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會不會咳嗽幾聲,然後吐幾個菸圈圈出來

        夕陽下的河水泛起細碎的波光,風吹過就有點淡淡的腥味。一隻不知是哪一年的蛋孵出的水鳥孤零零地站在水中間,應該已經成年了,在想着心事,或者在看着橋上路過的人和車。脖子很長,比做久久鴨的原料還要長。沒有誰搭理它。記得據說這種鳥可以活十多年。如果是母的它在哪裏下蛋,如果是公的它在哪裏打架。

      一個電摩司機隔多遠就頻頻給我點頭,一直點,我只好對他也點頭示意表達禮貌。快到面前,他背後傳來一個女聲的數落,腦殼痛就不要出門了嘛,緊都點,影響安全哦。。。

      樹上去年的柚子沒人摘,今年的花又開了,很清香的味道。兩個老太婆邊走邊說,好可惜啊,沒有辦法摘下來。

        前幾天去老房子看了看,512地震時吊燈旋轉搖晃,在房頂上割出的痕跡赫然還歷歷在目,沒有結疤。那些日子早已遠去,但各種痕跡仍然以不同的方式留存在人間。結了疤的也許還會疼痛。

        到家,糊鍋巴臉像個老頭蹲在梯子旁,聽已經歸巢的鳥叫,看樹葉子上零碎的夕陽。它會不會咳嗽幾聲,然後吐幾個菸圈圈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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