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一和花溆(7)


花溆花了好几天时间才把禅一小号里的内容看完。

他在那些文字里记录的话,花溆感觉好熟悉。

“我在这个城市担心另一个城市的她,记得雨天打伞,我不在你身边,雨天想着给你打伞,也只是想着。”

花溆也收到过禅一这样的关怀,和遥远的思念。

其中一句感人深处的话是,禅一说,我没有赶在他遇到你之前遇见你,也没他一般幸运。

花溆看到这里,想着这比魔道祖师还有意思。

禅一可能是个爱屋及乌的人,前女友每天和他说,七点不食,到现在他还记得,七点不食给自己立规矩。

这一点在花溆看来真的很盲从,前女友是因为胖或者减肥。而禅一,明显的眼眶深陷,看上去像是营养不良的那种,减肥的人可以七点不食,对于瘦的人来说,只要饿了随时可以用餐,毕竟人饿了会慌。

曾有人说过,人饿了容易忧郁,只有吃饱了心情才会开心。。

那句七点不食迂回在他心中,自始至终,从令如流。

花溆在禅一的QQ号上玩了几天,意犹未尽。

她想了办法,在里面不停更新有趣感人的内容,希望那些有意思的人,主动抛话过来,可是接连玩了几天也没人搭讪,她又不好意思找人说话,那样玩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倒是禅一的二姐说了话,她以为是禅一,就说,大晚上的还在玩手机?

花溆说;“二姐姐,我不是禅一”

二姐姐说:“女朋友啊”

花溆回复;“姐姐说的是一号女朋友还是二号女朋友,还是三号女朋友,还是四号女朋友。”

很快,他二姐的电话打过来,花溆想接,但不知道和她说什么好,然后第二个又打过来,打到第三个的时候,花溆决定不想接了,接二连三打电话的人,对方肯定很浮躁,本来想和她好好说说话的,但二姐姐口气霸道又命令式:

“还他”

“还他就还他呗,不玩了就是。”

原来禅一家的沟通方式是这样的,好像缺乏信任,都在刷痞子,说谎话,这是对人定性的本色。

本以为他姐姐或很温柔的聊几句,没有想到,说话那么硬朗,难道辣椒吃多了,火气都很大吗。

周末,禅一拿到手机后,二姐应该给他说了大概。

禅一责问花溆:“你说第几个女朋友,你这样说伤不伤人。”

“我伤你什么了,是事实啊,里面那些日记里我数了一下连我算的话我都不知道第几任了,事实证明你很有魅力嘛,最服帖的是你当备胎还那么痴情。”

“那是我被人骗了”

“啧啧啧,分手见人品,怎么说是人家骗了你呢,以后,你遇上下一任,不要和她说我,那个叫花溆的女人骗了我,是她先追了我这样的话噢。”

“是啊,我是被人玩坏的旧玩具。”

禅一那样说了,花溆反而接不上话了,心想难不成我捞了个旧玩具吗,那种感觉就像吃了不适的食物,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那几天,花溆在禅一的空间里更新虐爱的故事,有女生看,就是没有提问,只有一个男生好奇的问了一句:“文章是你写的?”

花溆有点失落,更新故事后反应不大。

但她想了下,与禅一中间没有朋友,要了解一个人还要从侧面的人身上去寻找,他的朋友能更好的让花溆了解禅一,要融入到他的圈子里,摸准了那条路,拓宽道路才能走的更顺畅。

在朋友圈玩了一圈后,花溆明显对禅一有了不同看法,对他有了更多的甜酸苦辣酱,禅一本人意识到的说,你现在知道我那么多的过去,想必对我也失去了兴趣,因为我不再神秘。

可是他错了,一个存在神秘感的人永远无法当成伴侣或朋友,让人不敢靠近,所以想要靠近,只有更多的了解对方的脾性,透明了才觉得放松。

花溆没有和他解释更多,她不想解释,他爱怎么想,阻止不了,有时会越描越黑,怕是越说越离谱。

可能禅一和花溆杠上了吧,他在朋友圈的说说里写上,诗人禅一的日常沙雕。沙雕段子说的是一只蟋蟀和蝎子打架的事,然后蟋蟀很厉害,要放网上高价拍卖。

花溆想你沙雕就沙雕吧,好好地段子,干嘛非要写上自己是诗人,真的有点不害躁。

真巧不巧,朋友圈的那一条说说被花溆的父亲看到了,接着跟花溆的母亲说了,你看这男孩是不是不正常啊,怎么说自己是诗人了,人家真正的诗人也不会说自己是诗人的。

然后花溆母亲和花溆说;“在你十五岁时开始写诗,我不让你写的原因就是诗人容易哀伤和不快乐,后来你开始写小说,我也不是很赞成,看过好多诗人有神经衰弱。

以后两个人真要在一起的话,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总希望他是好的。

花溆的父母是怕花溆不快乐,因为在母亲的家族里就有一位作家诗人,是她妈妈的大伯,三十岁那年写了一部小说,还没写完在三十岁那年就离世了。

家人很是惊恐,禁止后代走文学路。

花溆找禅一让他屏蔽家人,可是没找到,又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花溆向禅一最好的朋友隔壁老王了解禅一的过去是怎么样的,也顺便让老王劝劝禅一,不要写些诗词,很多人看不懂,还把自己搞得不快乐。

花溆拜托老王说;“老王,你和禅一是好朋友,你和他说说,少写诗词,他本身已经不是很快乐了,他的性格不适合写诗的,会剖掉一层皮的,还称自己是诗人,脑子越来越不正常了。”

老王说:“他很快乐。

接着又说,女人心中都有一个又爱又恨的男人。

花溆没在说下去了,看得出老王是在帮禅一说话,男人都是要面子的。

老王显然不知道禅一过去的很多事,禅一在朋友面前始终装的快乐无比,像个孩童,沙雕又天真。

老王也问了花溆;“禅一对你的吸引点是什么,他在你心里是什么样子的。”

老王是在试探性的问花溆,他想,既然你在排斥禅一的做法,为什么你会喜欢上他,老王的那个问题问的很有哲理。

突然间,老王的话让花溆上了一个台阶,醍醐灌顶,她没有马上回答老王的那个问题,这是一个值得拷问的问题。

因为那个问题还没有真正考虑过,于是简单的和老王说:“我和禅一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老王传达了花溆的话,禅一收到手机看到消息,瞬间震惊。

“花溆姐姐,我过得很好,我在这里有粉色的云,红色的雪山,彩虹和大漠暴雨,还有我养的蝎子,蟋蟀,甲虫,可快乐嘞。我没有心理问题,你别去找人家说我的事儿了。”

“我找人家说是想让你把那条称呼自己是诗人的朋友圈删了,你不怕人家笑话你吗?人家不说你那是礼貌,哪有人称自己是诗人的,你这是自己给自己的认证吗?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诗人吗?”

“你居然看到了”

“我本来不想说你,随你去,但是不想你那么傻下去,毕竟多年的朋友了,犯了错还没人给你指出,我就做回坏人吧。”

“傻就傻呗,以前过于聪明和自信,过得不是很好,我寻思傻点好,和三年前比起来,我现在好了太多。”

“你屏蔽我呀,包括我家人,我是看不下去的。”

“没这习惯,我觉得你是没时间看的,你该离开该国了。”

“我没有说要走了啊,朋友圈还没晒呢”

“我也不知道该问你好,还是不问好,记得出去照顾好自己,这么远。

噢对了,我的蟋蟀中毒气死了,嗐,真没意思,我还以为它有多厉害呢,和蝎子打一架,把蝎子打死了,似乎自己也被蜇了。”

“禅一呀,你能不能快点长大啊。”

“没人在前面了,不想长大呐。”

“那我以后不再为你操心了,你做事说话跟老王学着点,别再小孩子气了。”

禅一走后,花溆给他留言了。

———那只蟋蟀给了你那么多快乐,都耍成了朋友,你给蟋蟀写个追悼文,别忘了给它找个好地方埋了,鞠个躬,然后把它的英雄事迹写下,拍成剧本,这样放到网上才能如你愿,卖个高价。

我还加了你的一个朋友,就一个,本来想加两个,想想没多大意思,然后加了个稍微有趣一点的,看上去比较面善的那个,他叫老将,一年前就看过他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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