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浪漫,就是沒有後來

我們終究還是定格在這一刻,要跟對方說:你好,我叫陳言。

曾經你問我,在什麼時候最想你?我說:在旅途中最想你。無論是後來去的青島、北京也好,都希望你能一起。我喜歡青島的八大關,喜歡那的海,喜歡那的紅瓦房。

還記得第一次坐綠皮火車嗎?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遠行,第一次陪你遠行。記得那天,天氣甚好,出發時間是下午五點二十四分,可我們倆早早就在車站候着。

因爲時間很足,你拿出了平板。將左耳的耳機塞進我的耳朵,這是我們第一次這麼近的接觸。我們聽着同樣的聲音,看着同樣的節目,那時是心跳有些快,又有些安靜,安靜到能感受你在呼吸,你也有些緊張。可《吐槽大會》又讓彼此心有不再緊張,將所有的思緒帶入新的位置。

天色漸暗,時鐘轉到到了下午五點,廣播裏播放着沒有意思感情的話:到張家界的旅客請注意,請到B23入口檢票。急忙將東西放進揹包,跟着人羣去排隊。

膽子肥大的我們倆,買的站票,這也是我們唯一一次坐站票。

火車上鋪滿了各種味道,我們倆就擠下狹小過道了。

夜裏車廂溫度驟降,好心的人給了我一把小馬紮,還讓你擠在她們一起。

拿出備好的撲克,跟她們幾個打起了雙扣。那天我特羨慕那一對情侶,她們倆要回家見家長了。曾經我也挺期盼着一天的到來可還是沒有。老徐一到過年就說:陳言,要不要去丈母孃家拜年呀,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說是玩笑話,可這麼多年老提起,我也慢慢會覺得那就是老丈人家。

第一次遠行,除了天氣不好以外,其餘都是美好的。在旅途中見到各式各樣的人,我還把隔壁位置的人認成了夫妻。說實話她們倆確實有夫妻相,可下車才知道,他們也是車上才認識的。或許這就坐綠皮車的意義吧。

再後來,我們倆又沒有了聯繫。每一次遠行就成了一個人的事情。

還記得第一次你去家,那天你說:陳言,你要不要來我家呀。

我沒腦子的就應了。其實我害怕你下一秒反悔的,這麼多年都是如此。

第一次見你口中外婆和外公,沒一點違和感。似乎早就來過一樣。似乎每一次見面都離不開打牌,那一晚我們的臉塗滿了口紅。我腦子不懂煮了難喫的面,到現在我煮麪依然特別不穩定,經常放多。

似乎每一次的分開後,都要等上兩年才能見到,真的比牛郎還難呀。

上一次沒日沒夜的聊,還是在兩個月前吧。我第一次告訴你,每當我做到與你有關的噩夢,你準能發生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包括這一年,我經常做這樣的夢,可我沒敢說,後來才知道,這一年你身上發生了什麼。

那會我就在想,是不是我把所有厄運帶給你的,如果是這樣,那我一定把所有奪走幸福拿回來。說起來挺幼稚的,可我就是這麼想的。

每天你與那些藥物爲伴,把所有的事放在心裏。挺想擁抱你,可每一次我將要擁抱你的時候,你害怕連累我,又把我推的遠遠的。

昨日,我又做噩夢了,沒忍住跟你說了。後來你說他爸媽要去你家,我不驚也不喜。畢竟這麼多年了是該有個結局了。

我害怕他對你不好,我也害怕你自己過的不好。就如你自己說的,還沒有準備好去迎接這些,倆人也沒有去好好的商量。

往後,喜歡你,不在是我的祕密了。

人生很長,我都希望你好。

曾經我忍住了千萬次聯繫你的衝動,你卻一無所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大概就是這樣子吧,喜歡你,是我最靠近愛情的事情。高中那會,升旗的時候,我總在人羣中找到你,在食堂用餐的時候,我總是想方設法坐在你附近的桌子,每個課間,我總在長廊可以和你偶遇,一切你以爲的機緣巧合,都是我的小心機。對你一切的喜歡,我只能說晚安。起初你是我的祕密,我怕你知道,我怕你不知道,又怕你知道裝作不知道,你不說,我也不說,又遠又近。

不過現在,我只能以朋友的名義希望你快樂。生命就是一場潮汐,時光帶走的總會用另一種方式給圓滿。想告訴你,遇見你已經很榮幸,希望我們彼此都可以好好的,再相遇,我們可以更加坦然的面對。

現在的我覺得這個世界美好無比。晴時滿樹花開,雨天一糊漣漪,陽光席捲城市,微風透過指見,入夜每個電臺播放着情歌,沿途每一條山路鋪開的影子,全部是你不經意寫的一字一句,留給我年復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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