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你的

小東去理髮店染了個頭,理髮師咯噔着和他開玩笑。準備去約會泡妞吧,他雖然沒有說話,但偷樂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異常的狀態。你看我是那種花心大蘿蔔嘛。他反問並駁斥道:幫我還剃以前那個混染燙,就第一次我來店裏時的髮型。

他一邊用夾剪幫我修着腮幫旁邊的頭髮說:什麼重要的事,至於搞得這麼正經嘛。他的話外音估計是土鱉子很難洋氣吧。

她回來了,小東的話幾乎是脫口而出,情緒的湧動就像岩漿迸發一樣讓人不知所措。

那恭喜你了,功夫不負有心人。理髮師說:在店裏學徒時,她可早就能出師了,不知後來怎麼就辭職了。

後來誰把她拐走了,小東一年無奈的繼續說。那還不是她躲着我。

理髮師沉默良久,持續着手裏的動作。替我邀請她有空回來玩。

小東說,一定。便刷了會員卡結了帳,在車站的月臺旁邊等她。

揚州的交通通暢無阻,來來往往的人們也並行不悖。情人和旅人的區別,總能透過他們的言談大體上看出。但回來的人你總猜不准她留下的原因。

見到她和想象的並不相同,她的頭髮零散髒亂。完全沒有精緻的打理過,臉上的斑紋也加深了許多。她的焦慮像是女人的眼袋一樣無法消除。

小東和她寒暄了起來,她貼着就哭泣了一通。怎麼了,確實應該知道來龍去脈。

我知道,你肯定覺得我不要顏面。但我已經找不到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我就無恥的聯繫到了你。

小東僵持的雙手不知道往哪裏放,只能不自然的插進自己的口袋中。

他提議先去喫飯,她說好。便拖着她的行李到了一家家常飯館,點了幾個熟悉的種類。番茄炒蛋,小東記得她最喜歡那種酸酸甜甜的味道,酸菜魚也是以前必點的招牌菜。

他們喫着很變扭,你看看他,她看看你。

小東開始發覺到兩個人之間肯定少了一種感覺,結了婚的女人對於一些細小的矜持往往都不會在乎。

她笑着說,小東,謝謝你。這些年過的怎麼樣了。

他沒有開口,只是說自己還未婚未育,她就沒有再深入過問了,暫且作罷。

酒菜飯飽後,她自己點了一支女士香菸。遞給小東一支,被他婉言的謝絕了。

小東禮貌的詢問她,女人抽什麼煙,她苦笑着說。不是說抽菸的女人最可憐嘛,我就屬於那一種吧。

小東問她,還回去嗎。她嘲諷着說。還能回去嗎。婚都離了,家都沒了。

之後關於她的事,小東就隻字未提。

小東提倡先回我那裏吧,她沒有拒絕也沒有反對的說。

先去理髮店看看,再說了我這亂七八糟的怎麼見人。我說,也是。便驅車又進了稍早前的理髮店。路上她說自己因爲被家暴離了婚,丈夫對她拳腳相加。無法容忍的她只有選擇了離婚。

她讓隱瞞祕密,小東點點頭。兩個人便陷入了沉默。還是她提醒在發愣的小東,前面的綠燈亮了好一會。

理髮店裏幾個人寒暄着說了客套話,她隱瞞了自己回來的目的,我也替她打了馬虎眼。

離開時,她確實精爍了許多。剪了短髮的她,明顯的感覺她變了一個人。而小東和她會不會還有新的開始,沒有誰能縷清楚,只有時間能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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