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哀三書之山月記》:人人皆是馴獸師,這野獸正是每個人的性情

《山月記》一書,已經加入我必讀書單許久,由於種種緣由配以自身懶散緣故,始終不曾翻閱起,恰逢五一假期,《物哀三書》系列的《山月記》讓我得以打消這迷茫的勞動節。看過諸多日本作品的我,深知日本作家幾多是男性,特別擅長也那些細枝末節,細思極恐的人性世界,他們對人的內心深處揣摩的無比強烈,此點也是我從一無所知到癡迷日本文學作品的緣故,文學無國界,何況中日文化中有如此多相互關聯之處。


《山月記》一書中共12個故事,借用了中國古典殼子描繪了系列故事,哀傷至極,以無能爲力,何其傷感,又何其不是人間真態。每一個故事都能讓讀者思索萬千,試問我們又怎會不深愛其。介於榜首的是《山月記》這一篇,話說李徽,,天資聰明且博聞強識,可是因爲自身自尊心過強,壯志難酬且不願意隨波逐流,最後突發狂疾,成爲山間一隻老虎。偶遇友人,將自己內心苦楚細數說出。


人生在世,似乎總是不能盡如人意,李徽的經歷,像極了我們日常生活中很多人,與他人格格不入,最終要麼不得不妥協,要麼就成爲異類。成爲老虎之後的李徽,在跟友人敘述之時,說到:“我爲人時總是竭力避免結識他人,人人道我李徽桀驁不馴,妄自尊大,卻無人知曉我所謂的狂妄不過是出於羞恥之心”。恰似我們從小到大的真理,明明懂得了那麼多道理,卻最終沒有人奉行,我們是否應當堅持自我,亦或是順其自然。


不知爲何,這樣的志怪故事像極了我們的《聊齋志異》,我們每一個人都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身影。就像李徽一樣,雖然因爲他,他的妻兒從此就要窮困潦倒,可是對他而言,究竟爲人畏畏縮縮好,還是成爲野獸,原來我們每個人都是馴獸師,而野獸只不過是我們的性情,究竟誰被誰控制,是命運也罷,是罪該如此也罷。李徽他最終被自己的性情掌控了,這在我看來,也不忘爲一件美事,至少他成爲了自我,不再需要去奉承他人,可是沒有了人的思想,似乎也就不會意識到好與壞的力度。


短小的故事,原來講述了這樣一個人間俗世,雖然借用中國志怪背景,卻闡釋了一個別樣的故事,中島敦的文筆着實不凡。看着中國文化被日本的作者如此別有深意的闡釋出來,雖然總能從文字中感受到中國文化的博大精深,然而那種細思極恐,內心憋屈的無法言說的感覺,也確實是日本作家最擅長的。


或許,我們所有人生存於世,都是在孤獨中自我消遣完餘生,哀傷至極,可是卻也心願沉溺與其中,那種探討俗世萬物的心理除卻讓我們心痛之外,亦能令我們明白自己真正想要之物。孤獨的盡頭是重生,重生過後是堅韌,經歷了最殘忍的孤獨之後,還有什麼能夠抵擋住強韌風骨。這是《山月記》12篇經典代表作留給後人的瑰寶,因此我也能對中國文化與日本文化之間的練習與差異更加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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