列維-斯特勞斯認爲,社會生活的一切形態,都體現爲普遍法則的作用,而此種普遍法則是可以控制思維活動的。

現代文化分工太細,只求局部、不講整體,傾向於“原子論”,對此我們提出“體系論”和“結構論”的思想。

維特根斯坦在《邏輯哲學論》(1922)中所表達的見解:世界是由許多“狀態”構成的總體,每一個“狀態”是一條衆多事物組成的鎖鏈,它們處於確定的關係之中,這種關係就是這個“狀態”的結構,也就是我們的研究對象。這是一種最初的結構主義思想,它首先被運用到了語言學的研究上。
出生於瑞士的斐迪南·德·索緒爾是將結構主義思想運用到語言學研究的第一人,他在長期的語言學研究中逐漸形成了一系列與19世紀在語言學研究中佔統治地位的比較語言學的觀點相對立的新觀點。比較語言學把一些語言事實當作孤立靜止的單位對待,只注意了它們的歷史比較,而忽視了語言要素之間相互制約、相互依賴的關係;忽視了語言是一個系統的整體。索緒爾則把具體的語言行爲(“言語”)和人們在學習語言中所掌握的深層體系(“語言”)區別開來,把語言看作是一個符號系統。產生意義的不是符號本身,而是符號的組合關係。語言學是研究符號組合規律的學問。索緒爾使用的詞雖然是“系統”而不是“結構”,但意思是一樣的。他把語言的特點看作是意義和聲音之間的關係網絡,純粹的相互關係的結構,並把這種關係作爲語言學研究的對象,這是結構主義語言學的主要理論原則。索緒爾的理論在他死後由他的學生整理出來以《普通語言學》的書名出版,對結構主義思潮產生了深遠的影響。索緒爾也因此被人們敬稱爲“結構主義之父”。
1945年法國人克勞德·列維·斯特勞斯發表了《語言學的結構分析與人類學》,第一次將結構主義語言學方面的研究成果運用到人類學上。他把社會文化現象視爲一種深層結構體系來表現,把個別的習俗、故事看作是“語言”的元素。他對於原始人的邏輯、圖騰制度和神話所做的研究就是爲了建立一種“具體邏輯”。他不靠社會功能來說明個別習俗或故事,而是把它們看作一種“語言”的元素,看作一種概念體系,因爲人們正是通過這個體系來組織世界。他隨後的一系列研究成果引起了其他學科對結構主義的高度重視,於是,到了60年代,許多重要學科都與結構主義發生了關係。一個如火如荼的結構主義時代到來了。

結構主義的方法有兩個基本特徵。
首先是對整體性的強調。結構主義認爲,整體對於部分來說是具有邏輯上優先的重要性。因爲任何事物都是一個複雜的統一整體,其中任何一個組成部分的性質都不可能孤立地被理解,而只能把它放在一個整體的關係網絡中,即把它與其它部分聯繫起來才能被理解。正如霍克斯所說:“在任何情境裏、一種因素的本質就其本身而言是沒有意義的,它的意義事實上由它和既定情境中的其他因素之間的關係所決定。” 再如索緒爾認爲,“語言既是一個系統,它的各項要素都有連帶關係,而且其中每項要素的價值都只能是因爲有其他各項要素同時存在的結果。” 因此,對語言學的研究就應當從整體性、系統性的觀點出發,而不應當離開特定的符號系統去研究孤立的詞。列維·斯特勞斯也認爲,社會生活是由經濟、技術、政治、法律、倫理、宗教等各方面因素構成的一個有意義的複雜整體,其中某一方面除非與其它聯繫起來考慮,否則便不能得到理解。所以,結構主義堅持只有通過存在於部分之間的關係才能適當地解釋整體和部分。結構主義方法的本質和首要原則在於,它力圖研究聯結和結合諸要素的關係的複雜網絡,而不是研究一個整體的諸要素。

索緒爾
結構主義方法的另一個基本特徵是對共時性的強調。強調共時性的研究方法,是索緒爾 對語言學研究的一個有意義的貢獻。索緒爾指出:“共時‘現象’和歷時‘現象’毫無共同之處:一個是同時要素間的關係,一個是一個要素在時間上代替另一個要素,是一種事件。” 索緒爾認爲,既然語言是一個符號系統,系統內部各要素之間的關係是相互聯繫、同時並存的,因此作爲符號系統的語言是共時性的。至於一種語言的歷史,也可以看作是在一個相互作用的系統內部諸成分的序列。於是索緒爾提出一種與共時性的語言系統相適應的共時性研究方法,即對系統內同時存在的各成分之間的關係,特別是它們同整個系統的關係進行研究的方法。在索緒爾的語言學中,共時性和整體觀和系統性是相一致的,因此共時性的研究方法是整體觀和系統觀的必然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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