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出書有多遠

楊敏教授的新書---《飛鴻踏雪泥》發佈,我立刻搜索下單,先睹爲快。她的文字,有一種神奇而獨特之美,在她筆下,萬物有靈,美而豐盈,妙理橫生。



楊教授是上開文學系的本科班老師。非常榮幸,我是她的學生之一。聽她講《詩經》、杜甫、蘇軾、心理學,也聽她在人文大學堂講的《老子》、《孟子》。

她的課,校內外的老師和學生慕名雲集。她有智者的敏銳、慈悲,又能恰如其分地表達出來,可說是深情而清醒地愛着世界。

我愛極了她的文字。文如其人,你會透過她的一字一句,抵達她深沉可貴、美麗通透的內心世界。

著名女作家、翻譯家楊絳,深受人們愛戴,被尊稱爲“先生”。在我心中,楊敏老師也是“楊先生”,一因文字奇美,二因桃李滿天下。

熟悉的朋友都知道,我喜歡讀書,也寫一些簡短書評。可關於楊敏的書,我還沒有正式地評過。這大約類似“近鄉情怯”吧,越近越不敢輕易落筆,怕言不及百分之一。


其實,我寫過兩篇她的書評。讀《愛上那首歌》時,深有感觸,隨手筆記密密麻麻;在去往桂林的飛機上,讀她所寫的“木心先生與陳丹青”的師生情,淚溼眼眶。這兩篇都不甚滿意,於是擱筆暫停。

我寫過雪小禪《風物人間》的書評,也寫過慶山(原來的“安妮寶貝”)《月童度河》的書評。讀她倆的文字,總立刻想起楊敏。

她們是差不多的一代人,都是美的深切愛好者。無論文字還是生活,她們都有“窮盡其美”的執着,且有着淡淡禪意。

楊敏的文字飄逸,同時有着學院派的工整嚴謹,亦有着儒釋道及東西方哲學的精妙。她寫“中國文學意象”的論文著作,令人歎爲觀止;她寫散文,怎一個“美”字了得!

越讀書越知道,審美的最高境界,必定含着哲趣。楊敏的書,細細讀來,回味無窮,我覺得,在內容上更勝一籌。



書名《飛鴻踏雪泥》,便知是來自蘇軾的詩句。

楊敏很喜歡蘇軾詩詞文,以及其人的灑脫性情。她有一方閒章,雕刻着---“凌萬頃之茫然”,來自《前赤壁賦》---“……白露橫江,水光接天。縱一葦之所如,凌萬頃之茫然……”

她的微信暱稱,來自《定風波》---“……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我總記得她講這首詩詞時,深情滿懷的嗓音。

蘇軾有一首《和子由澠池懷舊》:“人生到處何所似,應是飛鴻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那復計東西……”

楊老師常鼓勵我們,多寫,無論寫什麼,都是一種留痕。人不過是匆匆過客,生命的印記,猶如飛鴻留於雪泥上的爪印,細微卻又珍貴。

楊敏老師涉獵甚廣,她總在讀許多書,關注新鮮事物,帶給我們許多新感悟。“人生到處,皆似飛鴻踏雪泥”,這50篇精美的散文隨筆,正是她最近的思緒所在。

書封上寫着---“獻給所有心存遠夢的趕路人。”望一眼便心生感動。

“心懷遠夢”,懷揣一個遠夢,便可容忍腳下的泥濘與跋涉之苦,踏實向前,擁有終償心願的可能。

楊敏在《序》中寫道:“真正的書寫,是自我覺醒。”是呀,執筆爲杖,一點點梳理、明瞭、覺醒、勇敢、超越自我,遇見另一個達通的自己。

楊敏老師曾鼓勵我,“妮妮,你的文字很棒!繼續寫吧,若以後出書,我可以介紹出版社的朋友。”除了感動、感謝以及寫下去,我覺得無以爲報。

伯樂之於千里馬,是貴人援手之恩。我實在不敢稱作千里馬,只是同樣懷揣一個自己的遠夢。然而楊敏老師,絕對堪稱伯樂,喜歡文字的朋友,歡迎來讀她的專業課。




《飛鴻踏雪泥》的背封上,有一些楊敏的公衆號留言。責任編輯小丁博士,在茫茫留言中,竟也選中我的幾行文字,“盼望很多很多年後,還有福分與你飲一杯普洱,寒暄過往。”

與我一起新媒體寫作的朋友,好幾位都已出書,且暢銷,使我羨慕。

一位陌生詩友來微信添加,發來兩本大作,我翻看他詩集,不禁嘆一口氣。快節奏的今天,自費出版屢見不鮮。

名利亦有各自的脾氣,若無真材實料,很容易被反噬吧?我想,前期積累多一些,厚積薄發,總會多一些心安。

距離出書還有多久呢?不知道。道阻且長,相信命運自有考量。我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樂在其中,至於花何時開?開與不開?那都是另一種收穫。

每一朵花,都有自己的花期。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春秋。誠如楊敏在《飛鴻踏雪泥》的序言中所寫---“好雪片片,從未落到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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