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練鋼琴,我在練寫作

4年前有一段時間,下班後回來我坐在電腦前,絞盡腦汁地寫些雜文,同時隔壁有人在練琴。當時我就默默祝願我們兩能夠堅持下去,隔壁琴音不斷,而我每日打字的敲擊聲不停。過了半個月我就中斷了寫作,但隔壁的琴聲在每天晚上九點左右都會響起。

我不知道隔壁是一戶怎樣的人家,彈琴的人大概是一個小男孩。記得有個週末下午,先是傳來一串串彈琴聲,那旋律總是在那段時間反覆響起,接着鋼琴聲消失,一位成人女性急躁地發出噠噠噠的節拍教學聲,之後成人女性越發不耐煩地訓話起來,一個小男孩的哭聲穿過了牆壁。也許是他的媽媽在教導兒子彈琴的過程中,逐漸失去了耐心,而男孩也許是因爲練琴的苦悶、母親的訓斥而感到委屈大哭。孩子的媽媽也應該是從小練琴,現在偶爾練下手,一次悠閒的午後,我就有幸聽到幾首完整熟練的曲子,如今母親有了孩子後,也培養兒子彈鋼琴。

現在我又重新拾起了寫作,還是伴着隔壁的琴聲寫。雖然我不懂鋼琴,但還是能斷定隔壁的琴技似乎進步不大,好幾個月過去了,練習的總是那一小段磕磕絆絆的旋律,像極了我寫作時反覆刪寫句子的樣子。

現在我仍然希望我們兩能繼續堅持下去。假以時日,在日復一日的積累下,我能寫出不錯的文字,隔壁也能彈出流暢優美的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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