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瓜得瓜 種豆得豆


凌晨起來,就坐在書桌前,靜靜地寫作,真是一件很愉快,很愜意的事。

前輩作家陳學昭,曾著有《工作着是美麗的》一書,我也買有一本。這部書都不知影響過多少人。

這文字,就是那麼妙不可言。一句勵志的話,就足以令人難忘。真應了唐朝詩人鄭谷“一句能令萬古傳”的旨意麼?

寫作實在是一項嚴肅而有意義的工作。同理,寫作着也是美麗的。

一個人,既然有志趣寫作,就別胡亂應付了事。嚴謹一點,就如老舍先生那樣,一絲不苟,那才叫工匠精神,是一個作者,對他的人生,認真負責的表現。

用秀麗筆將自己的思緒寫在稿紙上,看着一個個,一行行清清楚楚的字,我感覺真的棒極了。那字,那文,對這顆心,就是一種慰藉。


我能寫嗎?能寫,怎麼不能寫呢?2018年,我就曾向簡書發了70餘萬字,日均2000餘字。這不就是說,能寫嗎?挺真實,挺棒的表現,應當表揚自己三分鐘。要是表揚多點,忘乎所以,那就真的不可救藥了。

能寫,可以說是一種寫作的信心,也是一個讀書人的福分。既然自修了那麼多年,在這人世間生活了那麼多年,能寫,並不奇怪,不能寫,那纔是咄咄怪事。

一個個,一行行的字,不也是一個人的人生足跡麼?不也是心路的歷程麼?這留在稿紙上的字,將會證明,我沒有虛擲時光。

好了,我說得太多了。何必如此饒舌,如此嘮叨呢?不是說,“愛講話,愛誇口的人,喜歡知道,可是上帝喜歡人去做”嗎?我看你就像那個愛講話的人,沒完沒了的,一套又一套,卻不去做。

這時候,已經是午後了,我決定出去走走。於是,我出了門,跨過龍英街,一直走到城西的西溪河橋頭。

我在橋邊的人行道上駐足,佇立良久。我向東遠眺,這些年,河的兩岸,已聳立起許多三兩十層的樓宇,那都是些新建的生活小區。一個個小區猶如一座座大花園,除了高檔住宅,還有寬暢的活動場所。可以想象,住在小區裏的人,他們的生活是多麼的美好!

我轉身,沿着西溪河畔,一直往西北方向走。過了遂安路橋,我便看到兩側的田野,那草莓地上的碧綠,間雜着深淺不同的一片粉紅。

蔬菜地上,農婦忙碌的身影,忽閃忽閃的,閃着她們飄柔的長髮,閃着她們整潔漂亮的衣裳,傳來她們爽朗的笑聲和甜蜜愉快的言語。

她們時而彎腰,時而站直身體,時而在那片園地上,細心地侍弄着各種各樣的蔬菜。小草戀山,農民懷土,付出的都是愛,是一種情結,一種深深的眷戀。

我知道,這地方上的農家,一年四季,依時令氣節,種着些蘿蔔、青菜、芥菜、芥蘭、椰菜、菠菜、莧菜、空心菜、香芹、水芹、香蔥、四季蔥、黃芽白、八月白、大蒜、韭菜、香麥、苦麥、茄子、西紅柿、黃瓜、苦瓜、南瓜、冬瓜、豆角、辣椒、青椒、菜椒(燈籠椒)等等。

如今呢,有些品種,早就打破了時令的約束,長年都可以種。歷史的進程,進入了一個嶄新的時代,社會的發展,人正不斷地進步,不斷的聰明起來。


你瞧那些農婦,在這片土地上,都不用走上公路,手指往智能手機上一點,發個信息,發個定位,就有客戶開車到這田野來,將她們種的蔬果收購了,也不用管它去趁圩了呢,還是進了超市,反正那讓她偷笑的錢已經轉入她手機的賬號裏,這不是很省時,很省力,也很省心麼?輕鬆舒適的勞作,有了收穫,勞動果實變成了財富,還有什麼能比這更開心,更愉快的事情呢?有了生活的保障,有了如此美好的日子,也就有了精神的支柱和心情的愉悅,勞作起來,自然也就有了更大的勁頭。

這地方的鄉村,素有喫豆葉、番薯葉的習慣。在以往糧食不足的歲月,這兩者都是充飢之物。那時候的豆葉,一般摘來喫的,只是豆角葉。番薯葉,則是隨意在番薯地裏捏一把,用開水一燙,加點油鹽就喫。而且,這兩者從不計什麼成本。

如今呢,那可不一樣了。生活環境好了,無論城鄉,都不再缺魚乏肉,哪個不厭肥膩?都想喫點清淡,清利,爽口的素菜。

於是,爲了適應市場需求,聰明勤勞的務農者,便大面積種植眉豆,種豆不爲豆,待那眉豆苗生長茂盛時,即一車車的割去賣。那番薯也是改良了品種,有人專種一種可作蔬菜用的薯苗,賣給城裏人。

那些鄉村的老農,如果未曾上過酒家飯店,喫過城裏人常喫的大餐的,你就是天上的雀子都誘得下來,告訴他一盤豆葉或薯苗,要三兩十元,他會信你麼?還以爲你這人無譜,盡愛吹牛皮哩。

要是他赴了城裏親戚朋友的婚宴,又或喬遷新居的酒席,喫到豆葉薯葉那道菜,不但那味道與自己家裏做的太不相同,就是那價格,也讓他獲得一種自豪感,老子這大半輩子,喫過的豆葉薯葉的錢,要是認真計起來,沒有十萬也有八萬!你城裏人,誰家喫過哪麼多薯葉豆葉?

時代在發展,社會在不斷進步,鄉村的人們也隨之變得愈來愈聰明,愈來愈會生活了。但萬變不離其宗,那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的人生哲理,始終都不會變。這個道理,誰都懂。

發表評論
所有評論
還沒有人評論,想成為第一個評論的人麼? 請在上方評論欄輸入並且點擊發布.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