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沙塵——記憶一生518

            初見如夢時空變(續四)

6月的一天早上,我又去買了很多折星星的紙和塑料折管,希望爲你的生日那天點綴些什麼。回來時剛好你和孫婷一起去買衣服,我也跟着去了。

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也喜歡爲你做點什麼。

期間,宿舍那邊因各種原因要長時間的停水。每天的生活用水都需要從店裏自帶過去。大多數人用塑料袋臨時湊合着拿,我買了兩桶大容量的礦泉水。那桶不重,而又剛好夠帶足一天的生活用水。保證了你每天有水用。

昆明的地理位置,決定每天早上9點左右的早餐和11點的午飯時間離得很近,也就相應地導致下午6點時的晚飯和12點左右的睡覺時間相距有點遠,因而喫夜宵成了習慣。你上晚班時,我們常會一起去買份夜宵,帶回到宿舍旁的李子樹下石桌上,邊喫邊聊。你沒上晚班時,我們也會帶一份,讓你下來一起喫。最常在一起喫夜宵的有朱靜、李琴梅、你和我。記得有一次我們還打開手機的電筒在石桌上打牌。爲多份樂趣,我還特意綁了吊牀在那兒的樹間。

說到手機,2015年在昆明大多數人用得還是功能機,而你的口袋裏卻插着大屏的智能機,給人一種漫畫感。一次當你聽到我的電話玲聲是荷塘月色時,你就取笑我,說和你爸一樣喜歡這首歌!呵呵,被你取笑的可不只這次,記得剛來不久,許師給新老員工發紅包。發給我的也是和你一樣是200元,你就悄聲地打趣我:“原來你也是新員工呀!”

你的生日近在眼前,可如何過一直沒有確定的方案。而我又不能太多的介入,只能就各種方案都作準備 。……

其實, 也沒有什麼能準備啊,就提前爲兩張公交卡充了值;轉過款來,湊足五千。……爲你過一個快樂的生日,或許是我一生中唯一一件能爲你而做的事了。過後,千山萬水相隔很可能是我們一生的命。所以我想盡我所能,不惜一切代價。……

生日如期而至,經你認可,農曆五月十三一大早我就去定了水果蛋糕。

下午商定和相差一天的小韓一起過生日,在KTV預訂了包間。晚上還取來了前些天拍的藝術照,你的那本影集當然由我保管,就象我帶來了自行車,你當仁不讓地保管起車鑰匙。

來過生日的同事、你倆的各自朋友陸續到來。唱歌的、玩轉輪遊戲的、欣賞影集的、聊天的、打鬧的、拍照的、喝酒的,共同營造出一份歡快和熱鬧。

小韓、你、我商討着佈置現場、安排程序、補缺物品,一直忙碌着。

10點多時,小韓的三位朋友進來了,和小韓說了一下,由於和大部分在場的人都不熟,就到邊上去坐,他們自已邊喫零食邊閒聊,我也沒在意。可不一會,看到你走到他們面前,倒了酒,給他們一一敬酒!

這一幕,我看呆了,太出乎意外!一個17虛歲的小女孩,如此從容地應對。該有這樣的家教?會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女孩嗎?回想訂包間時,我們三人看過幾個包間,你拍板定下了最好、最大的一間。那語氣不容小韓和我有任何意見!這是那個爲丟失兩雙鞋子而委屈得落淚的楊蕊嗎?

11點時,忙得差不多了,終於可以閒下來和大家一起玩樂。唱歌、喝酒,玩遊戲、說笑、應對,一個爲大場面而生的你,展露無遺!完全不象甜美斯文的你。

過了一會,你開始拍了些照,最後坐到我的身邊,靠着我,斜躺着,伸出手,自拍合影。讓我有受寵若驚的感覺,一動也不敢動。

只可惜,雖然你翻着手機給我看了,可我一張也沒細看!至今也不知道,那幾張我們的合影是什麼樣的?

11點半時,你接到電話,走出包間去打。過了10分鐘,沒回來,我出去找你,走過過道,下電梯,沒找着;又回到包間,匆看沒你,又馬上轉身出去找,幾乎走過了所有包間的門口;又回去看,又下電梯,走到廣場那邊的路;再回去包間看,還是沒回。出門,邊給你發短信,邊下電梯到別一邊的路上,返回找遍樓下的角落。急得我不顧禮貌,給你打電話,可聽到的是在通話中的忙音;打了好多都在通話中。再次回到房中,快12點了還沒見你;又出來邊找邊打電話,終於通了,可你沒接 。把我擔心得快瘋了 ……

12點正周巧扶着你走過來,看你流着淚,我過去扶着你的手臂不自禁地問了一句:“怎麼了?”  就不再說了,默默地走在你的身旁。

到了房裏,你和小韓相擁而泣,我輕撫着你的頭髮,唯有無言…………

過會,你整理了心情,點燃了蛋糕上的蠟燭,屏幕上唱起了生日祝福歌,朋友們也一起合着拍唱起來。

你和小韓一起吹滅了蠟燭。願幸福永遠環繞着你!

你開始切蛋糕了,切下了第一塊,然後遞給我,說:“第一個要感謝的人,是王師。”……,……,……。

2點時,我們走出了包間,我拿着你的影集,和你收到的一大堆禮物,送你回宿舍。

早上起來,喫過早餐,我和你一起送已離職的小韓,到一個月前離職在昆明北部租了房的小權那兒。

三個人坐開通不久的地鐵到北部,到小權那。安置好後,我們四人到滇池邊的海埂公園玩,再次爲你過生日。因爲你的生日是五月十四,小韓是昨天五月十三。

在路上,我給你一張充值了的公交卡。前次你在宿舍旁的石桌上喫夜宵時,給我看“七彩雲南”的照片,因爲你父母住在那,你休息天時常坐公交車去那兒玩。

先到了大觀樓,買了票進去,小韓想叫賣化妝品的那位來,他倆最近走得近,說會熱鬧些。打了電話,讓他一會去海埂公園。我們邊走邊買些防護用品,昆明的夏天那紫外線可不是蓋的。挑了些帽子、墨鏡。

過小橋,望滇池,賞荷花,到大觀樓,小韓和小權居然不想上樓去看。楊蕊和我想上去,卻又不想讓她們多等而沒上去,有天下第一長聯的大觀樓,我們過而不入。緣,不止於人,還於物,於景。

到海埂公園,又會如何呢?我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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