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渣男又來求安慰

深夜十一點,周言給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正躺牀上看沙雕小說樂得不行。剛接通他的電話,就聽見呼呼寒風在電話裏傳來,我下意識裹緊了被子。周言沒有說話,我餵了幾聲沒聽到迴應,吸溜一下鼻子,正要掛斷,周言終於出聲了。

“ 笑笑......”我愣了半秒,周言一般不叫我疊名,總叫我笑哥。歷史經驗來看,他突然地用低沉且綿長的語氣叫我,一般是發生了不太好的事,找不到人一吐爲快,而作爲和他算得上青梅竹的我,很不幸成爲他唯一的樹洞、戀愛狗頭軍師等一系列扮演者。

“所以,你們又發生什麼事了?”我把枕頭墊高,用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做起來,把旁邊未喫完的薯片打開,開始了我的情感電臺。

“我分手了。”嘴裏的薯片嘎嘣脆,我聽完停住吞嚥,剛纔看的狗血沙雕小說橋段立馬浮上大腦,腦補一場男女分手大戲,笑點低的我憋着笑,“沒事,正好看破紅塵跟貧道出家,六根清淨。”

那邊有酒瓶子碰撞的聲音,模糊不清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你有病啊,你就這麼安慰失戀的人嘛?”

“你纔有病,你是不知道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我一個單身狗說什麼了嘛?”我翻了個白眼,想到對方看不見,一時竟不知怎樣表達我的嫌棄。早已對周言的把戲瞭如指掌,我喫着薯片,希望進度條可以拉快些。

周言不是什麼情聖,但好在每一段感情期間都專一,談過幾次戀愛,每一次都是女方提分手,每一次周言都會來這麼一出失戀男生無可戀不再愛戲碼,然後第二天又開啓撩妹模式。

我在等他掛電話,可等了好久,那邊除了瑟瑟寒風聲,就是偶爾的車鳴。周言的嗚咽聲就是在那時沒忍住,被我捕捉到的。

“周言,你來真的?”

那邊沉默不語,突然就掛斷了電話。

我盯着被掛斷的電話愣住,這丫這次是真的傷心啦?!

咬着牙掀開被子,迅速裹上一件大衣,然後就爬上天台。果然,周言用一條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坐在臺階上抱膝垂頭,地上橫七豎八躺着幾個酒瓶。

我白眼翻上天靈蓋,一腳踢在周言小腿肚,“你有病啊,大冷天的跑天台吹冷風。”

周言擡眼看我,眼角還掛着淚痕,下巴鬍子拉碴,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看起來可憐兮兮。

我緊挨着人坐下,打開一瓶啤酒,灌了一口:“你既然這麼喜歡她......”我還沒說完,周言就把被子分我一半披上,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他呼吸打在我脖頸,我要說的話突然就說不下去了。

被角壓住,周言撐着腦袋看着我,臉上沒了剛纔的頹然,換上一副賤兮兮的臉盯着我。“我道歉。”

我搞不清狀況了,半天才有了反應:“哈?”

“吶,失戀是真,但不至於讓我難過成這樣。”看我聽不懂,他接着說:“笑哥好久沒和我來這了,剛好失戀,找你來聊聊我的坎坷情史,順便制定下一方案,追求下一個目標。”

聽他說完,我青筋直冒,“你大爺的,周言,我一定有病才擔心你,陪你在這吹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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