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金獵人遇到愛

《賞金獵人遇到愛》
筆名:驚鹿
圖片:_白岫(已授權)

“我不會抓你回去領賞的,我會告訴他們你在拒捕的過程中失足,摔死在了懸崖下。”

“爲什麼?”

“我成爲土匪的原因也是因爲家暴,父親家暴母親,最後他們兩人同歸於盡了。從那時起,我就一直很討厭那些家暴女人並以此爲樂的雜碎,你沒有錯,你只是在爲你自己聲張正義。”

“我不需要其他人的施捨和肯定。”

“隨你怎麼想。今後好好照顧自己,最好帶着那些錢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你的地方重新開始,我先走了。”

“慢着!”

夜幕深深,美國西部的一個名叫瓦茨的小鎮裏,伴隨着夢中深埋在記憶深處的那陣女人的呼喚,華晨鋒又一次猛地驚醒過來。

四周黑漆漆的,只能看見略微打開的窗戶輪廓,聽見略微的蟬鳴。

腦門上涼涼的,華晨鋒伸手一摸,卻沒有絲毫冷汗,隨即才注意到從窗戶灌進來的習習涼風。

她又不是鬼魂,自然不用害怕,而那句挽留的呼喚至今想來還叫人心頭髮顫。

想到這,華晨鋒又覺得有些後悔,眼前也全是她的一顰一笑。

他再也睡不着了,索性點起牀頭的煤油燈,又從牀頭櫃裏拿了根她送的女士水果煙抽了起來。

味道略微清新的煙霧在微微夜風中搖曳着,似乎如同她騎馬時矯健扭動的腰身,又好像浮現出了她開槍時,透過硝煙,她那三七開斜劉海下那張混血的皎潔鵝蛋臉龐上,一對英氣眉微顰,一雙鳳眼眼神銳利的模樣。

那次懸賞通緝任務已經過去了一月有餘,在這一個多月裏,他幾乎日日夜夜都在想她,想到眼眶發青,整個人渾渾噩噩。

作爲一名當從匪幫從良,轉爲爲政府辦事的賞金獵人的當地人,這裏的一草一木,華晨鋒都無比熟悉,他當然可以去找她,只是心裏總有一堵牆。

他一直是個務實的人,從小,他的華人母親就不止一次在他耳邊咒罵他那個白種父親沒錢,窮光蛋,看着母親恨得赤紅的眼神,物質與戀情並重,甚至物質是戀情的基礎這個理念就深深烙印在他的心裏。

不然,他也不會從良。賞金獵人這份工作雖然也是刀尖上跳舞,但敵人往往只有一個,不用擔心報復的問題,來錢也快,是否接活也自由,不像是馬幫時受人驅使與一羣人你死我活,最後數錢的往往只有老大。

從匪幫從良的代價是巨大的,雖然他所在的馬幫已經因爲他的舉報而毀滅殆盡,但是仍有部分成員逃脫;這就意味着,知曉他的背叛行徑並且恨之入骨的人依然存在,有關他的懸賞肯定居高不下,他害怕因此連累到他所愛的一切。

那段充滿留戀的呼喚他一直記得後續:

“謝謝你一直照顧我。將來,如果有機會見面,我一定要贏你!”

“但願吧。”

那天,當他騎着馬下了山頭時,他擡頭向上看去,只見她騎着她那匹白馬屹立在山頭上,望着他的眼神裏充滿落寞與惋惜。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解決喫飯問題。

就在這時,一根菸抽盡,他的肚子很不合時宜的咕咕叫起來。

懸賞的通緝令不是每天都有的,有時候跨越數個鎮子也難找一份。

明天去山上碰碰運氣吧。

他熄了煤油燈,又在牀上躺下,看了看牀頭牆壁上的鹿角裝飾品便漸漸閉上了雙眼,墮入夢鄉。

而在夢中,打獵結束時獵物的肉在篝火的燒烤下滋滋着響,散發出了濃郁的肉香。

第二天一早,帶上家裏僅剩的豆子罐頭,華晨鋒便騎上他的黑馬離開了小鎮。

翻過幾個植被茂盛,青蔥翠綠的山頭後,他終於在另一個山頭的小溪邊發現了兩頭叉角羚。

他下了馬,蹲下身緩緩向前挪去,在半個人高的草叢中對準雄羚羊張弓搭箭,“嗖”的一聲,一支箭射中了它的臀部!

就在羚羊一陣慘叫,剛剛擡起前蹄時,只聽又是“嗖”的一聲,這一次,“噗通”一聲,那隻雄羚羊徹底栽倒在地,那支箭正好射穿了它的大動脈。

搞不清楚另一個獵人的來頭,華晨鋒不敢輕舉妄動,他繼續蹲在草叢裏,警惕地望着那隻羚羊。

“出來吧,晨鋒。”

就在這時,伴隨着一陣熟悉的話音響起,他頓時愣在了原地。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騎着一匹白馬從林中衝了出來,在他眼前沐浴在了午後燦爛的陽光裏,連周身好像都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光,而那張他日思夜想的臉龐此刻正帶着欣喜的笑容與他四目相對……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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