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總,遲小姐把五年前偷的東西還回來了!”  “拿來”,說完,一個白嫩的小糰子撲到道北庭懷裏.....

第1章 手感真好,和真的一樣

2013年,海城。

遲歡坐在聽審席,望着坐在被告席裏的哥哥,低聲呢喃着:“哥哥,哥哥……”

長時間的身心折磨,遲坤已經瘦得皮包骨,耷拉着頭,眼裏毫無神色。

終於,審判結束。

“遲坤,故意傷人罪,有期徒刑十年。“

被押着走出去的時候,全程緘默的遲坤突然回頭,淚流滿面的大喊:“遲歡!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哥哥對不起你……”

……

遲歡孤身一人站在法院外長長的臺階上,恍若隔世。

兩個月前,父親被二叔擺了一道,家產全數落入他們一家,哥哥遲坤是個暴躁脾氣,提着刀就去砍了二叔遲建林。

遲建林重傷,二叔一家不放過遲坤,走上了司法程序,請了最好的律師一定要讓遲坤最大程度地受到懲罰。

一時間,她從豪門大小姐變成了落魄千金。

不遠處,黑色邁巴赫內。

“我們盡力了,遲坤下手太狠了……”,是剛剛替遲坤辯護的律師沈長風。

“世態炎涼啊,連個安慰的人都沒有,這大小姐還在上學,以後可怎麼活?”司機看着孤身落寞的女孩,感慨道。

後座上,矜貴的男人正襟危坐,周身散發着冰冷氣息。

他擡眼,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女孩。

寬大的校服罩在小小的身子上,鬆鬆垮垮。

像是老天也在爲遲家的悲慘境遇而慟哭一般,天空中忽然飄起了雪花……

“把她帶回去”

這是男人說的唯一一句話。

……

2年後,2015年。

遲歡一大早就起來梳妝打扮,她今天很興奮,把衣櫃裏的裙子拿出來試了個遍。

“陳姐,這件好看還是剛那件淡藍色的好看?”

陳姐偷偷翻了個白眼,嘴上卻說:“都好看,遲小姐人美,穿什麼先生都會喜歡的!”

時隔半年,道北霆終於要出差回來了。

2年前,她頂着一身的雪,被人領進道家。

當時,道北霆只是淡漠的看了她一眼,說:“以後,你就住在這裏”

這一眼,讓遲歡的心跳漏了一拍。

頭上的雪融化了,浸溼了她的頭髮,黏黏的,很髒。

“去洗乾淨”語氣是淡淡的嫌棄。

然後,道北霆便轉身離開了。

這之後,遲歡便住在道家,道北霆很忙,回家的日子屈指可數。

但是隻要他在家,就算看都不看她一眼,遲歡也會覺得安心。

她很乖巧,道家上下都說,道北庭生性冷漠,但對遲小姐卻很上心。

很多次夜裏,她偷偷的鑽進道北霆空蕩蕩的房間,躺在他的大牀上,貪婪的嗅着屬於他的氣息。

也因此,家裏的管家僕人經常在背後議論,“不知羞恥!”,“呸!”,“害,等着瞧吧,先生不喜歡女人,這小賤人啊,早晚被趕出去”。

她都聽到了,可是她纔不在乎,依然甜甜的叫着陳姐王姐,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好過。

今晚是道北霆的妹妹道錦瑟的生日,宴會隆重而華麗。

遲歡穿着一身純白色露肩小禮服,從樓上走出來,她不喜歡佩戴首飾,但雪白透亮的肌膚配上絕色俏臉,讓她一出現,變成了全場的焦點。

人羣開始騷動起來,“她就是家破人亡的遲家大小姐?”、“嘶……好美……”、“聽說道北霆替遲家打的官司,可惜還是進去了,真慘”。

道北霆的目光緊緊的鎖定着遲歡,神情莫測。

那個瘦弱的一臉髒兮兮的女孩,長大了……

遲歡的心噗通噗通的跳,小手提着裙襬,一步步的走下樓,她能感受來自四面八方的視線,心思雀躍,道北霆也在看她嗎?

“感謝大家來參加我的慶生宴,其實今天還有一個好消息!我親愛的哥哥,道北霆,要訂婚了!”道錦瑟喝的有點多,開始口無遮攔。

“譁……”宴會立刻沸騰起來,道北霆皺了皺眉,卻不否認。

遲歡僵在那裏,心底有股莫名的情緒湧上來。

“遲小姐,能請你喝一杯嗎”有人上前搭訕。

遲歡哆嗦着手,看也不看來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那晚,她喝了很多酒,吐的昏天暗地,狼狽的像2年前那個滿身雪水的女孩兒。

夜裏,像不受控制一般的走向道北霆的房間,開門,輕車熟路。

他的味道真好聞,他的肩膀好寬,遲歡暈暈乎乎的摸索着靠上去……

“唔……”手感真好,和真的一樣。

黑暗中,男人的喉結滾動了幾下,幾秒後,似是這一刻等待了很久一般,倏地翻身……

第2章 一個夢

五年後。

敞亮的房間裏,男人拿着毛巾給淋溼了頭髮的女孩兒擦髮絲上的水珠。

幾滴水珠順着女孩兒嫩白的皮膚落下,從白皙的臉頰,到光潔的脖頸,最後隱入白色的T恤中。

可能是她剛纔跑急了,呼吸有些急促,身前隨着呼吸的頻率一起一伏。

春末的傍晚透着絲絲的熱意,女孩兒呼出的暖溼氣息噴灑在男人的脖間,帶着特有的清甜氣息,撥人心絃。

“哇,你心跳得好快!”女孩兒將左耳貼在男人的胸膛上,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

噗通--

噗通--

男人託着女孩兒的臉,將她發燙的臉頰從胸膛上挪開,她在惹火!

剛剛把她的臉從胸口挪開,女孩兒就像只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他沒站穩,一個趔趄,後背往牀上倒去。

以被她撲倒的方式!

“你的臉怎麼也這麼紅呢?給你降降溫!”說完,女孩兒就捧着他的臉,親了下去。

敢問這個世界上哪有這種方式降溫的?大概也只有遲歡想得出來!

但是,親着親着,怎麼就停不下來了……

“鈴鈴鈴--”

鬧鐘響起,夢被打斷,牀上的男人劍眉微皺,手從被子裏面伸出來關掉了牀頭櫃上的鬧鐘,一看時間,六點半。

他將鬧鐘放回,掀開被子起牀,在掀開被子之後,看到了……

道北霆眉頭緊蹙,又做夢了?

他揉了揉太陽穴,穿上拖鞋往浴室裏面走去。

自從遲歡回來之後,這已經是他第七次夢到和她發生關係,她就像是一塊巨石忽然間被投進了道北霆平靜的心湖當中,激起了千層浪,是他力挽狂瀾都沒辦法平復下來的不可力控。

道北霆站在花灑下,任由流水沖刷着自己的身體。

半個小時後,道北霆一邊圍浴巾,一邊從浴室裏面走出來--

“北霆,下樓喫早飯--”

盛淺予推開道北霆房間的門,結果剛打開門,就看到道北霆從浴室裏面出來。

男人只在腰間堪堪圍着一條浴巾,身上的水珠還未擦乾淨,水珠順着紋理往下淌。他肩寬臀窄,完美的倒三角身材,沒有半點贅肉,八塊腹肌再加人魚線,令人遐想連篇的身材。

直教人挪不開眼去。

“怎麼不敲門?”道北霆聲音低沉,帶着幾分慍怒。

盛淺予維持面上的鎮定,“念衾說今天想讓你送他去興趣班,他說別的小朋友都是爸爸送去的。不過你要是沒空的話……”

“我知道了。”道北霆打斷盛淺予的話,似是沒什麼耐心。

“那我下去跟他說。”她躊躇半晌,遲遲未曾離開。

“還有什麼事?”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五年,再加上道北霆本就是識人辨色之人,盛淺予的欲言又止逃不出他的火眼金睛。

“遲歡回來半個月了,要是有時間的話……”

“下次進門前記得敲門。”道北霆再次打斷盛淺予的話,卻說了個和遲歡毫不相關的話題。

敲門?這世上哪個妻子進丈夫的房間還要敲門的?

第3章 白眼狼養一個,也夠了

道北霆看着盛淺予緊握的雙手,看到她眼底燃燒着的妒火,淡聲說道:“她回不回來和我沒有半點關係,你若安分守己,該給你的,一樣都不會少。”

這樣說來,盛淺予是不是該感謝道北霆賜予了她一個道太太的身份?

遲歡,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展覽館內,身材姣好的女人正聚精會神的盯着展品觀賞。

“遲歡?”一道熟悉的聲音將遲歡的思緒從展櫃裏一條翡翠項鍊中喚回。

遲歡擡頭,轉身,看到一米遠處站着一個穿淺色長裙的女人。

時隔五年,盛淺予優雅高貴的氣質凸顯得越發淋漓盡致,黑色長髮垂於肩頭,白淨小臉掛着一抹詫異的神色。

或者說,故意裝出的詫異。

她從興趣班接了道念衾便來了展覽中心。

她知道遲歡在這裏。

而讓遲歡驚訝卻又意料之中的,是盛淺予手中牽着的,小男孩兒!

--歡歡,淺予懷孕了,你的孩子不能生下來。

--哦,你又不是孩子父親,有什麼資格決定我孩子的去留?

“念衾,叫姐姐。”盛淺予低頭對穿着小西裝的男孩兒說道,也將遲歡的思緒拉了回來。

道念衾擡頭,用一雙漆黑淡漠的眸子看着比他高了許多的遲歡,薄脣抿着,並未開口。

看着道念衾那張和那人七八分像的面容、如出一轍的神色,遲歡的心像是被什麼扯着一樣,生疼。

“你別介意,這孩子被北霆寵壞了。”盛淺予表面和遲歡道歉,實則維護道念衾,暗示道北霆對孩子有多好。

遲歡淺笑一聲,“沒事”

“壞女人!”稚氣的聲音響起,來自盛淺予牽着的男孩兒。

“念衾!”盛淺予低聲呵斥道念衾。

道念衾倔強地看着遲歡,像個渾身蓄滿力量的小獸!

遲歡蹲下身,與道念衾視線持平。

“壞女人?”遲歡開口,聲音淡淡的。

道念衾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衝上去狠狠的踢了遲歡一腳。

“不准你搶我爸爸!”道念衾情緒激動,伸出腿又要踢上去。

然,卻被人拉住,道念衾十分氣憤,卻在轉頭看到是誰拉住他之後,氣焰全數被壓下,只換來一聲--

“爸爸。”

爸爸?

道北霆?

遲歡慢慢擡頭,看着筆直站在她面前偉岸的男人。

5年,沒想到以這種方式相遇。

男人卻連看都沒看遲歡一眼,像是多看一眼,會污了他的眼一樣。

“只有沒用的男人才會打女人,道念衾,你要當個沒用的男人?”道北霆開口,聲音遠比五年前的低沉醇厚。

遲歡站起身來,看着男人眉眼溫和地看着道念衾,字字句句卻有不容反抗。

道念衾抿着嘴不說話。

“道先生真會教兒子。”遲歡淡聲開口。

道北霆聽着遲歡的聲音,卻並未擡眼看她,“錯誤犯一次就夠了,白眼狼養一個,也夠了。”

他說她,白眼狼……

第4章 幸福的一家三口

“北霆。”盛淺予低聲喚了道北霆一聲,打破了此時僵硬的氣氛,“好不容易和遲歡碰上面,不如……”

盛淺予不知道道北霆怎麼會忽然間出現在這裏,是跟着她來的?

還是過來找遲歡的?

“差不多走了,念衾晚上還有書法課。”道北霆冷聲說道,目光由始至終沒有落在遲歡身上過,“小七約了你喫晚飯,我送你過去。”

“好。”不管道北霆爲什麼過來,現在他們兩是夫妻,遲歡就是個外人。

她挽着道北霆的手臂,臉上噙笑。

盛淺予像個勝利者一般地看着遲歡,“不好意思啊遲歡,念衾晚上有書法課。我和錦瑟要喫飯,等改天有時間我們再約!你這段時間都會留在海城吧?”

這個霸佔了遲歡深愛的人,又搶了她好朋友的盛淺予,哪希望遲歡留在海城?

“展覽結束就離開。這頓飯沒有喫的必要,省得到時候大家都食不下咽。”遲歡看着盛淺予,也看着背對着她的道北霆。

“那真可惜。”

“走了。”終於,道北霆蹙眉打斷遲歡和盛淺予的對話,率先往展覽廳大門走去。

道北霆沒走多快,盛淺予很快拉着道念衾跟了上去,一家三口的背影看起來格外和諧。

看得遲歡心頭刺痛。

這時,展廳的員工走過來,順着遲歡的眼神看了過去,看到道北霆他們的背影。

“遲老師也羨慕道先生一家吧?他們可是海城的模範夫妻呢,道先生是道氏集團的執行總裁,道氏旗下有珠寶、娛樂、食品等好多產業。道先生可是我們海城最有魅力的男人,可惜早早就結婚了。這個道太太呢,她的消息就比較少了,普通家庭出生,飛上枝頭當鳳凰,但道先生好像很聽她的話!”

女員工話語裏,皆是對道北霆的愛慕,對盛淺予的羨慕。

“不過,好像聽說道先生五年前有個特別疼愛的女人,不知道爲什麼那個人就像空氣一樣消失了。”

沒想到多年過去,遲歡成爲了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好了別八卦了,這麼八卦當心找不到男朋友!”遲歡將落在門口的目光收了回來,也把心收了回來。

“我可是訂婚了呢,你看,戒指!”女員工把中指上的鑽石戒指給遲歡顯擺,“遲老師這麼漂亮,又有氣質,肯定有男朋友吧?還是未婚夫,或者老公?”

遲歡淺笑,“Fcolor,高品質鑽石等級;理想cut,反射了所有進入鑽石的光線;目測2克拉以上。好了,我知道你未婚夫很愛你,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

女員工一本正經秀恩愛,遲歡卻和她談起了鑽石,將遲歡男朋友這個話題巧妙地給避開去了。

女員工還想說什麼,但遲歡的手機響了起來,便不好再打擾離開。

遲歡看到來電,馬上走出了展覽廳接電話。

“您好,我哥是明天出獄對吧?”

“遲先生上個月就出獄了,他沒和您聯繫嗎?”

要是聯繫了,遲歡還至於問遲坤明天出獄?

遲歡掛了電話,心頭火燒火燎的。

遲歡從美國回來,一是因爲梁氏和比利時的Brilliance公司舉辦的全球珠寶展覽,在海城展覽一個月,遲歡作爲梁氏首席珠寶鑑定師,隨隊過來。

二來便是因爲聽說遲坤因表現好減了刑,遲歡想把哥哥一道接到美國去,一家人在那邊重新開始。

哪知道遲坤卻提前出獄,下落不明。

遲歡着急的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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