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六,我把自己摔骨折了


今天,我騎自行車摔了一下,好巧不巧是左胳膊肘先着地,然後整個人趴在地上動不了了。幸好陳先生在身後,把我扶起來後,趕緊處理了自行車,然後迅速找附近的正在營業的外科診所,打車去看胳膊。

到了診所,依舊是按照寫問診單,交保險證的順序,然後就是漫長的候診。過了多久不知道,身邊候診的人都走光了,醫生才叫到了我。簡單問診後,讓我接着出去等待拍片。

等到拍片子的時候,我的眼淚就止不住了,因爲需要擡起手臂,還需要調整角度,每一下都是鑽心的疼,我也算終於知道,什麼叫“眼淚像決堤一樣”了。

之後,又是漫長的等待。

終於,醫生叫到了我的名字,他大概五十歲出頭,很和藹的樣子,一進去,他就客氣地問我:“是很疼吧?”我點點頭,說:“真的很疼,我的胳膊動不了了。”

“是啊”,醫生指指電腦屏幕上的X光片說:“你看,你這裏完全‘斷(折れた)’了。肯定很疼。可能需要手術,但我們這裏不能手術,我給你開一個大醫院的介紹信吧。你家住在哪裏?......”

就這樣,來日本5年多了,我第一次"被"開了大醫院的介紹信,第一次在醫院裏哭着說太疼了,也是人生第一次被告知,"你可能需要手術"。

而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爲我騎着自行車想從自行車道上到人行路上,結果馬路牙子太高,我摔倒了而已。

但我依舊慶幸,我還可以感受到疼痛,我的左手手指也還可以動,而且當我經歷這一切時,身邊還有一位陳先生。

不過,我也體驗了一次“資本主義”的醫療體系:

意外受傷,小診所要自己找,而且完全沒有急診制度;去大醫院不僅需要介紹信,還需要“提前”預約,否則就只能像我這樣,回家等着預約第二天一早的問診。之前還在想,校園裏就有東大附屬醫院,作爲學生的自己會不會更有保障。事實證明,預約面前人人平等,除非叫了急救車,要不然,怎麼來的就請你怎麼回去。

摔了這一跤,我不得不在疫情的當下硬着頭皮去醫院,更是推掉了所有的學會,研討會,社羣活動。但我更加確信的是,之後我只會更加愛惜我的身體,因爲身體的每一部分之於我,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最後,就祝我早日康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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