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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汁|凌可新作品
7
回到他們的城市是第二天晚上，陳亦軒把鄭小楠送回家，自己乾脆也沒走，直接把車停在小區裏面，繼續兩個人的人生美夢。
第二天上午上班前，陳亦軒先走一步，到單位，然後讓司機找個幫手，把書拎到辦公室。
上午，他把書選擇出來大部分，重新包裝好，用細繩捆紮實，親手在外面寫上陳亦軒三個字，叫人拎到陳亦軒的辦公室，並說：小陳不是喜歡讀書嗎？這些，就歸他所有了！
辦公室 主 任有些喫驚的表情，陳亦軒笑，說：跟大家說說，如果還有哪個也喜歡讀書，經我考 核 合格，我也 特 批。
然後嘆息：沒有文化的單位，一定是要丟人現眼的。沒有文化的民族也一樣。能夠形成人人愛讀書的良好風氣，於我們這個社會，必定是福 音。
局 中 層 幹 部的調整方案，報上去很快就批了。這天是週二，上午十時公佈。動的人比較多——鄭小楠提拔爲辦公室 副 主 任，主 任年齡到年底就過線，那時鄭小楠就可以接班了。
至於陳亦軒自己的職位，沒作任何變動，這表明他陳亦軒沒有私心。
可做這個決定時，陳亦軒忘記了自己是代表馬得來局長做的。但也因爲這個動作，原本他以爲可能來找他理論的幾個人，竟然都沒來，都接受了……
辦公室 主 任下去摸了摸原因，回來彙報說：最該往上走走的陳亦軒沒動，別人也就無話可說。
陳亦軒心裏恍惚了一下，說：小陳已是科 長了，再往上，就該是副 局 長……這個可不是我說了算的。
主任看着他的眼色，小心翼翼地說：這個……其實咱們可以推薦的。
陳亦軒說：慢慢來吧……噢！對了，小陳的假期可能要再延長几天。他不來，你就不要管了……算作休假。
下午，陳亦軒一個人在辦公室的時候，跟鄭小楠一起分進來的女孩呂瑩瑩，眼淚汪汪地敲門，一進門就“哇”地哭起來。
陳亦軒想：到底還是有人來了。但沒想到，會是這個女孩……他頓了下，問她哭什麼呢這是？不怕因爲哭而影響了美麗的相貌？他說：哭可不好哎。
呂瑩瑩擡着淚眼看陳亦軒，抽搐了一下說：馬局長哎！你曉得不曉得，鄭小楠她有狐 臭哎！難聞死了哎……
陳亦軒一怔：真的嗎？這個我怎麼不知道？
呂瑩瑩向前一步：你叫她張開胳膊，聞聞就知道了。
陳亦軒輕輕笑起來，說：那麼，你有沒有……狐 臭？
呂瑩瑩急忙走過來說，我肯定沒有的哎！不信你聞聞……她張開胳膊，往上擡着讓他聞。
現在是五月份，女孩們都開始穿着裙子了。呂瑩瑩穿着一件連衣裙，她差不多整條胳膊都露在外面……一擡起來，腋窩就露出來了——那裏的毛，黃黃的、淡淡的，頗能撩拔人的心……
陳亦軒聞了聞，竟然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出來。他哈地一笑，說：是沒有……可這說明了什麼呢？
呂瑩瑩說，這說明了鄭小楠她不是個正經的人哎！她是一隻千年狐狸 精 投 胎託 生的哎……馬局長哎，你想想，狐狸 精是什麼？書裏電影裏早都說了呢，那可是害人 精哎！要是一不小心……
陳亦軒“啊”了聲，不讓她往下說：她怎麼害人呢？
呂瑩瑩說，她很會用眼神勾引人的哎！人要是不小心讓她勾引了，天天心裏想着她，天天心裏想着她……結果……結果……
呂瑩瑩的表情很神祕的，她離陳亦軒已經非常近了，只要再一近，就近到他懷裏了。
雖然跟鄭小楠相比，呂瑩瑩稍有一點不如。但不知哪個名人說過，女孩子只要年輕的，就是美的。況且，她也自有動人處。陳亦軒心裏不由一蕩，問道：結果是什麼呢？
呂瑩瑩想了想，認真地說：結果就是，你眼裏就再也沒有別人了哎……
陳亦軒輕輕笑起來，說：我眼裏就再也沒有別人了嗎？你看看我的眼，你是不是正在裏面？
呂瑩瑩看了陳亦軒的眼睛一眼，臉突然紅起來：既然我在你眼裏……你爲什麼提拔她做副主任？難道我就做不了嗎？她的淚水嘩啦一下流出來，有幾滴直接濺到了陳亦軒的臉上。
陳亦軒輕輕嘆息一聲，說：小呂啊，不讓你做副 主 任，是因爲你不適合做這個。我早就在思考這個問題了，準備另有任用的啊。
呂瑩瑩又驚又喜：真的嗎！馬局長？
陳亦軒拍拍她胖胖的小手，說：你如此青春可愛，我難道會欺騙你？不過你也別再說鄭小楠有什麼狐 臭——有沒有都不要再說，這不好。容易造成誤會……一旦鄭小楠不高興了，說你誣陷她呢？
呂瑩瑩沒再說別的，只把自己向陳亦軒靠了靠，身子軟軟的一團。這一刻陳亦軒真想這就要了她。如果換成真正的馬得來，他會不會這就要了她？
會的。既然他要得了鄭小楠，呂瑩瑩主動送上門，他也不會放過的。不過，要是真正的馬得來，會不會力不從心呢？
如果是陳亦軒本人呢？會不會要了？陳亦軒想了想，搖頭。
既然如此，陳亦軒就放鬆下來，他讓呂瑩瑩回去好好工作，說是隻要表現優秀……專門指在工作方面的――就一定會有一個光明的未來。
呂瑩瑩走了很久，她腋窩裏散發出來的香味還纏繞着他，他都有點懷疑了，鄭小楠真的會有狐 臭嗎？他怎麼一點也沒聞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