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鳳九醒來穿衣洗漱,準備去學堂,可當衣褲布料剛劃過那處傷痕時,她感受到了一絲痛感,根本無法將褲子穿上,無奈之下只好傳音給四位師兄師姐請假。
她換上一件較長的寬鬆衣裙,去藥箱裏找膏藥,但再松的衣裙也會不小心觸碰到傷口,故而只能伸手捏起傷口那處的衣裙,儘量不碰到。
東華被鳳九翻箱倒櫃的聲響吵醒了,他半撐身子,望向聲音的來源,見鳳九正有些彆扭的提起裙子半蹲在櫃子前,翻找些什麼。
他起身,一個閃遁,來到她身後,毫無聲息地攔腰將她抱起,抱起的衣裙蹭到了她的傷口,她“嘶~”的一聲,沒忍住疼痛,皺起眉頭直呼:
“疼疼疼……快放我下來……”
他趕緊將她放回臥榻,掀開衣裙,露出白皙的肌膚,那處傷痕正在一點點的往外滲血,他化出一方浸溼的絲帕,小心翼翼的爲她清理乾淨,再拿出昨晚的膏藥,輕輕幫她塗抹開。
鳳九因這處傷口,還在生東華的氣,她悠悠地爬進臥榻裏側,背對着他,閤眼睡去,還是東華幫她蓋好被子,以免她受涼。
他知道小狐狸在生他的氣,在她傷勢有所好轉之前,她都會跟他對着幹,果不其然,午間不肯喫飯,午後便強忍傷口疼痛要去學堂,東華無奈,施法護住那處不讓衣物有直接接觸。
爲了不讓她再磕着碰着,他一路隱身跟着她,無論她走哪,他都跟去,有些課程別說鳳九,他聽了都覺得過分無聊,怪不得小狐狸總在課堂犯困。
他詢問重霖今日的課程,發現有一節茶藝課,多年不授學的他,突發奇想要上一節茶藝,好看看鳳九的集中力在什麼程度。
課堂上有見過他的,也有第一次見他的,皆認爲世間最俊莫過於師尊了,課席也有姬蘅,她正目不轉睛地盯着東華看,優雅的舉止,俊美的臉龐,飄逸的白髮……
還有許多隔壁學堂的都聞聲趕來,學堂外人滿爲患,好在都被各自的師父驅逐帶回,才還課室一片寧靜,整個課堂最不合氛圍的恐怕只有鳳九一人。
她曉得東華正盯着她看,直接甩了一個白眼,當然於他而言是意料之中之事,爲了不給她賭氣不聽課的機會,刻意喚她坐到最前的座位。
整個靈虛門的弟子皆知曉,鳳九是師尊座下最調皮搗蛋、愛闖禍惹禍的徒弟,故東華讓她坐到前座聽講也是知道她注意力易分散之緣由,卻惹了姬蘅的不快,只因她知曉他們間的關係。
東華清晰的講完了泡茶的流程,讓在座的弟子兩兩一組,比試一下成果如何,鳳九本想找潔綠爲一組,卻被姬蘅先發制人,希望同她一組,她未猶豫,直接答應,雖不熟,但也未嘗不可。
她們各泡了一杯熱茶,端到東華面前,他有些失望,即便要她坐於他跟前,她也未記清他的話,故而宣佈此次比試,姬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