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疾病·衰老·死亡》讀書營Day24

寫完昨天的讀書筆記,沒來由很煩躁。一夜醒來,想起和先生剛在一起時的很多事情。任性?我任性嗎?這個評價對我來說何其的不公。雖然不成熟,但任性的評價是哪裏來的?母親倒是說我脾氣一直大,這是事實,但是任性?時光翻到2008年,先生從非洲回來,我們正式建立關係,由於準婆婆在,我度過了極高壓憋屈的2年,準婆婆走了之後,我病了一場,然後拉着先生去領了證。現在想想,當時稚嫩的我們兩隻抱團取暖,應對準婆婆時不時的被害妄想之類的,建立了一種革命友誼,這種情況下,一切真相都被掩蓋起來,我們正式成爲夫妻。我是有受虐體質嗎?那時候替自己做不了自己,朋友看來,就是一隻受驚的小兔子,幾度被趕出家門,就這樣,我也並沒有堅決地分手過。還不十分理解自己的無作爲行爲,不過那時候唯一的呼氣處在想要學習心理學。現在想起來,那纔是我的救贖。除了準婆婆給我帶來的驚嚇,還有準先生的很多奇特的行爲,09年,母親出了車禍,去醫院做手術,第一次面臨這樣的事情,手足無措,慌亂的很,準備回家看望,準先生無動於衷,我有點受傷,但只是表達了我的生氣,回到老家醫院之後,他也趕了回去,帶着一束鮮花,還在醫院陪牀,如果不是他趕回來是因爲我生氣了,如果不是所謂的陪牀只是讓我們聽他一夜安穩的打呼聲,我可能也會感恩他。但對我來說,只是暴露了我們的第一個問題:他把和他母親的關係copy到我們之間來了。諸如此類的事件充斥在“革命友誼”的背後,我選擇了視而不見,我是怎麼掉入這份關係的坑裏的,簡直不可想象,當然可以有很多解釋:虛弱的自我、矛盾型依戀,受虐模式……

所謂任性,其實是對自我的放棄。任由內在兒童主宰自己的一切,其實只是一種自保,對另一種聲音視而不見,某種意義上來說,正是內在兒童在訓練着我們之間的關係,而當我回顧這一切時,只是知道了這一點而已。2年的時光煎熬至極,但是我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我跌入到某種狀態,過去之後開始生病、開始易激惹、易崩潰,自動開啓自我保護模式,積累的各種情緒爆發開來,其實那極其黑暗的兩年,可能是過去許多年的內部生活的外顯和壓縮,而婚姻關係本質上對我來說是安全的(這奇葩的認知也不知道從哪兒來),不然各種作要在哪裏發生呢?先生的超我—奇特的不真實卻又很真實的責任感是構建要素之一。所以當我看到崔雅和肯結婚之後才患有癌症時,我是鬆了一口氣。不在某種關係中,很難有什麼轉變/轉化發生。

一早寫下這些隨意而來的文字,終於我感覺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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