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院里长大…

每次说起小时候的事,总是有滔滔不绝的阵势,而这样的优越感又惹来没在院子里长大孩子们的艳羡,此时,不必计较谁的儿时生活条件更优越,只想着谁得儿时更快乐。

那里今天的日更就从在院里长大孩子过冬天这个话题开始。

小时候,不知为何,冬天总是那么冷,但那又如何,再冷也阻挡不了一颗自由的心。

那时,洗衣洗碗洗涮的水,用过后就都泼到院子里的,每到了冬腊月天,家里洗洗涮涮的用水量多了,倒来倒去,除了走了排水通道的,余下的就积成了冰,用尖的东西戳一块块的下来,再在台子上排起队来,排成想象中各种各样的形状,然后激烈地讨论,你说你的城堡是这,他又说这个是那,争执不休的档期,时间一久,自然的化掉了,一个乐子玩完了。

到了下雪的时候,不必象现在的孩子,还得家长允了才能出外面疯去,那会儿擡擡脚就出去了,海开满街满院子的疯跑,滚雪球滚到手冻僵了,堆得雪人,排了一排又一排的,要不就在院子里支个筐子,撒点小米什么的,逮麻雀玩,多半也是抓不着的,偶尔罩住一个半个的,也在一群孩子围堵下,准备抓出来的空跑掉了,但那又如何,等待与守候的过程也是趣味十足的节奏。

那个手和脚呀,在外面待著,到了晚间回来都不是自己的手和脚了,攒了冻疮,晚上就开始哼哼吱吱地叫唤着痒疼,大人们也顾不了那么多,安顿几句睡残了,自顾自地睡去了,第二天起来照旧,好象头一天难受在一肚子的玩心下怠去。

到了腊月里,搬运冬储菜也是最愿意做得事,有人在院里造得窖是与地面平起的,就象是窑洞一般,比较深的,精致的还在侧边上挖上几个小空间,可以将冬天放窖里的东西做个分类,也有的是造到地下,那种好似效果更好一些,不过攀援就得有台阶或支个梯子什么的,小的时候,就光是在外面接应了,到了大了点,可以独挡一面时,进窖里运送菜就成了一项任务,那时,每次母亲都要让点上一支蜡进去,一方面有照明的作用,另一方面,因是密闭空间,可能怕缺氧吧,只要灯灭了,就赶紧往出跑。

那时觉得,自己能为家里出力了,能干点事了,那么刷存在的感觉真好。

再离年近点,家家户户就在院里支了锅,借了村里的家具来,开始做卤水豆腐,这边水滚着,那边提前泡好的豆子在磨上磨着,空气中弥散着缕缕豆品的清香味,到一切齐备时,豆浆就置锅里,边煮边搅,此时豆香味更浓郁了,其间的工序没有细究过,只记得舀完豆浆后,大铁锅上糊了的豆皮皮,大人们用大铲子一层一层地铲下来,边上孩子们一边喝着豆浆,一边一人手上拎一条子豆皮,就上院里的冷风,觉得还真的是满风雅的一件事。

到了年跟前,父亲最拿手的就是买上一个猪头,再配着瘦肉,卤了调和水,煮熟了,再将肥瘦相间混起来,包上一大块笼布,压上一块大青石,做成压肉,就等着第二天出笼时,大块通常会放起来待客,小得边角料,当时切下来,母亲通常会拿个盘子,切成块或条,调点醋还有葱花,就了饭吃,那个美呀,到现在想起来都意犹未尽的。

也许有人会说,这样的乐子,基于那会儿物质生活条件贫乏的时候,但是回想起来,真没觉得,或者在儿时只贪了那份自由不拘的心,因为空间大了,觉得心也大了,心大了,快乐也油然而生。

当然,也不是得瑟,没有在院里长大,这样的乐子真的体会不到,所以,就不厚道地想,在文中寻了痕迹体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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