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聲如沐(散文)

    你欣賞過美麗的夜景嗎?

    如果在夜深闌靜的時候,你走到院子裏,你會在寧靜中看到與不同於白日的景色:甬路邊的葉子雖然在夜色中靜靜的,但其實在微風中輕輕抖動,娓娓地進行着物語交流;平日裏綠色的草坪則深沉如默,一動不動,哲人般地躺在地下,彷彿在思考着一個嚴肅的問題;只有大門邊的路燈亮着,臉上掛着伊人般的微笑,靜靜地站在那兒。

    但夜不是靜的,四周蛙聲如潮,你能感覺到一波一波的蛙聲從身邊蕩過,舒服、美妙,像是沐浴在蛙聲中……也許你會感覺到奇怪,四周、近處,只有低低的蟲語、竊竊的風聲,有的還是從心上發出的,近處就是沒有蛙鳴,蛙鳴只在遠方?遠方有蛙鳴?

    如果登上樓頂,雖然蒼穹漠漠,在空曠的長風中,極目遠眺,你仍然感覺到天地之曠之大,並且遠處、遠方總有一盞明亮的燈,吸引着你的視線,“我與春風皆過客,你攜秋水攬星河”,這時,你分不清自己是在水中還是在風中,是在天上還是在地下,長風如歌,夜幕如漠,星河隱約,心入怡靜!

    當你從院裏返回或從樓頂下來的時候,一盞燈倏然亮了-——很明亮,照亮了近處的草木、花盆、玻璃,像一束花一樣粲然開放了,這是你的心也彷彿亮了!帶着這亮澄澄的光你返回了——似乎帶着精神和信心,還有裝滿胸腔的蛙聲——在夢中帶着太陽,明天向着更美好的生活前行。

    或許,我們在困難的時候,應該在夜間出來走走,蒼天會告訴我們,明天應該走向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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