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夜來空茫

文|河馬

萬物空寂的樣子,總是渺渺的似如在瞬息萬變的風向中尋覓安慰,窗外的月亮有股莫名的光暈,尤其是照在陽臺的欄柵上,斑斑駁駁的好似令人有些不知所云。

試想着逼仄的空間,何時才能變得真正的舒然,儘管現實中仍有些渺茫,可身心還是不禁的遙望着、祈盼着、前後思量着。況且,我所能想到的也不過如此。

恕我直言,近來總覺出縈繞在周圈的物事,都在向自己倒戈般的迫近,更甚至於生出某種程度的壓迫感。說真的,我挺不樂意承認如此不合時宜的感想,卻似乎又難以適從目下所發生的變化。儘管如此,常日裏的生活還依然顯得有些太過“嬌嗔”,興許被視爲一種自我執拗的態度,方纔更爲準確。

的確,現實生活的不易,爲了雙手擎出的一片天地,數人都在學着打磨和繪製一層層的面具,用來遮住返本還原的本來面目,藏匿着浮華背後的虛僞和謊言,我極爲厭惡這等誇張的“笑靨”,比哂笑高級不了多少,程度上只有過之而無不及,有時想想都覺得太過虛妄,連做好本真的自己都未能誠心如意,還拿甚麼來談及更遠的路呢?這種行徑,近乎於一場羞慚不已的情態,繼而令人生厭。

寫到這,便憶起一段蠻有哲思的言辭:“時代限制了文學放大人性醜陋污點的倍數,要麼是讓人不屑的小齷齪,要麼是大得無邊無際——人性的破洞把人性都蓋過了。”我想,其中的原委真是關乎於時代的問題嗎?難不成抹去了方今的這場時代的特質,人性就真能比先前高出多少來嘛?

如今的都市所能呈現出的節奏,如果有可能的話,似乎都想提速到以光年爲單位的標準。你瞧!該是多麼令人感到驚駭的聲音,快得連影子都開始消失的時代,卻也從未有過人性上的真正嬗變。即便如此,本該是人善的原體,而今竟然被視爲一種莫大的高級,連品格的層面都隨同晉級,且仍在把準則當成最高境界,可實際的教義真能變得崇高嘛?我依然還是半信半疑,甚至於從未附和過。

有時的好與不好、幸與不幸,誰也說不準。宛如周圈的暗,並不都是無光所造成的靜,包括眼前這片還能屬於自己的空寂,亦同樣如此的蒼白與無力。遠處的月光,斜照在屋檐上,斷斷續續的折射出一股既透明又蹭亮的銀光,我視其爲玻璃窗上的幽光,神祕且帶着某種不可言喻的重影。

空中的星星,仍然忽閃忽閃的影影綽綽,這是空乏的一場臆想,即便不太真實,我還是願意將其拾掇起,以支撐這厚實又柔軟的靜夜,讓該有的怡然與安好,歸結爲今夜的這股長明,無論何時何地,臉上都應留出一股持久的恬笑。這點,我依然篤信不疑!

河馬先生,書於晨間
2020.05.09

發表評論
所有評論
還沒有人評論,想成為第一個評論的人麼? 請在上方評論欄輸入並且點擊發布.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