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花問山桐木山

曾經有一座山,山並不很高,風景也不是非常突出,在本地的戶外界不是特別有名。但山上的杜鵑花,卻在我的心中烙下了特別的印記。

說來自己也不相信,桐木山離我那麼近,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的地方,似乎都是朝夕相處鼻息相聞,心心念念好幾年,居然從未因緣際會。更不必說二十多年來的風雨歲月,曾與桐木山遙爲守望。有詩爲證。

漠水徘徊龍宮前,南來春風繞綠苑。

那烏橋西豔陽照,日暮斜落石林晚。

桐木山下梅子熟,這般都付與笑談。

試問浮生前路在?悵然回首黃泥灣。

早在前幾年,有同事去爬桐木山回來,讓我看了山上盛開的杜鵑花的照片,繁花似錦感覺很美,從此便在心中生下了根,一直想爬上桐木山頂峯,去欣賞這些俏豔豔紅彤彤的山中魅影。

今年春天的腳步來得較往年要早一些。聽說山上的映山紅已盛放,很欣喜地應了朋友們的邀約——徒步桐木山,共赴一場春暖花開的盛宴。

2021年3月21日星期天,陰有小雨。天氣預報將有冷空氣南下。領隊港灣也在臨時羣多次提醒活動當天桐木山上將有大風降溫。但還是有不少友友不當一回事。因爲這個月以來天氣一直很好嘛,昨天還是豔陽高照,最高氣溫達到攝氏30度,好像已進入了初夏時節。但我們已然忘了“清明穀雨,凍死老鼠”的古老諺語,我也只是匆匆在揹包塞了一件長袖恤衫就出了門。

早上8:00,氣溫舒適。大家陸續來到了集合地點東湖廣場,登上中巴,8:15分準時出發。天氣有點陰沉,彷彿預示着什麼,將要考驗我們的決心和毅力。

路上大家表情都很輕鬆。桐木山爲陽春與恩平市的界山,最高峯海拔916米。經歷過多年驢行鍛鍊的友友們根本沒有把這點高度放在眼裏。全把今天的活動當成了休閒遊。

我們的登山活動始點在大龍脊村。村子就建在高高的山坡上。低矮的磚瓦房見證着曾經的滄桑而又艱難的歲月。

山前村口的隧洞。人們通過這個小小的隧洞口,可以走出大山,稍稍窺探山外的世界。

我一直認爲”勤勞致富”是個顛撲不破的真理。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真理逐漸變得支離破碎,最終變成了一個假命題。自從我們睜開眼睛看世界,便發覺這個世界與我們已有的認知大不相同。如果“勤勞致富”是真理,那麼起早摸黑辛勤勞作的我國農民將是世界上最富裕的人羣。但事實恰恰相反,我國的農民在很長時間以來都是要餓着肚皮幹活的人羣,直到改革開放以後,絕大多數農民也僅能求得溫飽。

原來財富從來都是”資本的盛宴”和擁有絕對壟斷權力者的”饕餮大餐”。如在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倒賣一紙“批文”便可以一夜暴富,以及時至今日仍在不斷上演的轉賣“工程承包權”。資本大佬們除了巧立名目圈錢,賺錢最輕鬆的事就是想方設法攬下某項工程,然後一轉身將“工程”轉包出去,便可以輕易暴得大錢。如此層層轉包之後,最後的承建方和施工者(農民工)只能辛辛苦苦賺點生活費。甚至被惡意拖欠工程款被欠薪,最終成爲非法討薪者。現實中真的少見惡意欠薪者被繩之以法,而多見被欠薪者受到法律制裁。四年前的3月18日,閬中在線就曾報道稱,四川閬中法院舉行公開宣判大會 ,8名被告討薪農民工被判刑。

剛開始上山,擡頭望,只見一大團霧氣積聚在山巔。越往上走,山上的霧氣越大,溼氣也越大。霧氣很快瀰漫下來,蓋住了半山腰。

終於鑽出小叢林,但很快發現在濃霧中失去了導航的路向。試着去尋找,已偏離軌跡上百米。如果回到小叢林中,迷霧中不知道路況,想回到原來的軌跡將花費較多時間並且困難重重。好在有友友來過,知道上到山頂就有路,且此處上山都是草坡,雖然陡峭,但離山頂已不遠了。

沒有猶豫,沒有傍徨,我們當機立斷不再尋找導航中的軌跡,而是踏草而行,鼓勇而前,直接攀爬向上。只是草上積滿了水珠,我們的鞋襪和褲腳很快都溼透了。

攀上山頂,終於看到一叢叢的像火焰一般的花朵在濃霧中漸露崢嶸。山上的杜鵑花依石而生,紮根於石頭縫中,看起來非常普通,並不高大。

晨曦細雨中的茉莉花也有春天,重重迷霧中的山杜鵑(映山紅)更要努力開放。

山上能見度只有不到十米,濃霧包圍之中,東北風呼呼作響。因風大霧大溼度增加,體感溫度驟降到攝氏10度左右,大家都感受到了冷冷的寒意,開始手腳發麻。有的驢友只着了件短袖衫,加上衫溼鞋溼,出現腳冷手疼、流鼻水、感覺全身發冷。

即使凍成狗,大家依然在霧海中追尋着映山紅別樣的美麗。大家在霧海中徜徉,咋咋呼呼地釋放着山巔之上的快樂心情。只是身處迷霧中,“不識廬山真面目”。很多友友從桐木山上下來,也不知道真正的頂峯在哪。

在領隊港灣的組織和帶領下,這次桐木山徒步之旅雖然經歷了迷霧阻礙和大風降溫的磨難,我們還是順利完成了愉悅的行程,收穫了滿滿的快樂和友情。回想這一路上的點點滴滴,感慨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在路上能珍惜愛護好自己的身體,有一個健康的身心能一路前行!去穿越歲月的風雨,共享人生的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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